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歌城内因为决赛赛程安排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之时,龙翔院的正使长老连乐康已经匆匆赶回了试炼之地,四方势力仍在调查一队人马莫名消失的离奇事件。
连乐康刚与学院的队伍汇合,便打听事情的进展。
杨开盛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进展,就连线索都没有找到一条。
“咱们这边是这样,不知道另外三边有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杨开盛心里对联合起来调查的鹰卫也不怎么信任,言语之间把鹰卫排斥在外。
连乐康叹了口气,准备去找鹰卫的聂树顿沟通双方搜查的情况。
杨开盛跟在连乐康的身边,问起了广场上进行的团队赛战果。
“玄鸟学院赢了。”连乐康随口回道。
杨开盛也不意外,三大院之间的比赛,谁输谁赢都很正常。
“决赛就在下午吗?哎!~摊上这么个事儿,想要偷懒溜回去看比赛也不行了。”杨开盛叹气,言语间对这里的事情十分排斥。
连乐康眼皮子翻了一下,扫了一眼杨开盛,没好气地骂道:“我还是堂堂正使长老呢,不还是在这里陪着你搜查吗?我说什么了?!”
杨开盛一看连乐康大发脾气,顿时就乐了。
人啊,就是这么贱,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就忘了自己有多惨,说是精神胜利,实际上就是贱骨头。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鹰卫将领聂树顿,双方简单地一沟通,发现都没有什么发现。
聂树顿的表情很难看,相比起联合的龙翔院,他的压力是很大的。
“距离上一次给陛下汇报情况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这不得把陛下惹怒了啊?我这一颗脑袋都不够砍的。”聂树顿苦着脸,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说起商帝,连乐康和杨开盛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外界那些学院长老能猜到的事儿,龙翔院的长老们都能猜到。
作为帝都的学院,龙翔院一直都承担着很重的任务,得到了一些好处,可是也为商帝处理了很多事情,在这一点上,龙翔院上下自认功赏相抵,也还剩下一份苦劳不是?
可是这一次,商帝对龙翔院明助暗贬,让很多龙翔院的长老都很不满,话里不敢埋怨什么,可是表情中总是带着一丝苦怨。
事实上,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商帝针对了,明明之前他们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很好啊。最近龙翔院中接连发生大事,陛下甚至短时间内两次驾临龙翔院,从表面上看,这些都是很积极的信号,怎么就突然之间变了呢?
鹰卫可是陛下身边忠实的一条狗,若是在他们脸上流露出任何对陛下不满的情绪,都是非常危险的。连乐康心思很快,当即脸上的表情变得比聂树顿更苦一些。
连乐康故作抱怨地说道:“聂统领你还好一些,只需要考虑陛下那边的事情就行。我这边还兼着龙翔院正使长老的职务呢,一边要操心着陛下的事儿,一边还要操心大比的事儿,快把我给愁死了!”
连乐康的话,很好的解释了他和杨开盛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三九中文网
聂树顿眉头微微一挑,随即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装作很亲近的样子小声问道:“怎么了?大比有什么好愁的?龙翔院的成绩不是很不错吗,个人赛冠军,团队赛对怀川学院,想要进决赛也不是什么困难事吧?在决赛里还能碰到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清风学院或者玄鸟学院,这都是利好的消息,你这是故意说出来眼气我的吧?”
聂树顿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一边说,还一边细心地观察着连乐康和杨开盛的表情。
连乐康仍然是苦着脸,摇头叹气地说道:“聂统领有所不知啊,龙翔院这么顺,可是让很多人看着龙翔院很不顺眼啊。”
聂树顿眼中好奇的神色更浓,他问道:“谁这么大胆,敢跟龙翔院过不去啊?难道说,是梅庵巷子那一户对龙翔院有所不满?”
梅庵巷子,是朝歌城内朝中大臣们的居所所在,而那里的有资格对龙翔院表达不满的人,就只有一户人家——右相秦府。
聂树顿很小心地没有说出秦松的名讳,只是提了一嘴梅庵巷子,大家都能明白说的是谁。
连乐康摇了摇头,心说就算是右相秦府又能如何?龙翔院根本不怵,右相秦府的公子闹事,龙翔院不照样还把他给逐出了学院?这有什么……
想到这里,连乐康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感,他似乎隐约明白了陛下为什么会针对龙翔院,难道说,是因为声势太盛,某些时候甚至不给陛下面子,所以让陛下不痛快了?
这样的解释,要比商帝无法忍受“功高盖主”的嫉贤妒能的形象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陛下是伟大的帝王,这确实没错。可是陛下也是人,若是龙翔院的某些做法让陛下不舒服了,陛下暗地里“敲打”一下龙翔院,这也比较合理。
连乐康自认为找到了陛下对龙翔院不满的原因了。
“不是梅庵巷子的那位。”连乐康心里想着心事,随口回了一句。
聂树顿的眼睛十分毒辣,只看连乐康这不上心的回答,结合以前的情报,心里断定,龙翔院这是很看不起右相大人啊。
这一条信息现在对鹰卫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但是日后,可就不好说了。
“若不是梅庵巷子那一位,在下可就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能让龙翔院长老这么苦恼了。”聂树顿笑眯眯地捧了一句连乐康,花花轿子人抬人,能跟龙翔院的长老交好,聂树顿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连乐康把苦恼的事情表象丢了出来。
“还不是其他学院的支持者们看到龙翔院在大比里走的这么顺,都看不过眼了。总觉得是我们龙翔院在背后捣鬼,是幕后黑手,现在朝歌城里很多人都在声讨龙翔院呢。”
聂树顿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
“流言这东西,说它厉害就厉害,说它不厉害,那也什么都不是。”
“喔?”连乐康好奇地看着聂树顿。
聂树顿得意地笑道:“流言再厉害,只要陛下信任咱们,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连乐康表面上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却是愁苦的很。
现在担心的,可不就是陛下的心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