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皇子——根据各方面证据来报,覃大朗之所以暴露的行迹是因为覃家的老四孙子……覃芙蓉所为。”
经过一番周密调查之后,覃芙蓉跟踪覃大朗的事情终究暴露了,上官诸侯的线人将此情况赶紧上报给了自己的家主上。
而此刻上官诸侯正在府中摆弄花草,一边拈花,一边听下人的话。
“覃芙蓉吗?怎么说?”
黑衣人不敢怠慢,便是将自己这些时日收集来的情报逐一道了出来。
“是这样的,咱们问了覃大朗身边的服侍的人,这些时日覃大朗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人,起初他的下人说是没有,后来突然想到什么,说是有几次见到了一直火狐的影子嗖的一声窜了过去,他们判断那身影应该是覃家的四狐孙没差。因为在极乐阁中唯有它覃芙蓉一身火红色皮毛甚是现眼,让人一眼看去就能分辩出来。有好几次都看到那覃芙蓉鬼鬼祟祟的在覃大朗身边徘徊。起初他们也没有多想,因为这覃芙蓉是极乐阁中最闲暇的狐孙,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毕竟他是覃家的子孙,也没人会管他,所以这些贴身的侍从也就没注意他的存在,而当覃大朗的被人突然杀了之后,他们这才觉得古怪,想着八成是与这只火狐有关系。”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面无表情地取之一株凤仙花,另一只手拿起剪刀,只听“咔嚓”一声,那上官侯爵下手极快,狠狠一下剪短了根茎,又问之。
“你们说了这么多,可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
那黑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还请大皇子降罪……小的无能……并无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上官诸侯抬眸一睨,不时又将头歪向了另外一侧,说道“你们影魅部队可是本皇子在鬼族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的人尖子,竟是给我来了句并无掌握实质性的证据……是不是有些办事不利了?”
上官诸侯话音很轻,态度上并无表现出一丝生气的意思,可是就是这风淡云轻对于一句话,倒是吓得那黑衣人浑身抖索,当即“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是……是……小的无能……还未掌握……还未掌握实质性的证据……不过……不过小的会抓紧时间搜集证据……尽早给……给大皇子一个满意的答案。”
到此,上官诸侯放下手中的尖刀,抬头直视一眼而去,他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良久不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而上官诸侯越是这样不声不响,堂下之人心中越是慌张,猜不透自己的主上在揣摩什么,这种等待审判的结果其实最难熬。
看着堂下之人的身子微微抖动,那心态越发崩裂,上官诸侯无奈一叹,这才说道“罢了,这种事情本就不好收集实证,我又不会真的去跟一直狐狸崽子要什么结果,那覃大朗死了就死了吧,没用的东西,不管你把他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终究逃不过被淘汰的命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倒是小看了这个覃四郎了~小小年纪倒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绊倒了自己的哥哥,还未成型,脑子便是够活络,知道如何借力用力,投靠实力……呵呵~这只狐狸崽子如此选择,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为,它已经站在了我二弟的阵营了?”
那黑衣人不敢多说话,他实在猜不透自己的主上在想什么阴招,只敢附和着对方说“这个……大概是这样的话吧~”
“谁说这覃老四是个不务正业,没心思的主呢?我倒是看未必尽然吧~人家那是眼光高,一般人看不到他的的眼中,要抱大腿就抱那个最结实的才是,果然——还是我二弟的实力更诱人是吗?”
此话一出,黑衣人干咽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此刻的上官诸侯虽是轻笑之,可是这笑容中藏着刀子,他是真真的记恨上了覃芙蓉。
“也是哈~就算是收集来了实证又如何呢?我又不准备弄死他一直狐狸崽子,真是弄死了他,我既得罪了覃阁老,又显得我上官诸侯十分小气,到头来几面不落人好,何必呢?为了几只狐狸精的事情,弄得我上官诸侯一身骚,还真是不划算。”
黑衣人赶忙顺着上官诸侯的话应下去“大皇子英明……绝不能因小失大……不过是几只狐狸精的事情,所谓红颜多祸水……”
“我说我不追究了吗?谁人得罪了我上官诸侯,我可能会忍气吞声吗?”
没曾想上官诸侯话音一转,那狠人的嘴脸露了出来,吓得那黑衣人猛然一颤,再也不敢乱接话。
“小的一切听从大皇子命令,大皇子……大皇子往哪里指小的就往哪里打……绝对不敢抗命。”
“呵呵~好你个覃家四郎,倒是个聪明的玩意儿!既然你不把我上官诸侯看在眼里,一门心思地倒向我那二弟弟,那我就根本没有必要顾及你任何,你不是喜欢我家二弟弟吗?我倒是要看看你喜欢我家二弟的决心有多坚定!”
说到这里,上官诸侯满脸阴狠,那手中的凤仙花已经被他生生攥断了花茎。
“春寒恻恻春阴薄。整半月,春萧索。晴日朝来升屋角。树头幽鸟,对调新语,语罢双飞却。红入花腮青入萼。尽不爽,花期约。可恨狂风空自恶。晓来一阵,晚来一阵,难道都吹落。”
上官诸侯举手将那剩下株头的凤仙花捏在手中把玩,一边看着那鲜艳的花朵,不禁感叹,情不自禁地出口成章,心中早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纵使你覃芙蓉在如何精明,在大局面前,在家族荣誉前,你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是要选择情郎呢?还是要选择家族兴旺呢?呵呵~我倒是好奇得很,一个看似逍遥的浪子,真的能够做到完全的洒脱不羁吗?那咱就好好的拭目以待吧……”
说着,上官诸侯猛地将那美丽的花朵攥紧在手心中使劲儿地挼搓,直到那花瓣一片片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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