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休甫用手,用力在机箱盖上锤一拳,宣泄着心中愤懑。
五万又打了水漂,这是下半年,第三次被人骗婚。这熟人介绍,又是一次血的教训。今年三次被人骗婚,从第一次使用交友软件开始,第二次是相亲网,这一次是公园里被一个打着给女儿找对象的老太婆给骗。
松松脖子上的领结,打开车门坐进去。足足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了近十分钟,这才觉得车子该挪地方了,在这商业中心地下停车场,停了三小时了,这停车费也二十块!
车子发动,挂倒档。
“滴滴滴”是雷达报警音。车后有人?
目光落在盲区监控的屏幕上,后面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通过后视镜再看两侧,右边没人,再看左边。
“妈呀!”他不自觉的一声惊叫。
可是惊叫之后,就变成了狂喜。左侧车窗上一个大漂亮大胸女人,正附身在他车子的后视镜补妆。
隔着车窗,盯着这个大漂亮看了近三分钟,在大漂亮起身,准备离开时候,他才把车窗摇下,
“嗨!美女,有空没?一起喝杯咖啡咋样?”
夏休甫很自信,他的这辆车,租车费都一天三百。这女人看打扮,就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应该不会拒绝他。
说着手扶在车窗上,看和这个大漂亮。女人转身,盯着他妩媚一笑,接着舌头伸出来,舔舔嘴唇,笑着说道,
“喝咖啡就免了,如果方便的话,送我去红岩村吧!”
夏休甫心道,“我靠,城中村的?这是钓到大鱼的节奏啊。”
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副驾驶门,一脸微笑看着这个大漂亮。
女人扭动腰肢,挺着傲人的大胸,笑眯眯的上了夏休甫的车,仅仅三分钟不到,车子就剧烈的跳动起来
半小时后,车门打开,光腚的女人捂着脖子,从车里面下来,鲜血透过她的指缝朝外喷射,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停车场车行道上,这才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不多时,夏休甫也从车里下来,身上不着片缕,满脸的血污,一脸的狞笑
地下停车场一个角落,沈传师拿着摄像的手机,手在剧烈的颤抖着。他已经奔溃了,这是今天第七个!
他现在很后悔追踪这件事,转头看看身后一脸漠然的丁庆平,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们-回去-回去吧!”
丁庆平点头说道,“不看了?”
沈传师摇头,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但不是法医,也不是临床医生,只是一个心理辅导医生。这么血腥场面,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观察了一天的。
丁庆平却是冷笑,“哼,我给你的珠子,你还是没有戴在身上,看来明天你依旧会给我写一份有问题的报告!”
沈传师苦着脸,问道,“你还有没别的办法,让我记得今天发生的事?”
“很简单!你要是死上一次,不就什么都记住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丁庆平朝前冲两步,同时回头朝后看。他算是一个老油子,对偷袭这种事,见得多,也有应付的经验。
拉开距离转身,身后的沈传师却消失不见了
丁庆平在地下停车场里面左右环视,最后目光落在远处躺在地上的夏休甫倒地的位置,那里一个身穿黄色羽绒服的男人正扯着夏休甫的尸体往后一辆车的后备箱放,地下的血迹!丁庆平再也不想这么躲躲闪闪,咆哮道,
“站呜呜”
一只手捂着了丁庆平的嘴巴,丁庆平激烈的挣扎几下,却没有摆脱这捂住嘴的手。但是他也知道了,身后捂住他嘴巴的是一个女人,那双峰感觉很明显。
“丁叔,你冷静一点!”一个女人压着嗓音低声说道。
丁庆平只是愣一下,他也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了!张淑洁!
不过他却挣扎的更厉害,现在还怎么伪装?自己调查养子失踪,所有矛头都指向这个张淑洁,可是这个张淑洁却表现的人畜无害,甚至把他当成一个老年痴呆的可怜人。
他恨,恨自己在王皈失踪时候不够果决,现在王皈失踪了一年多了,可能尸骨都无存了
洪温仁开着车,开着窗户,呼呼的冷风朝着车内猛冲,车里呼啦啦的作响,手机一直在响,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除了那个寻求刺激女人这个点打电话,家人不会给他电话。
车子径直开到了绥原老城坠马坡,这一块地方整体被规划为文物遗址保护区域,没有二层以上的现代建筑,几乎都是老式的四合院。
坠马坡城门进去三百米,路中央一棵大槐树张牙舞爪的耸立着,洪温仁车子开到大树下,停车,下车走出去几步,又折返,从副驾驶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手机又在响,声音很大,很刺耳。或许是这里太过静谧,所以这手机声音才会这般洪亮。
他匆忙伸手抓住了手机,来电显示果然是阿兰,他皱眉,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洪哥,你做什么呢?怎么一晚上都不接我电话?”
洪温仁手里的刀,扔在副驾驶上,不耐烦的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老子正忙着呢,别他麻痹的一直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依旧甜腻腻的,
“人家睡不着,想你了”
如果换其它时候,洪温仁肯定会抑制不住兴奋,驱车直奔这个狐狸精家里,不过今晚实在没有那心思,
“乖,今晚真的没空,改天去你那里!”
说完就把手机挂断揣在兜里,水果刀拿起,蹑手蹑脚,朝着大槐树下方走去
大槐树是一株几百年的老树,周围用红砖水泥砌一个一米五高的池子,护着这大树。
洪温仁一个冲刺,攀爬上了树池,落到里面,里面一个男人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此人赫然就是那停车场地下失踪的沈传师!
“沈医生,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精神病?打对了,我就放你走。”洪温仁声音柔和,面带微笑。
沈传师瞪着眼惊恐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洪温仁眯眼摇头,“答非所问!”
之后一刀刺入了沈传师的肋下,沈传师一声凄厉的惨嚎,“啊-------”
这惨嚎持续了几秒钟,沈传师就闭嘴,他是精神学的专家,他知道有一类人,就是喜欢听到施虐对象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能让对方满足变态的心理需求。
洪温仁拿着刀在沈传师的身上擦一下上面的血,声音继续温和的问道,
“机会只有一次哦,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没有精神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