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此话一出,惊住了锦瑞,他站在原地,愕然而视。
虽说这二小子的点子是极好的,只是……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圆滑,太世故些了呢?
而对于福晟爵爷来说,这计策简直是化解自己燃眉之急的及时雨,此刻再有没有比这跟好的计策了!
福晟爵爷拍案叫绝,疾呼大好“妙啊!真士果然厉害,这种事情已经为难福晟爵爷多时了,没曾想在真士就是轻描淡水的一句话罢了~真士睿智,福晟拜服。”
武玄月微微一笑,举起矮桌上的茶盏朝向福晟爵爷,微笑之“爵爷客气了,能跟志同道合者一同公事,乃是人间乐事,月儿略尽绵薄之力,若是没有福晟爵爷事事筹谋,这不会又今日这么这么宏大的局面,月儿起先恭贺福晟爵爷,愿爵爷日后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此话一出,福晟爵爷高兴得眉飞色舞,那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
“借真士吉言,愿此次比赛圆满成功,福晟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便好,若是能够得到龙王陛下垂青,那便是福晟的福气了。”
武玄月微笑应之“一定会的!爵爷为了此次活动,劳心劳肺,费尽心力,皇天不负有心人,您的付出陛下一定会看在眼里。”
“哈哈哈~真士说话真好听!来来来,咱们一同观战。”
此刻,站在一旁听命的锦瑞,看到武玄月这一张攀附权贵、阿谀奉承的脸,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既厌恶又心疼。
厌恶的是,为何二小姐会变成现在这一副嘴脸呢?假意附和,赔笑奉承,说着口不应心的言辞,为了就是讨好,这样的人跟小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心疼的是,曾经那个正直阳光的武玄月现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简直是面无全非,声色可恶的嘴脸!
锦瑞在义门算是圆滑的,可是到了权族这里,他的圆滑就显出了棱角,这段位怎么都没有办法跟权族的高官相比。
武玄月余光看得出来锦瑞现在的脸色又多臭,也能够想象得到日后他会在季无常和曹云飞面前如何汇报自己……
武玄月微微一笑,她缓缓转过身去,先是给单灵遥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而后笑盈盈道——
“大人,事情既然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就赶紧去执行吧,比赛还在进行,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大进程。”
锦瑞眼神微颤,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奉拳礼上,应之“遵命,锦瑞这就去宣判结果。”
锦瑞转身之际,单灵遥赶紧跟在其身后,待此二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单灵遥突然叫停了锦瑞。
“锦瑞大人请留步——”
锦瑞脸上不在伪装,露出了几分厌烦之色。
“不知道单女官还有什么事情要指示。”
单灵遥走至锦瑞面前,有意用身体挡住对方的去路,而后缓缓解释道——
“锦瑞大人这脸色不太好看,是怎么了?”
锦瑞冷哼一声道“单女官多虑了,我锦瑞脸色好看不好看有那么重要吗?”
单灵遥平声应之“灵遥是害怕锦瑞大人误会了我家小姐什么。”
锦瑞眼神右瞟,显出几分厌烦。
“误会?锦瑞又能误会二小姐什么呢?二小姐多厉害的人,这种让人头大的人际关系,让她一说简直轻而易举,她倒是会巴结权族,这样的模样……呵呵~锦瑞真真是佩服!”
单灵遥眼神一定,她思索了一下,方才答之——
“就说了锦瑞大人是误会了我家的小姐,我家小姐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讨好那福晟爵爷,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锦瑞别头冷嗤,他不屑道“为大局着想?锦瑞眼拙,还真没有看出来二小姐怎么为大局着想了。”
单灵遥抬眸直勾勾地看着锦瑞的脸,眼看对方一脸厌烦,她知道这小姐对自己家的小姐误会颇深,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
若是如此,单灵遥一定要为自己家的小姐辩白两句。
“锦瑞大人这一次当了比赛的判罚官,感想如何?”
锦瑞又是一声冷嗤道“感想?呵呵~~感想太好了,这哪里是比赛啊!简直就是权力和金钱的交换,比赛规则都是为有权有势的人量身定做的,打着我们是义门判罚官所谓的正义口号,背地里干的都是些让人恶心的勾当,你问我什么感想?单姑娘跟在二小姐身边最久,涉世颇深,这灵兽赛其中的玄机,你应该最清楚其中的猫腻吧?”
单灵遥听之,没有马上回答锦瑞,而是沉默了一阵,待对方火气消了些许,她才开口。
“我知道这种场面让锦瑞大人看了心中不舒服,锦瑞大人是不是感觉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呢?”
锦瑞白眼冷哼,没有回答,这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单灵遥继续解释道“灵遥知道锦瑞大人心情不好,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别说是大人看着恶心,灵遥和小姐又岂是那种黑心烂肺之人,怎么会看着不恶心呢?”
锦瑞听之,此刻这种话根本打动不了对方,反而让觉得这武玄月一党真正是虚伪到了极致。
“呵呵~单姑娘可不要这样说,刚才你家主子跟福晟爵爷说的那些话,锦瑞听得真切,哪里是厌烦啊?在锦瑞看来,二小姐这拍马屁的功夫一流,这见到高官达人说话的水准就是不一样。”
单灵遥脸色一沉,自己家的主子被人家这样说,怎么听着都不舒服。
可是为了大局,单灵遥自然是要忍着这口气,满满跟锦瑞讲道理。
“锦瑞大人何必如此呢?因为一个赵一德不争气,就来迁怒与我家的小姐。”
一听说到这里,锦瑞眼神一颤,他心中翻滚不定,嘴巴依然不饶人道——
“赵一德那厮是怂蛋混账了些,确实不招人待见!不过话回来,你家小姐不也是一样吗?为了攀附权贵,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说到底,不还是一类人吗?”
单灵遥眼神闪过一丝凶光,她的忍耐似乎快到了极限,可是她还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还请锦瑞大人见谅,不要误会了小姐……”
“道理!呵呵~什么道理?巴结权贵就是巴结权贵,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道理呢?何必跟自己脸上贴金呢?大家都是明白人,什么目的都清楚,二小姐怎样作为也跟锦瑞没有关系,何必在意锦瑞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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