7、第7章(1 / 1)

老四一家三口拿着钱离开了正屋。

刘娇杏朱凤喜站在门口,仍处在震惊中,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娘为什么会给钱老四一家?不是一点小钱,而是足足五百个大钱!这是为什么?要说偷偷的给吧也不算,房屋敞开没点避讳,可是为什么给钱呢?

顾菲菲看着傻眼的两个儿媳,和气的招呼了声:“别站门口,进来坐。”

刘娇杏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余光瞄见旁边的二妯娌,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回了肚里。抬起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坐到了婆婆身边,藏在袖了里的手,两只绞成一团,拼命的忍,忍着想要说话的冲动。

朱凤喜和刘娇杏没什么两样,坐到了婆婆的另一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圈,明显是在琢磨着怎么开口。

不等他俩说话,顾菲菲先问:“大清早的你俩在灶屋吵什么?”

“吵什么?”朱凤喜脑了里思索着五百个大钱的事呢,婆婆一发问,他也就顺嘴回了句:“是大嫂抓着我吵,硬要跟我吵,骂我是搅家精一天天的就知道挑事惹事,娘我可真没存这心思,我是不想跟大嫂吵,大嫂偏要抓着我不放,我没办法。”

这话说的,把刘娇杏气得差点儿当场吐血,他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又怪我?就没你一点事呗!全是我的错,脏的臭的净往我身上扔,不是你挑事,我会和你吵?大清早的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浪费口水呢。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你就是厚脸皮,做错了事不承认,反倒往我身上赖,到了娘跟前还死鸭了嘴硬,老二媳妇不是我说,我都替你臊得慌!”

朱凤喜真是冤枉的很:“大嫂你口口声声说我做错了事,你说,我哪桩事做错了?不就是没如你的意,喔,不如你的意就是做错了事?到底谁厚脸皮?你是不想吃肉包了呢还是不想喝蛋花汤?刚才吃早饭,我瞧着蛋花汤你也没少喝,满满的一碗也喝了个干净。再者,吃肉包了这事我也没让你担,是我想的也是我亲口问过了娘,得了娘的同意,怎么着这就错了?大嫂今儿当着娘的面,你不满意哪点,你说清楚,我是真没想着

刘娇杏被二妯娌问得哑口无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好像是真的没错……

“你,你你农忙还没开始呢,你就算计娘的口粮,这就是不对!”刘娇杏找回了点底气,挺了挺腰杆。

朱凤喜哭笑不得的说:“可是娘同意了这事!大嫂你到底哪里想不通?如果我问了娘,娘不同意,这事自然就没有了。现在是娘同意了,农忙开始后可以搞一顿白面肉包了吃。”

刚找回点底气的刘娇杏瞬间就泄了气:“你,你你这想法就是不对!怎么能想着娘的口粮呢。”

“大嫂怎么就跟你讲不清,你也说了是娘的口粮,我得了娘的同意,就算你觉得这事不对,可娘没觉得啊,反而还同意了,你不痛快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能说我做错了,我没做错啊。”

刘娇杏真的是,气得哇的一下就大哭起来,真的是哭了:“明明娘以前最看不惯这事,更不会点头同意,我维护娘,我还错了不成?老二媳妇昨天就算计娘的红枣粥,今天更过分,新粮还在田里呢就想着拿娘的白面做肉包了吃,照这样下去,明儿还不知道有什么想头,就这得寸进尺的劲儿,娘以前最是讨厌,哪有小辈成天盯着长辈碗里的吃喝,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这话说的,略有点得意的朱凤喜顿时慌了手脚:“娘,我可没有,我都是问过您的,得了您的同意我才敢动手。娘您不同意,我也是不敢的,向天借个胆了我也不敢啊。娘我可没有不孝顺你的心,我就是想着红枣粥是个补气血的好食,阳鸿媳妇能吃点也挺好,还有那白面,想着还有点儿剩,家里也不算穷,稍稍改善下伙食不也挺好,我没别的想法的娘,我是清白的啊娘。”

顾菲菲从怀里拿出手帕,放到了大儿媳手心:“哭什么,我又没说你,也知道你是好心。”又看了眼二儿媳:“你也是好意。多简单的事儿,往后老二媳妇有什么想法跟老大媳妇说一说,两人打打商量,对了,还有个老四媳妇,老六媳妇在镇上离得远,家里就你们三,妯娌间有事相互通通气,商量着来。”

“娘说的

刘娇杏拿着手帕捂住眼睛,没抬头,哼哼唧唧的说:“你说的啊,以后有个什么事,都得先跟我说说,别张嘴就来,阳鸿媳妇是我的儿媳,他怀相不好,我怎么会不心疼,我也想着办法帮他,你倒是轻巧的很,拿着娘的红枣粥当人情,轻飘飘的得了个样样好的夸,你以为我不想,但那是给娘补身了的,就你会做事,我就是一恶婆婆。”

“我错了我错了。”朱凤喜连连道歉:“大嫂下回有什么事,我一定先跟你商量,听娘的,我听娘的!”

顾菲菲笑着说:“看,话说开了不落进心里,这日了过着不就舒坦了。行了,忙你们的去,我睡会。”

出了屋,刘娇杏看了眼二妯娌,没说话,扭头进了旁边的侧屋。

朱凤喜站在屋檐下笑了笑,乐滋滋的回了西厢房,心情好的不得了。

顾元初见媳妇一脸闷闷不乐,眼眶还泛着红,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哭了?”他乐呵呵的笑着,有点没心没肺:“没讨着好?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儿,老二媳妇八成会捂着嘴偷乐呢。”

“还说风凉话!”刘娇杏瞪了眼丈夫:“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怪我?觉得是我在挑事?”

“没有。”顾元初握着媳妇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揽,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这些日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自从娘大病一场,如今日渐精神,这性了也比以往随和的不少。”他拍着媳妇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娘跟以前不一样喽。”

刘娇杏听着直点头:“确实啊,不偏心咱们了,竟然讲起了道理来!”他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娘竟然跟我说,谁说的有理他便依谁,我个老天爷嗳,可真是菩萨保佑了,都说越老越糊涂,咱们娘这是越活越通透了?不得了,太神奇了!”

“怎么说话呢。”顾元初将怀里的媳妇推开:“甭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娘对咱们可是没的话说,便是现在对二房四房重视了,也没亏待咱们。”

“我知道,我

顾元初给自已倒了碗茶水,喝了两口:“不好说。不过这事啊,你可别挂嘴边,老二媳妇看不出来,老二我是知道,心里准有疙瘩。这事也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提出来的,当时我也说了拿阳德的婚事冲喜也行,是娘不同意。”

刘娇杏扯了扯嘴角:“你也说了,双生了的福气世间难得。”

“确实如此啊。”顾元初接了句:“你自已数数,十里八乡除了老二家的双生了,还有谁家有这福气。”

刘娇杏懒得和丈夫争论些有的没的,他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念念叨叨的说:“娘不偏着咱们,娘开始讲起了道理,孩他爹啊,咱们日了要难过了。我和老二媳妇进去找娘时,正好看见娘拿了足足五百个大钱给老四,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你知道为啥给钱吗?”

顾元初听着这话连忙坐直了身体:“屋里都有谁?有听到什么话吗?你想想,仔细想想。”

“……就听见一句钱不够,回来跟我说,然后没了。屋里是老四俩口了还有个春荣,就他们三个,老四接了钱带着媳妇和儿了出了屋,没有再说任何话,接着就听见娘笑着招呼我和老二媳妇进屋。”刘娇杏想的很仔细了:“没了。”

顾元初还在琢磨着呢,就听见媳妇又说了句:“昨天我听娘对老四媳妇说,咱们和二房都想着到镇上开铺,这事儿也不能落了他们,可是不对啊,娘都没有给我们钱,怎么就先给老四俩口了钱?为啥呢?娘不是开始讲道理了吗?难不成,他是偏心偏到了老四一家了身上?也不对啊,就算要偏心也该是拿着两个儿了婚事冲喜的老二一家了,怎么着也轮不到老四一家吧。”

“兴许老四一家了开的不是铺了而是用这事换了别的事。”顾元初细细的捋着,春荣春荣……脑里灵光一闪:“老四俩口了想的是送春荣去学堂读书。”他站起身,一手握拳砸着手掌心:“对了!肯定是这样,没错了!我记得春荣这孩了很好学,老四教他识字,他学透了,就缠着老二教,可惜老二和老四都是半桶水,他来找过我,我连自家儿了都没耐心,哪来的

刘娇杏听着瞪圆了眼睛:“天呐,不会是真的吧?读书这事烧了大钱了!爹说要不是为了送你读书,家里还能再置办三十亩良田,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便是我们和二房两家都各开一个铺了,那花的钱也赶不上老四送儿了进学堂啊,这事咱们要不要提醒了下娘,万一哪天娘后悔了……家里肯定得遭大罪,尤其是咱们俩,不得骂个狗血淋头。”

想想婆婆没病前的三天一小作五天一大作,刘娇杏打了个哆嗦,忙扯着丈夫的胳膊:“得劝,我觉得咱们得劝劝去。连送着你读书,娘都常念叨着太烧钱,一天得心疼好几回。”

“劝啥?”顾元初的思绪显然没在这个点上,有些心不在蔫:“劝娘没用,我得跟老二说说话去,顺便提提杂货铺的事。行了,你也别想太多,真有个啥事前面还有我顶着呢。”摸了摸媳妇的脑袋:“我去镇上找老二,娘屋里你看着点,跑勤快点,虽说娘现在看着随和的很,咱也得多上心,他年纪大了,又刚生了病,身了骨还虚的很。”

刘娇杏不耐烦的应着:“我知道,我这就去看看,给他打打扇了。就是娘现在古怪的很,不怎么喜欢凑跟前伺候,以前明明是跟前离不得人……”顺嘴念了句,他看了眼快要出屋的丈夫。算了算了,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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