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过后,天下变的平静起来,平静的让人感觉诡异的很,聪明的人都知道,弄不好大夏和大唐最后一战即将开始,无论是大夏也好,或者是大唐也罢,双方都在征调兵马,大战一触即发。南到荆襄巴蜀,西到虎牢关,北到涿郡兵马调动频繁,只是到现在没有爆发而已。
而在涿郡,一纸捷报飞奔入了涿郡,林邑已经被裴仁基攻占,并且大军即将进入文单国、真腊国。一战而拓地千里,瞬间传遍了大江南北。
“传旨,加封裴仁基为三等公,命民部前往林邑,划拨封地四百里,加封裴元庆为一等侯,着民部划拨封地,另外,传旨下去,着民部开始着手封地之事,除掉裴仁基之外,其余的封地一切以子、男、伯、侯、公的顺序加以册封。”李煜看到捷报哈哈大笑。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殿内,赵慈皓、尉迟敬德等人纷纷欢呼,就是刚刚从渤海郡赶过来的凌敬和宋正本等人脸上也露出潮红之色。
恩出于上,有封地,这是前所谓有的大事、喜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能在新的土地上建立世家大族,谁说大夏皇帝不喜欢世家了,他喜欢的是能为他出神入死的世家,看看裴仁基等人,不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吗?现在都已经有封地了,闻喜裴氏虽然不错,家里的土地也不知道有多少,可那是自己的吗?一旦站队失败,自身将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可是在大夏就不一样,只要不谋反,只要不触犯大夏法律,那就是有四百里地,与大夏共荣辱,这才是世人所想要的。
“陛下,将士在外,远征一年,恐多有思乡之意,陛下何不征召大军归来,免得军心士气动荡。”宋正本忍不住说道。
李煜听了面色一愣,最后笑呵呵的说道:“那就传旨,让裴仁基和裴元庆回来吧!还有军中的士兵,想回来的都可以回来。不想回来的,就在当地驻扎。”
“这些人常年在外,肯定会思念家乡的,一旦回来,陛下可以准备兵马进入林邑等地。”凌敬有些担心。
“凌卿,你信不信,朕若是不下这道旨意,这些将士都不会回来的。中原虽然很好,但哪里有林邑舒服。”李煜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别人不知道,李煜可是知道,裴仁基每天干的事情都知道,南征大军进入林邑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在林邑等地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只要能取得胜利,什么样的坏事都干尽了,南征的数万大军,哪个人没有两三个相好的,大军杀到哪里,就在哪里播下种子。
裴仁基肯定会回来的,毕竟掌军一年之久,而且远在千里之外,不回来弄不好别人认为裴仁基想干什么呢?但那些士兵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单身的士兵。
“传旨凤卫,还有御史台的人,告诫兵部,既然林邑为我大夏所有,林邑的子民就是我大夏的子民,一切按照朝廷的律法行事,告诉那些们,在林邑休的放肆,否则的话,国法、军法无情。”李煜面色冰冷。
凌敬和宋正本两人听了,顿时知道,在林邑或许还发生了自己等人不知道的事情,顿时缓缓退了下来,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李建成骑着战马,面色平静,他望着远处的皑皑白雪,心中一阵烦闷,他刚从雁门关出来,见到了颉利可汗,也同样见识到了颉利可汗的嚣张,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大唐现在处在下风,突厥的兵马可以直接从雁门而下,攻入楼烦等地,吞并并州。所以这次是大唐求着突厥人。
“和亲?”
颉利可汗提的要求并不多,仅仅是和亲一项而已,只是现在前朝的公主还在,还是颉利可汗的可敦,大唐的公主去了只能做一个侧可敦,好吧!说是侧可敦已经是抬举了,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妾。这是对大唐的羞辱,可是大唐不得不遵从。
“太子殿下,我们前方就是楼烦地界了。”护卫统领薛万彻扬鞭指着不远处的一条道路说道。
李建成想了想,才说道:“不,我们不去并州,我们去见秦王。”
“见秦王?”薛万彻听了有些担心,劝解道:“殿下,现在已经过了上元节,大夏那边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前往恒山郡,有可能会遭遇大夏的伏击,太子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冒险,末将认为直接回长安的好,或者是从并州前往恒山郡。”
李建成淡笑道:“无论是从哪里走,李煜若是想杀我的话,在哪里都能动手。而且,他是不会杀我的,杀也只是会杀二郎,论领军打仗,二郎才是李煜的对手。而且,这次结果还得和二郎说说,真正执行的还是二郎。”
薛万彻点点头,心中生出一丝不甘来,他也是盖世猛将,可惜的是,现在却只能留在长安城,而不能跃马疆场。
“你放心,今年恐怕连我也要上战场了。李靖在关中的攻势将会很猛烈。只要夺取了关中,李煜就等于胜利了一半,若是能一击必杀,你认为二郎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李建成看出了薛万彻心中的不甘,忍不住劝慰道。
薛万彻心中一愣,没想到战局如此艰难,顿时也能理解李唐为什么要联合突厥人了,想要活下去,哪里还能管到其他。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有了突厥人,二郎可以经营关东等地,我们可以对付李靖,至于幽州,就交给突厥人吧,相信突厥人会成功的。”李建成眉宇间已经生出了战意,这一次,他也要亲自出手,让世人看看,在李唐,会打仗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李世民,不要忘记了,他李建成也是可以冲锋陷阵的。
“殿下所言甚是。”薛万彻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
“走,去井径口,见二郎。”李建成将心中的一丝愤懑扔到脑后,狠狠的抽了战马一鞭,领着众人朝井径口而去。背后的雁门关逐渐消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