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还义正言辞的司煊,一听唐琼音嘴里说“交流夫妻情感”这等子放浪之语,竟立即羞红了脸。
“谁,谁要与你交流情感了。”
司煊羞赧道,“轻浮!”
说罢,还羞愤地愤然离去。
瞧得唐琼音一脸懵。
不是,这,这不应该是由女子来说“轻浮”、“孟浪”吗?怎么从司煊的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味呢!
唐琼音瞧着司煊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她对着司煊的后脑勺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你还没说呢!跑什么呀。你个大男人的,你跑你还有理了?”
但司煊不应她。
一直往前跑。
直到唐琼音跟着司煊,来到了妖兽兽舍附近,人才停了下来。
唐琼音也跟着停下。
而眼前,“妖兽兽舍”四个大字,也彰显着司煊也确实是要来清理最难的地儿。
只不过里面和外面,被一道高十几米的石墙围着。石墙厚度也有一米左右。
唐琼音在外头,除了能听到一些妖兽嘶鸣声以外,感知不到任何对她有利的线索。
石墙好像也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能屏蔽掉她千凰炫瞳的部分感知。让唐琼音只能窥视到石墙内三米距离的东西。
再远些,唐琼音就看不到了。
所以,针对此类情况,唐琼音是不建议司煊一个人进去的。
“故意用防窥视的石料做围墙,可见里面关押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司煊,你可是本大小姐的未婚夫,我还等着你与我洞房花烛,给我生雀凰宝宝呢。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司煊,“……”
司煊深深吸了口气,那样子仿佛是被唐琼音给气狠了,所以面色发红。
但又好像是羞红。
总之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力和无奈之感。
“……你不是说,我只需要配合你,气唐六小姐就好了的吗?”
谁知,唐琼音竟然装傻,“我说过吗?我没这么说过吧。”
司煊估计是被唐琼音给气着了,他没说话,而是径直走到关押着妖兽的石墙前,默念了什么口诀,石墙门才被打开。
而唐琼音也才算是瞧见了石墙内,这妖兽的模样。
妖兽基本身上都带着些浑浊的魔气,但因为污染的并不严重,所以还有着些许神智。只不过这神智聊胜于无就是。
反正,这些妖兽在看到唐琼音和司煊两人时,那是恨不得立即冲到他俩这边,把他俩给撕成碎片的。
要不是这群畜生被铁笼关在笼子里面,司煊和唐琼音估计早就连渣沫都不剩下了。
而司煊要清理的部分,便是妖兽的粪便,和食物残渣。
因为妖兽基本都在笼子里生活,所以只需要按下某些机关机括,就能连笼子带妖兽一起转移走。它们的粪便,和吃完肉食所剩下的残渣,便遗留了下来。需要人每日定期打扫。
但学院呢,又不愿意专门去聘请清扫的人员。所以事儿便扔给了学院里的某些寒门子弟。
元石数目不多,据说打扫一日也才50元石。
再加上这些妖兽凶神恶煞的,天天对着学生张着长满锯齿的大牙,和不断往下流淌的涎水。使致即便有50元石的工薪,也极少会有学生主动前来清理的。
唐琼音看了眼满地的污秽,觉得这要清理起来,绝对是个大工程。
更何况,司煊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这事儿,他搞的定吗?
就好像是在证实唐琼音的猜测般,司煊穿戴好所有的清理用具后,神色就有些放空。
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想,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一般。
但司煊还未放空多长时间,朱珠等几个人的声音,便从唐琼音的身后传来。
“哟,你们还真的过来清理妖兽兽舍了?啧,这些妖兽还真是不讲卫生。才几天啊,就把自己的兽舍霍霍成这个德行了。好臭,不行了,本小姐才闻一会儿就觉得恶心。”
朱珠在那儿故意掩着鼻子。
一副光是走进来,就脏了她的那双贵脚模样。很是做作。
除了朱珠,当然还有其他人过来跟着瞧热闹。
唐娉婷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奚落唐琼音的机会,一上来就嘻嘻哈哈地笑骂。
“喂,你们说,要是咱们的唐大小姐早知道,自己无论赢还是输,都要进妖兽兽舍,那她还会费那个劲跟我们比赛吗?”
说着,唐娉婷还笑得捧起了腹。
“你们快闻闻她身上那股子酸臭味。晚上分宿舍的时候,大家可要祈祷,千万不能让她进入自己的宿舍。否则啊,咱们这几天怕是被熏的都别想睡觉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毕竟,这些人可不会真心把唐琼音当成是朋友。
杜尤溪之前在偃甲阵说过的话,也不过是在分裂唐琼音跟寒门子弟之间的关系罢了。
而唐琼音也面露出了不悦之色。
这俩还真是闲。
虽然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但也不代表学生就有空到处乱蹿。
功法学了?修炼练了?
一天天就知道排除异己,难怪没信心考圣墟学院呢。否则这几个家伙早就趁着这个时间修炼去了,哪还会过来刻意看其他人的笑话啊。
而且,这个朱珠,对司煊有意思,别以为唐琼音看不出来。
既然朱珠这么担心,她与司煊共处,而日渐生情。
那不如……
唐琼音顿时面露出狡黠之色,她凑近司煊,臂弯勾住司煊的手臂,一副娇憨样子。
“司煊哥哥,你看,她们欺负我,说我身上臭臭。所以,我今晚想跟司煊哥哥一起住。司煊哥哥那儿有多余的床铺吗?”
朱珠,“……”
唐娉婷,“……”
司煊,“……”
司煊脸蛋和脖子根儿都爆红了起来。他看唐琼音的眼神都不对了,而且还躲躲闪闪。生怕唐琼音瞧见他脸皮发烫,而丢更大的丑。
“我,我那儿,没有多余床铺。”
司煊说话都开始磕巴。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跟男人睡一起。”
唐琼音立马瘪了瘪嘴,“可你是我的未婚夫啊。未婚夫跟未婚妻一起睡觉觉,不是很正常的嘛!”
“不行!”
司煊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还怕他的拒绝伤了唐琼音的自尊心,甚至还补充道。
“我要对你负责。既然还未成婚,我就不能损害你的名节。元乾帝国虽然国风自由,但女子总还是会多受些责难的。我不想你被别人横加指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