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场根本没有结果的争斗,曹云飞明显的烦躁和按奈不住性子来。
自知道在竞力和较技上,眼前的女子和自己不相上下,若是这样没完没了争执下去,完全近乎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平白耗费体力罢了。
只看这武玄月还真是不一般难缠得主,若是不分出胜负来,这丫头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是时候拿出来自己的看家本领,让这个丫头长长眼,也让这场麦浪比拼早早划上句号,打完收工,打道回府去!
武道技艺,由浅入深,从易到难——
第一层功力便是力量型武学功法,入门学徒想要从基本功入手,力量是一个武者最基本要掌握的武学技能,在完全掌握力量武学功法之后,方可进入武学第二层功力的学习,技巧类的武学功法学习。
无疑,曹云飞和武玄月在力量和技巧武学功法掌握中已经可以算是出神入化,融会贯通,随机应变,灵活自如,实乃高手中的高手。
而在战场上,靠这两样武学功法想要调兵遣将杀敌无数,那可是万万不行的,要知道战场不是练场,高手如云,还都是各个下了狠手,绝非平时比武那般好对待。
仅仅掌握这两样基础功法的武者,顶多就是个马前卒小炮兵而已,堪称一方镇主大杀四方,必须要会用“气”!
气功便是武学功法的第三层奥义,也是平常武者最望尘莫及的武道功法奥义,若不是根骨惊奇,天生异秉的武学苗子,根本无法透彻气功的奥义所在,万人武者尚可出一人可以悟透气的真谛。
用气一寸胜于用力万金,以气借力,以气较技,方可成功。
曹云飞便是这万人之人能够参透气的用法的武学奇才,而他曹家祖传的“白虎啸吟”,更是威名八方,鼎铛有耳的武道绝学。
曹云飞自知道白虎啸吟的威力如何,眼前的女子自己不忍痛下重手,只想用三成气力便可足以制服。
曹云飞躲闪三丈,给自己留有充裕的时间运气,却只看曹云飞周身悬起一阵阵白色微光,脚下的麦田顿时出现了一个凹陷深坑,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武玄月慌神一定,心中暗道——
这难道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白虎啸音的招式吗?终于,今天可以有幸见识一二了。
曹云飞将自己周身的气力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下的麦芒跟随着曹云飞的运气用力,有规律的晃动摇摆起来,月下的空气也变的冷制起来,气流速度越来越快,刚开始只是曹云飞脚下的麦地晃晃不定,而后到了运气最后的阶段,一片麦田都跟着曹云飞的气流有规律的晃动不止。
“风行斩魄——”
气流集满掌心,蓄势待发之际,只听曹云飞一声怒吼而下,一道白色的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武玄月袭来。
武玄月微微动眉,嘴巴微张,当真是被这气吞山河的气流给怔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飞升而起,眼看着气流竟然带有追踪功能,旋转风行再次向自己袭来,这一次武玄月才知道什么叫做被动。
被这一股子横向龙卷风追击了一阵子,武玄月上蹿下跳,左挡右避,当真是吃力的很。
而在场下使出绝杀的曹云飞,却是一反常态神定自若,自己完全不用动,只要控制好自己体内的气流,虐这个丫头片子就跟虐狗一般随意。
曹云飞放肆大笑,在麦田上方开始得意忘形的声声然道——
“喂喂喂!武家大小姐,你可以选择投降求饶,我这就收功放过你,看你累的上蹿下跳,我这才用了三成的功力你已经这样抱头鼠窜了,若是我再稍稍运一下气,只怕你是要香消玉殒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躲闪有余,更是嗤之以鼻地翻了一眼。
而后她一个纵跳翻越,以气凝力,气行遍体,百汇灌顶,气沉丹田——
瞬时一团黑雾瞬时时笼罩住了武玄月,形成一个黑明透亮的屏障来,将曹云飞的风流之气挡在屏障外面。
曹云飞怔然,惊愕失色,目瞪舌僵不止。
这……这……这不可能,这丫头才刚满十三岁,怎么可能如此熟练“气”的用法呢?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鬼?
曹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一个武者,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荣辱胜败!
想到这里,曹云飞再次运气,醍醐灌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身后突然多出了好几道风力十足的龙卷风如同猛蛇一般冲向了那团黑色的金钟罩。
场下的麦田因为曹云飞气力过大,竟然根根拔地而起,混杂在龙卷风一同砸向了武玄月这方来。
加大气流的白虎啸吟来势更为凶猛,武玄月的黑色护罩似乎有些吃力扛不住,竟有被冲破的前兆。
眼看自己的气力不足,马上就要败下阵来,武玄月双手合抱与胸前,闭上双目将胸腔的气流压制到腹部,猛地一睁眼的爆发,却只见自己黑色雾罩,骤然变成一道横向银白色的月晕,如同镰刀一般生生地切开了曹云飞若干的风龙。
两股气流对撞,天地共震,气撼山和——
中岳华都不知何事突然掀起来一阵地动天摇。
“月下人家”善后的五个师兄弟顿时东倒西歪,一个屏气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定神一看身边毫无功夫底子的众人,早已经跌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锦瑞见状,三步并两步冲到了窗子前,只看那城外天际一片星星落落,草木天际的混象,顿时惊愕怵目。
段八郎相继追了上来,定要看个究竟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真真儿瞪目结舌道。
“我的天啊!那边田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这俩人又开打了吧?”
锦瑞翘嘴,缓缓对答:“呵呵呵~何止是开打啊,简直就是生死悬殊,也不知道这一对冤家上辈子是不是就是有仇,闹得动静这么大,得亏是武师尊不在家,若不然这两个人没法交差。”
段八郎瞠目,惊得两眼滚圆:“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莫不然刚才那地动天摇的动静就是这俩人弄出来的?难不不成大师兄使出那一招来了?那可是他绝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随意使出来的!”
锦瑞意味深长不以为意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何必吝啬自己的家门独学呢?人家两个是英雄惜英雄,只不过会偶尔殃及无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