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你可别忘了!在将武门的时候,你的境遇一点也不比现在好。
所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打也好,不就是想要从你嘴里撬出将武令的下落吗?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做到咬紧牙关,抗住一切压力,将计就计从将武门逃出来的呢?
而现在呢?既然你根本不知道白虎符令的下落,也无妨——你清楚现在你最想要的做的什么,你最想守护的又是什么?
只要搞清楚现在的最终目的,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你可以为了守住将武令的秘密,瞒天过海,金蝉脱壳,扮猪吃老虎!同样,你也可以为了守护曹云飞的性命,即便是做出一定的牺牲,哪怕事这种牺牲结果相当惨痛的!
武玄月不知道自己走出这一步算不算是正确,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是不是身处是不是念力世界已经不那么重要——自己似乎因为这两年扮演曹凛然扮演的太过入木三分,以至于自己已经误以为自己就是曹凛然一般这。
两年自己过得还算是惬意,但是同时武玄月深刻意识到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怎样悲切而又壮烈的心情。
而现在,是时候自己该做个决断了……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海云诺,曹凛然冷笑,自己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释怀了、轻松了,反倒是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被血渍凝固的碎发挡住了他的脸前,而武玄月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脸上的笑容无比的轻松惬意。
作为一个将士,战场才是自己性命最后的的终点,所以——这一口气,留着存着,只怕是大有用途!
到此,武玄月低头轻笑,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转而恶言相向之!
“西门宇霍,你可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混账,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哪里痛你往哪里戳是吗?”
西门宇霍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一脸阴邪道:“战场便是如此,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地大道理,杀伐决断,杀人诛心,我只想要我需要的情报罢了,为了这个情报,我可以不择手段,用尽毒计,总归是为了一统西疆大业!素闻得虎符者得西疆,所以,虎符——我西门宇霍志在必得!”
曹凛然突然转性,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情绪难抑。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死了,明明西疆已经捏在你的手心里,你还要这虎符有何用?到底你是得多忌惮这白虎符令的神力呢?”
西门宇霍皱眉,恶狠瞪去,更是入门三分地狠毒,这家伙突然间疯癫傻笑个什么?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西门宇霍气的牙根生疼,这曹凛然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刺到了西门宇霍的痛处——实话难听,更何况说出实话之人是自己的对立面,西门宇霍这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
的确,西门宇霍打心眼里忌惮曹家白虎符的神力——神符祭出,仿若天兵降临助战,鬼功神力,翻天地覆。
想来自己在和曹家多次交手,竟也分不出个高低,那是因为曹凛然从未认真对待过自己,一次虎符都没有祭出过!
如此这般细细追究,西门宇霍心头微颤,曹凛然不使出全力就可以做到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地步,若是有朝一日祭出了传言中的鬼功神力的虎符,结果显而易见,末凉一族必败无疑。
西门宇霍怎么可能不忌惮白虎符的神力呢?只想早一日解除自己的心头隐患,取得虎符,若是能够为己所用,功力大增,再好不过,即便不能够为己所用,也要及早处理掉,免遭后患。
然而,自己最忌惮的雷区,竟被自己的手下败将拎了出来,狠狠地踩上了一跤,这方嘲讽讥笑,挑衅在上,只怕是这家伙真的已经疯了!
西门宇霍眉宇微动,强压着自己的脾气,冷哼一声道:“呵呵~曹凛然,我劝你放聪明点,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单单是西疆攥在我的手心里,连你弟弟曹云飞的性命也攥在了我的手心里,只要我乐意,只要动动一根手指头的结果,你信不信你可爱弟弟的就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曹凛然豁然抬头,眼中闪耀坚毅,不屑一顾道:“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现在这里你最大,你可以杀了我夫人,也自然可以杀了我的弟弟,可是你若是真的杀了曹云飞之后,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挟我曹凛然的呢?”
此话一出,正中要害,一击即中,西门宇霍狂躁怒发,直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曹凛然的头发,使足了全力,自己的脸贴着曹凛然的脸,双眼怒瞪曹凛然的眼,这一双赤瞳已经迸发出噼里啪啦地火花来,咬牙切齿道,恼恨到了极点。
“曹凛然!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若是想让你们兄弟俩现在死,你们就过不了明天!”
曹凛然嘴角微微勾起,两眼冷漠,似乎已经看空了一切,阴冷异常,却有傲视蔑视眼前的男人,全然不在乎,啐了一口血痰而去。
西门宇霍更加被这血痰溅地恶心,一手擦过,更加恼羞成怒,一手揪着曹凛然的头发向上提气,另一手挥舞全力上去啪啪啪扇了对方几个耳刮子,还不解气,松手之际,又补上几脚。
再次被殴打的曹凛然,一动不动,缩成一团,嘴中发出咯咯阴森笑声,这眼中的冷傲和鄙视不减分毫。
西门宇霍打累了,喘着粗气,回眸一视,定睛一看,对方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轻蔑眼神,这个眼神自己看着越发生气恼火,竟然欲要再次抄起手来,继续打伐而去。
这扬手而落一瞬间,只听一声女生喝止而来。
声止,倾赤子走进了牢房,速速走上了上来,恭拳请命道——
“西门主上,不可冲动误事,我看这曹凛然是已经做好了垂死的准备,这便是要激怒你,让你对他痛下狠手,你若是再打下去,只怕就真的中了这小子的奸计,送这小子归西之后,白虎符令的任何情报再次陷入了不了了之的境地,你希望这样吗?”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欲要落下的手,僵持了片刻,瞬时放松了下来,这方才算是恢复了理智,双手正了正自己的衣襟,恶语相向之。
“这个男人太气人!若不是还有些许的价值,我便早早就他归西了去!”
倾赤子轻嗤一笑,当真是坏到骨子里的胚子,轻声慢语道:“我听传言说,这把神符必须要用凡胎**祭礼为引,人符合一方可功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白虎神符,不在其他的地方,就在曹凛然的体内——”
听到这里,西门宇霍眉宇微挑,眼神微闪,嘴角抖落,话说到这个份上,结果还不清楚可见吗?
“既然如此,明日正午,当众处以曹凛然极性,凌迟之刑——我倒是要看看,这白虎符令是在这西疆大英雄的皮肉之内,还是脏腑之内呢!还真是让人期待~”
曹凛然惊恐呆滞,自己竟没有想到自己愈加激怒,换来的则是这样的结果,倾赤子这个死女人,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曹凛然恶声嘶吼,谩骂声去——
“西门宇霍!你若是这样做,这辈子你就彻底找不到白虎符了!你等着,这笔账我记在心上,有朝一日必然一丝一毫不少地全部还给你!”
西门宇霍移步门去,眼看眼前的男人再次被自己逼到了绝境,失控疯狂,紧张到胡言乱语说胡话的地步,西门宇霍心中小胜得意,冷嘲热讽之。
“将死之人临死之前总是有那么多的豪言壮志,自以为是~你现在嚣张一时又有何用?逞一时口舌之快就那么爽吗?不过无妨,你想来找我索命,我西门宇霍自当奉陪到底,只是你曹凛然得比我命长比我命硬才有资格说这番话!倾赤子,记着——明日处刑,让他家弟来送曹凛然一程,毕竟自家兄弟一场,哭哭丧还是有要的~”
倾赤子脸上划过一丝诡秘笑意,双手奉拳而上道——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