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听到这让人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心肝俱颤,惊悚到了毛孔每一处。
这纳兰紫英,贵为天门圣土掌门人,她亲自立下天门的规矩,勒令天下修武之士,必须斩断七情六欲的清根,将自己的毕生都奉献给修武之道,别说是跟人家生儿子了,就算是发现自己门下的弟子,思想有些许的抛锚,恨不能就把这修武之士狠狠惩罚一番,以儆效尤。
而她自己呢?自己定下的规矩,自己先违反,而且违反的那么离谱,那可纳兰凤鸣是她的亲哥哥啊!这人伦道德,三纲五常在她纳兰紫英这里算什么?
她自己犯下了天门天条,还不知悔改,竟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以她人的生死为自己的名声保驾护航,这样的纳兰紫英品行简直坏到了骨子里,这样道德败坏,贞操不洁之人,也配坐上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
果然,就如曾经父亲所说一般,又是人手中不能够有太多的权利,因为在权利和**的面前,很多人都渐渐的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曾经那个最初的自己,而泥足深陷,越走越偏。
纳兰紫英不就是这样最好的例子吗?
若真是如上官王上所说这般,纳兰紫英就是因为站在高位置上,被权势所迷惑,被威望所绑架,自己内心的恶狠,掩饰的极为巧妙,利用他人的人性的弱点,满足自己的私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上官王上给自己讲了这么多,绝对不会是想让自己了解纳兰紫英是什么样一个人这么简单。
权门只人行事危险,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目的所在,他找上自己,必然是有他的目的所在,而此番看来,他的目的和野心,绝不会那么简单。
武玄月心头震惊,却在大敌面前,保持镇静,绝对不能够让那心怀不轨之徒,看出自己任何破绽来。
武玄月稍稍稳了稳神道:“上官公子惯会开玩笑,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这些——”
上官王上早就算到了纳兰垂青会这么质问自己,自然他也准备好了应答说辞,侃侃而谈:“实不相瞒,给纳兰枝蔓接生的稳婆,则是我东苍的逃亡之徒,所以这些事情她最清楚,纳兰真士若是不信于我,也可无妨,寻个时机,我把那稳婆唤来,你亲自问她究竟,谁是谁非,真士明辨。”
武玄月听罢,冷哼一声,好声没好气道:“逃亡之徒?呵呵呵~~上官公子还真是巧嘴八哥,这稳婆到底是东苍的逃亡之徒,还是权门的奸细,上官公子还用我说吗?这话当真是好听极了!”
上官王上呵呵一笑,全然不把武玄月挑衅之言放在心上,继续道:“真士过奖了,这稳婆是谁人又如何呢?关键是事情的真相,纳兰紫英罪当可诛,身为天门之首,她自己立下的规矩,她不但不遵守,反倒杀人越货,欲盖弥彰,这样道德品行败坏之人也配继续但当天门掌门人?我倒是觉得,论其才得和实力,纳兰真士更适合天门掌门人这个位置!若不然,纳兰真士你我联手,将那纳兰紫英推下台去,你现在是天门炽手可热的天门储君,没了她纳兰紫英成为你称王的阻碍,登宝大典,无上权位,不正是你纳兰真士你唾手可得之事,若是纳兰真士有这个意向,我们权门青龙军,必当竭尽全力扶持纳兰真士上位!”
终于,狐狸的尾巴再也藏不住了,上官王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看中的不是纳兰垂青这个人,而是纳兰垂青此时此刻的地位!
听到这里,武玄月冷嗤不尽,一眼犀利而去,幽幽道:“听上官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弑君犯上,联手你们权门杀了他纳兰紫英?”
上官王上笑容鬼魅,一脸奸诈之相道:“此言差矣,纳兰真士这是替天行道,为天门肃清内乱,所谓群龙之首,身不正言过其实,雁过留痕,她纳兰紫英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简单的触犯天门天条那么简单,早已经达到了泯灭人性,乱了人道纲常的地步,这种人早一天清除,对天门来说也算是趋利避害。”
武玄月突然性情大变,凶目怒斥而去——
“住嘴,上官公子话多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上官公子果真是好口才,可是你这些话到底是恶意调拨,还是真有其事,我纳兰垂青心中自有分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官公子的手是不是够的太长,天门之地的是是非非,岂是你一个权门皇子可以插手的呢?你孤心颇意往南湘安插奸细,诬陷我们天门至尊,拉拢蛊惑我弑君犯上,你到底用心何在,苍天为证,狡黠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武玄月心中自有分晓,即便她知道纳兰紫英确有其事,也不是该从他上官王上嘴中说出来,此番言论从这狼子野心的别国皇子嘴中说了出来,就变了味道。
武玄月态度坚决,颐气指使道:“天门之士,谁要是犯了法,自然有天门专业刑罚一次惩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相信我门尊上大人清清白白,站得正立得直,绝不是你口中所说那般污秽不堪,杀人越货之徒,上官大人我倒是要奉拳你一句,恶意散播留言,故意扭曲事实者,不管他是谁人,哪怕是邻国位高权重的王,在我们天门绝对利益前,相信我们尊上大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赫然一愣,刚才还是好好说话,现在突然态度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武玄月,真正惊住了上官王上。
上官王上刚才脸上的奸笑凝滞了片刻,转而一股恶寒之意,缓缓攀爬到了上官王上的脸上——
“若是纳兰真士这样想,我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呢~对了,我看真士家母清贫,堂堂天门储君的亲生母亲过着这样寒酸的生活,我上官王上自古奉行百善孝为先的准则,既然纳兰真士忙于天门朝政,无暇顾及自己老母亲的生活起居,那倒不如就由我上官王上亲自为你代劳,我已经请老夫人到我府上主上一段时日,若是哪一天纳兰真士想开了,愿意到我府上与王上一局,品论论天下,到时候必定让老夫人一同作陪——”
此话一出,上官王上根本不给武玄月反击的机会,登时恭拳而上,笑盈盈间,笑里藏刀,甩袖阔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