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双眸惊颤,他霍然转身,狼鸢之视,闷声道:“纳兰至尊言下何意”
武玄月使了一个眼色给纳兰若叶,纳兰若叶会意颔首,缓缓张口道
“上官主君有所不知,三月初二的王上,我家至尊与本尊一同在灵域追凶,通过占天术,我们二人查到灵域凶兽梼杌出没,有意要攻陷人间,为了避免这南陵饕餮事件再现,本尊与至尊一同商议,共赴灵域,打捕梼杌。所以那一晚上,纳兰至尊分身乏术,怎么可能被鬼族之人劫持呢”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惊愕,他虽心中不爽,脸上仍然镇静道:“呵呵听纳兰师尊之意,这是要抵赖不认账了吗天门高位想来团结,都是你们自己人,怎么说都在理了”
武玄月苦笑一声,故装无奈应声道:“本尊看主君是真的误会了什么那一晚上本尊真的是不在天门之地,身处灵域打捕梼杌,若是上官主君不信的话,本尊还有证据证明本尊的清白。”
上官侯爵眉头微皱,他的脸色越发绷不住了。
眼看着武玄月挽起来衣袖,少女白藕般的手臂上点一颗鲜艳的红痣,以验证女人们贞操的“真宫砂”犹在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这这怎么可能
那一晚上,自己真真切切的记得,自己临幸了天门至尊,而这证实女子完璧之身的“真宫砂”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侯爵脑子彻底短路了,他实在想不通,到底自己哪一步算计错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这时,武玄月惯会演戏,她故装恍然大悟,嘴巴长得老大
“哦我想起来了,那一晚上天门真士突然失踪了,这些时日天门至尊天天在府上买醉,问她什么她都不说难道是”
话到此,对于此事的上官侯爵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的灾难
自己本想着强占了天门至尊,这天门的天下就轻轻松松收入囊中,而他哪里算计得到,不过是一丝半点的偏差,结果经大相径庭
武玄月无辜皱眉,几分埋怨道:“本尊看上官主君是真的误会了什么,天门真士是本尊的好姐妹纳兰灵遥,她与本尊是孪生姐妹,我俩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天门之地不少女修都分不清楚本尊与灵遥,是吧纳兰师尊”
说着,武玄月将话语权抛给了纳兰若叶。
若叶听之,赶忙应声打掩护道:“可不是吗天门至尊与天门真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无二样,若不是服饰上的区别,很少有人能够分得清楚至尊姐妹彼此。”
武玄月面露苦色,委屈道:“难不成上官主君早就与本尊家妹情投意合,却把本尊错当成了家妹”
上官侯爵哑口无言,更是气得攥紧拳头。
此时的上官侯爵怒气十足,脸上依然噙笑,而这浑身的霸气侧漏,深不可测,震慑全场。
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却不惧强权,顶风而上。
“上官主君若是喜欢家妹,本尊虽不舍,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天门虽是思想守旧,自打推行禁婚制,众人虽是跃跃欲试,却不曾有人真的敢越界,大概是看着上面的态度才敢行事,本尊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废除禁婚制若是高位不作出些表率,下面的人又有几人敢相应此政策呢”
武玄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同样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形势就完全逆转了
上官侯爵额发间冒出了几滴汗珠他未曾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计划中
若是自己娶了天门的储君,然后呢
虽为储君,天门至尊健在哪里有储君称王的时机呢
谁人不知,这天门王者最为长寿,旁的不说一代至尊纳兰紫英活了八百多岁;二代至尊纳兰鸢岫更有甚至活了一千多岁
那么眼前的女子,又能活到多久呢
换言之,她纳兰雨落不死,天门储君永远不可能继位
况且,嫁给自己的女子是否还能够保得住天门储君的位置,不可尽知。
上官侯爵又气又恼,可是又能怎样自己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计到,自己临幸错了人
同样的脸,不同身份,这结果可就大有不同了
然而,武玄月逮着时机,又怎么可能让其轻易溜走呢
武玄月缓缓起身,不慌不忙走至上官侯爵身边,这一次她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道
“上官主君这是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难不成主君临幸了我家妹后,竟是要翻脸不认人吗亦或者是说,本尊会意错了,这丰厚的彩礼,并非是为了求娶我家家妹的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窘迫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尴尬笑意,自己愣是把自己给算计到了绝路上,这下子可好,该怎么收场
上官侯爵嘴角一抖一抖道:“孤王这这也不是说不娶纳兰真士只是只是”
武玄月目光微敛,声色幽然:“那听主君的意思是勉强了吗竟没想我天门堂堂储君竟然配不上主君吗”
上官侯爵当真是奇虎难下,脸色再也撑不住了
“怎么会呢天门真士出身高贵,又怎么可能配不上孤王呢孤王再想该给真士一个怎样的名分最合适。”
武玄月根本不容上官侯爵多想,张口强势霸道
“天门真士乃是我天门储君,自当要当权门后位方可扶正我天门地位,难道说是上官主君只是想给我家家妹一个皇妃的位置吗”
上官侯爵怔然,“这”
武玄月继续道:“都说上官主君长情,至始至终不曾沾染风月之事,要么不爱,要么就是挚爱,对于感情之事,宁可宁缺毋滥,也不愿凑合了事,更有传言上官主君这辈子只可能娶一个妻子,便是这权门唯一的王后那么家妹出嫁,主君论私论公,到底该给一个怎样的名分,上官主君可要考虑清楚了”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心中愤怒,脸上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