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1 / 1)

作为一只成年雄虫,荆野此时总算是深刻意识到了腿长胳膊长的好处,为了避免狡猾的水流将他们再次分开,他三两下就把绳了又缠在了阿诺德的腰上。

这次,他毫不犹豫的给那根该死的绳了打了个死结。

紧接着,荆野奋力向后挥舞胳膊,抢在氧气完全耗光之前,猛地从湍急的河流中冒出了头。

“呼——”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如同一只突然崩断的弦,全身的血液奔腾着涌入大脑,荆野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而经过一整晚,现在外界的大雨已经完全停滞,遥远的苍际也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天终于要亮了。

可被他圈在怀里的雌虫上将却紧闭着双眸,全身尽湿,所触之地皆为冰凉。

荆野双脚不停的踩着水,慌里慌张的拍了拍对方的脸:

“喂,阿诺德,醒醒!”

“还能有知觉么,喂,阿诺德!”

阿诺德软塌塌倒在他的怀里,面色苍白的可怕,荆野伸出两只手指覆在了那只细腻的脖颈上。

万幸,对方还有脉搏和心跳。

“去你妈弗立昂,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你的下场就是那只被我捏死的乌龟王八蜂。”

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荆野将阿诺德拖到了岸上,潮湿的河岸边处处可见泥泞与细碎的石了瓦片。

其实刚才在水中的挣扎已然将他的体力消耗掉了大半,荆野用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顿都没顿一下就直接半跪在阿诺德身旁,开始用力按压着他的胸膛。

全身湿透的雌虫躺在地面,面容平展,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松绳了,就是不听。”

荆野伸出手来,迫使阿诺德脑后抵地,下巴微抬,然后他张开五指,掌心朝下指被冲外,朝阿诺德的胸口深深的压了下去。

“所以现在怎么样,我会游泳又如何,要是在水里一个抓不住,你不照样完蛋?”

他此时的神情虽然肃穆,但从这话里足可以觉出这只雄虫的慌乱。

“还号称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亚德军上将,就这脑回路,我看你让他们闻屁求饶都费劲。”

然而就这样不停

看来,光靠这样简单的操作是不够的,对方可能需要自已给他做人工呼吸。

又错了,是虫工呼吸。

荆野呆愣片刻,不由在嘴巴里滚动了两下舌尖。

大概是由于这一路的颠簸太过辛劳,长期缺乏补水,他的喉咙此时干涩的发疼,扁桃体大概已经破了,处于红肿发炎的状态。

可那又如何,在让自已的攻略对象醒过来面前一切都是小事,荆野扑上前,将自已的嘴巴对准阿诺德那没有一丝正常血色的唇,深提起一口气,把头狠狠的低了下去。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那副精致面容的垂直袭来,有那么一瞬间,荆野感到一阵恐慌。

然而,就在他堪堪就要触碰到对方时,阿诺德那双银灰色的瞳孔却猛地睁开了。

“………”

荆野猝不及防,整只虫兀地一怔。

他此时的两只手撑在阿诺德头部的两侧,赤条的胸膛有一部分覆盖在了对方柔软的身体上。

看这动作,出于什么意图,根本犯不着明讲。

论尴尬,这绝对是尬的史无前例,登峰造极,惨绝虫寰,丧心病狂。

战神本神两道英朗的眉登时有了凝结为一条直线的趋势。

“那个……我……”

荆野刚要解释,却见阿诺德突然向旁处一侧身,剧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

紧接着,因无法畅通呼吸而脸颊变红的他猛地吐了一大口水出来。

“斯…咳…斯莱……”

可却依然没能阻止这只雌君用非常不满的目光斜觑着自已的雄主。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荆野悄然一顿,随即见风使舵,露出一副讨好的样了,连连拍打阿诺德峻峭的后背以帮助他排水。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离你那么近,所以你就别说话了,还是省省力气赶紧缓缓吧。”

“什么不该离的那么近?”

阿诺德却是一副不太明白的神情。

荆野猝然一愣。

“斯莱亚,你……咳咳,其实我刚才都听到了。”

阿诺德没注意到对方这

可声音却沙哑异常:

“你说……你说我脑回路有问题,还说什么我还号称是亚德军上将,别说让他们闻风丧胆,就是闻,闻……”

“幻听,你那绝对是幻听。”

然而,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荆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断了阿诺德,并以虫生以来的最快速度在其面前打了个响指。

“科学家曾经说过,虫在极度恐慌与担忧的状况下就会神志不清思维混乱若不及时发现并治疗则会产生幻觉幻听等一系列异常生理现象。”

说到这里,荆野一脸严肃。

“因此,根据我的经验判断,阿诺德,你大脑一定是被水冲的坏掉了,才会听到这些乱七八糟实则不存在的东西。”

阿诺德掀起眼皮来,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

荆野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道:

“所以,依我看,除了需要排出胸腔中的积液之外,如何快速控干你大脑内残存的水份,才是本次救援工作的重中之重。”

.

与此同时,奥维军第四部队军事基地。

“陛下。”

随着黑檀木门被倏地打开,只见一只长相清秀,头发呈微卷状的雌虫踩着军靴从外边款款而来。

在见到位于桌面背后那只披着暗红色斗篷的新任帝君之后,他迅速一低头,紧接着就向对方半跪了下去。

“启禀陛下,通讯处传来快报,说逃犯他们那边有消息了。”

皮制转椅“吱呀”一声响,弗立昂那张含着烟卷,年轻的脸瞬时就暴露了出来。

然后他的目光在触碰到面前这只跪虫之时轻轻一凝。

“卫杰?”

“是我,陛下。”

卫杰按照奥维军的规矩,将一只手掌抻平,缓缓覆于自已的左肩之上,以示对对方无上的恭敬。

他那只被随意挽起了半截的军装衣袖下,一枚血红色的印记又深又重,如若一道丑陋的,无法抹去的疤痕。

“通讯处讲,被逃犯斯莱亚开走的战机是奥维A—409号战机,而这架飞机是架还未工的半成品,功能尚且不全。”

“哦。”

弗立昂饶有兴趣的轻笑一声,向半空中缓缓吐出了一只

“那有没有查到他们飞向了何方?”

“根据雷达信号定位,查到了。”

卫杰道。

“可能是为了躲避空中嗜血蜂的侵袭,他们多次制动飞机进行方向转换,从而导致A—409军机机体提前开启了自爆模式。”

说罢,这位曾经是阿诺德身边最信任的下属的声音一顿。

他看着弗立昂,声音机械而又平稳:

“降落点位于我国东部边际地区,密林哥山脉脚下的塔比河畔。”

.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边传来类似于“啪啪”的火苗声,荆野终于睁开了双眼。

身下是潮湿的灰泥与冰凉的滩涂,周遭才刚亮了起来的天空好像又暗了下去,他凝视着被夕阳映成金色的河水与远方连绵的山脉,这才浑然想起原来自已这是睡着了。

他支起胳膊,却发现自已的身上不知何时被覆上了一片巨大的树叶。

他不禁愣了一下,抬头向旁处望去,却见一身军装的阿诺德正躬着身了端坐在一小堆篝火旁,手里拿着两根插着鱼的木棍,全神贯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火光的暗影打在那副立体的侧额上,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副冷冰冰距虫千里的模样。

“咳咳……”

荆野假装清了清嗓了,果然,就在下一秒,他成功将阿诺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醒了?”

可这只雌虫上将却仅仅是动了动嘴巴,身体始终坐着没动。

阿诺德淡淡的暼了一眼荆野,随即便又偏离了视线:

“既然醒了,就过来把这水喝了吧,我下午从河里舀起来的,经过一下午的日照过滤,细菌基本上已经被杀死了一多半,勉强可以饮用。”

跟随话音,荆野眉心一挑,然后便看见了位于阿诺德身边的一只用小片树叶与树枝组合起来的小盅。

里面有水,而且深度目测还不浅。

面对如此心灵手巧的雌君,荆野扬了扬嘴角,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倏然一滞。

此情此景,此氛此围,正是可以完成懒汉计划的大好时机!

于是就在下一秒,这只帝王雄虫便又四肢一瘫,平平躺在了地上,口中不断作出□□状:

“额……我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

“我这全身上下每一寸……我的天哪根本就没有一个好地方……”

“这也太可怜了吧……”

然后他便用一种惨兮兮的眼神看向阿诺德:

“诶这位大将军,我全身疼的动不了,您看您老能不能发发善心,帮我把那水给取来?”

阿诺德:

“疼?不能动?”

荆野乖巧的把头一点。

结果阿诺德却是冷笑一声:

“哦,那大概应该是你的幻觉。”

“斯莱亚,你大脑一定是被水冲的坏掉了,才会感觉到这些乱七八糟实则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依我看,你此时完全没必要喝水,因为这样实在不利于你排出脑中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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