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骊回师京城,用刀架在王富脖子上签投降诏书,自此腰新帝国灭亡,而海波帝国几乎未动一兵一卒,震惊中原。
婚礼当天,娄宁并不知新娘子是谁,新娘子盖着一个红盖头,与她拜天拜地。因为无父母,便以老儒军师为长者参拜,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们就难以得知了。
却说草原这边,老郎中见到清梦坐在草地上拿着刀片架着手腕,慌得他连忙夺去刀片“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清梦没有回答,只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老郎中坐在了清梦旁边,淡淡的笑道“这个经历,和曾经的我好像啊……”
清梦听见这话,喉结稍稍蠕动,抬头望向老郎中。
“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她的歌声传遍了整个草原,当时真的是所有的安吉瓦男人,都梦寐以求要得到她。”老郎中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那您一定也喜欢他吧?”清梦询问到。
“其实我是混血人,只有一半的血是安吉瓦人,也至于我从小体弱多病,饱受欺凌。”老郎中解释道。
“可是布格那两个孩子,不也是混血吗?”清梦疑惑地问道。
“他们都是酋长的孩子,即使人们心里不满,嘴上也会应和着。而我们这些普通的牧民则不同,从小是受尽了人们的冷眼长大的,两边都不受待见。安吉瓦人觉得我太孱弱,而南人则觉得我长得太野蛮。”老郎中无奈地说。
清梦像一个听故事的孩子一样痴痴的听着,便催促着继续说下去。
“就当我被安吉瓦人打过一通,流落街头差点死在草原上的时候,她就像长生天派来救我的一样,走过来救了我。他不嫌弃我是个混血人,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拯救我。”
“我们二人互生情意,但是因为我是个不受待见的混血儿,可是受尽了他家人的冷眼,恨不得一下就把我弄死。记得有一次我和他的哥哥们去打猎,而他们却把我引进了狼群之中,差点就被咬死!”老郎中说着说着,脸上起了怒意。
清梦便继续说道“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她,是她呀!她一个人拿着马刀冲进狼群,为了救我,被咬下了左胳膊。回到家中的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她便愤怒地朝着众人吼道‘你们这群狡猾的豺狼,我爱着的满乃,是天神哈纳什尔赐予我的,我不允许你们夺走我的幸福!兄弟是冤家,我们走!’说到这里她一把拽起我的手,从此便带着我浪迹天涯。”老郎中默默地抚摸着马头琴,马头琴反射着光辉。(满乃指丈夫)
“真是一个好的爱情故事呢……”清梦苦笑道。
“可惜结局不完美……”老郎中哽咽了一下又说“我们有了孩子,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但是因为我是混血人,哪个聚集地都不待见我们,甚至直接辱骂。有一次敌对部落前来袭击,她一个女人冲上去与他们对峙,但是她一个手臂怎敌那群人啊,她被连劈了五十多刀,用最后一口气里对我说‘照顾孩子,活下去……’”老郎中讲到这里潸然泪下,清梦也默默无言。
“真的是,我是来劝慰你的,怎么自己哭起来了?”老郎中连忙抹去了眼泪,强笑的说道“孩子没有母亲固然很痛苦,如果再没了父亲,岂不是更加可怜了,这世上还有一个爱他的人吗?”
清梦长舒了一口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活下去吧,那丫头一定不希望你去送死的。”老郎中说到。
清梦听到,站起身来,对着老郎中行大礼“多谢老先生指点迷津。”
二人回到洞内,老郎中用湿毛巾擦去了他嘴角边的凝血,坐到一旁。
清梦低着头走道穆鸣锐面前,恭敬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这话你应该和季冬丽去说。”穆鸣锐转过身去没有理他。
清梦转身又像布格道了歉,布格显然还是很气愤,还要上前揍他一顿,纳兰连忙拦下“既然阿佳承认错误,不妨原谅他吧。”
“既然纳兰安达这么说,我就勉强原谅他……”布格撅着嘴也转过身去。
张父看着清梦,叫每个人都与他打了一遍招呼。然后他默默的抱出了孩子。
清梦看到婴儿,仿佛心停了一下,他颤巍巍地抱住婴儿“这孩子,叫什么?”
张父笑着回答“字远江,大名张君生。”
“君生……很好,名字很好……”清梦默默地坐在了石头上,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他的儿子。
这几人在洞内待了一小天,正当众人收拾行囊,准备睡觉的时候。只听见洞外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一下子警觉起来,玉奇和重阳率先拔起马刀,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来者何人?”穆鸣锐高声吼道。
那人拔起马刀,用着沉稳的语气说道“你们是不是绑架了纳兰?”
“纳兰?”穆鸣锐一听到这话,便跑回洞内叫出纳兰,便高声叫道“我们没有绑架他,是他自己来的!”
纳兰仔细地打量着马上的这个男人,然后惊讶地叫道“是波义耳吗?”
那人摔下马,跑上前半跪到纳兰身前“纳兰,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很好哦,大家都对我很好!”纳兰开心地笑着。
波义耳看下清梦,然后淡淡的说道“抱孩子的这个阿佳,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清梦听见有人叫他,连忙放下孩子上前行礼。
“算了,这小子迟早是要回家的,恢复了更好!”波义耳开心的笑道。
众人确定了他不是敌人后,默默的放下了马刀,便邀请他一同进入洞内。
“纳兰他们出去买牛肉这么久,我因为担心跑去市场,结果卖肉的那人告诉我,有一个男人带着他们跑向这个山头,我星夜奔驰在这里。”波义耳解释道。
老郎中看向波义耳,淡淡的笑了声。波义耳听见笑声,转头看去,脸色顿时惊讶起来,正要说些什么,老郎中则示意他不要说。
“听说扎比比部落公子在这里,想必就是这个孩子吧?”波义耳摸向布格平整的头。
“都说了我不是孩子……”布格红着脸,害羞地说道。
“但是,劝你们赶快逃吧!”波义尔突然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一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红炎率先询问到。
“大街上都传遍了,威弗列德的二儿子布伢发动政变,杀死了父亲和他的哥哥,三太子被迫出逃,不知所踪,现在他在整个草原寻找着布格呢!”波义尔阐述道。
布格听罢,顿时泪如雨下,哭倒在地。张父突然想起来“我们可以前往霍普特部落啊!当时阿梦来草原时,不正是他提出的所谓的邀请吗?现在我们有难,想他一定会帮忙的!”
“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二人也想跟随你们。”波义耳说道。
“当然可以,事不宜迟,立刻逃往霍普特部吧!”张父催促大家赶快收拾行李马匹,逃往霍普特部。
波义耳看向天边那抹霞,欣慰地笑了笑,老郎中默默的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尔文选择的人吧?”
波义尔轻轻地回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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