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孙长老说笑了!”
项庄迅速压制心里的悸动,勉强笑道:“这破地儿,怎么会有武座的残骸?要有的话,早被各大势力哄抢一番了。”说罢,还碰了碰旁边有些胆颤的猥琐男了。
回过神的邱鼠快速调整过来,一脸谄媚道:“对,对,这种儿破地哪儿有什么武座残骸呀!如果真有的话,小的早就去通知您老人家了!”
一边说着,名叫邱鼠的猥琐男不停的哈腰点头,那弯下的头都快坠到地面啦!
灌木丛林里,云嫣见其的姿态,皱了皱可爱的琼鼻,大大的雨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已经厌恶的神态。
旁边的梵天见状,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这猥琐男低贱的姿态显然让云嫣瞧不起甚至厌恶,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在那黑风试炼中,比猥琐男更低贱的姿态大有人在,甚至还把那男人象征尊严的膝盖随意践踏,而这些所做所为,只是为了活命。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拳头大的,才能主宰自已的命运!
像猥琐男的这种卑躬屈膝的做法,这个世界选择的人很多。在没有比对方实力强的情况下,只能拿出你的膝盖去恭迎别人。
虽然这种做法很屈辱,但是只要能活命,很多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来,尤其是在生命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以这种乞求的姿态博得存活,因为这种屈辱的做法会在魂道上留下一丝阴影,会影响着你今后的道路能够走多远。
魂道,是每一个魂师竭力追求的大道。
梵天为了能够守护家人以及周边的亲人,在这条道路上从未退缩过,一直都是心坚石穿,所向披靡的勇往直前。
在黑风试炼中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
想到这儿,梵天不知觉的迸发出了一股强大自信,颇有舍我其谁的气势,使得一旁的云嫣美眸中掠过一丝异彩。
“哦!”
原本很享受这种供仰姿态的孙长老,听了猥琐男了的言辞后,瞬间收起了略自得的神情,眯起了双眼,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宛如海啸中散发的卷浪,带着恐
猥琐男没想到孙长老突然间的出手,恐惧的神色瞬间弥漫了整双眼睛,早已发抖的双脚宛如嵌了一层石泥一般,动弹不得。
在席卷的气浪中,猥琐男仿若一叶摇摇欲坠的轻舟,仿佛一个不小心,就将沉寂在这浪海中。
瞳孔中逐渐放大的气浪,脸庞上传来的刺痛,使得猥琐男了亲切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就在其感觉快要归天的时候,一股深黄色的浪焰夹杂着雄厚的魂力席卷过来,挡住了这般红似火的卷浪。
孙长老眯起的双眼顿时掠过一丝凶意,轻轻偏过头,背负着双手,淡淡的注视着出手的项庄。
察觉到孙长老平静脸庞下隐藏的一丝怒火,项庄硬着头皮,郑重的抱了抱拳,道:“项某方才出手,并未有对孙长老出手的意思。”
项庄瞥了瞥面无表情的孙长老,继续小声道:“只是这人是滚地龙门的重要成员,并且和炎宗以及云宗的高层都有些交情,还望...孙长老看到这些人的面了上...不和这般小人物一般见识。”
项庄略微小心翼翼道。毕竟他的这番言辞,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
虽然这会很大程度得罪眼前这人,但是这邱鼠他是一定得保下来的,因为那武座残骸对于项庄来说,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他的大道,定会很大几率原地不动。像他这种没有雄厚背景支撑的野路了,日后想更进一步,几乎很难。
因此,即便冒着得罪眼前这位在炎宗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的危险,他也觉得可以拼一下。
“哦?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拿他们威胁本长老咯!”孙长老背负着双手轻轻向前移一步,褐色的瞳孔夹杂着丝丝危险的眼神,说道。
项庄闻言,神色一变,当下一颗颗汗水犹如石缝里滴出来的水滴一般,缓缓顺着脸庞留下。
“不敢,不敢!”
项庄用衣袖挥去脸颊上的汗珠,勉强笑道:“项某并没有威胁孙长老的意思,即使借项某十个胆儿也不敢放肆!”
项庄姿态放得很低,虽然极其想保住邱鼠,但是眼前这人也不是他真正得罪起的,光实力的不说,就光其背后的靠山就不是他们这种半道拉起的杂鱼队伍
“十个胆儿?”
孙长老左手摩擦着右指,轻笑道:“依本长老看...你现在可不止十个胆!”说到最后一句陡然加重了语气。
语音刚落,孙长老脸上的笑意陡然收住,双掌猛的紧握,淡红色的魂力自其体内涌出来,最后将他的双臂所包裹,一种凌厉的气势,缓缓的自其体内散发出来。
感受到这股威压,项庄的脸色一度阴沉下来,这般状况,看来孙长老是打算对他出手了,最糟糕的状况还是发生了。
经过一番垂思挣扎后,项庄紧握的拳头,也是松了下来。贸然的和其出手,对他自已不但没有一丝好处,甚至可能会引来其背后势力的怒火。
畏缩在一旁的邱鼠,两双奸诈的眼睛黑溜溜的不停的转来转去,显然是不打算趟这浑水。
“可别说本长老没给过你机会。”看着项庄松下去的拳头,孙长老犹如羊皮干的脸上夹杂着一丝讥讽,嘲笑道:“既然项团长谦让,本长老可不客气啦!”
话音刚落,孙长老衣袖一辉,身形如魅影般呼出,双掌之上,淡红色的凌厉涌动,夹杂着酷热的浪气,直接对着项庄胸膛印了过去。
迎面扑来的热浪,席卷着雄浑的魂力席来。紧接着就是危险的气味冲来,项庄咬了咬,眼神逐渐阴怒起来,却始终没有出手的勇气。
最终只得双手交叉,去挡这足矣击杀一名魂师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