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言被迫抬起脸,对上那张让她厌恶又有些害怕的脸。
她没想过,朱艳艳会对她下手。
她仰起脸看着朱艳艳,心里是担惊受怕的,但她也不想让朱艳艳看到她的慌张害怕。
“这么看着我,是有意见?”朱艳艳放下脚,只是踩着她的那只脚还没松,不仅没松,还加大了力度。
叶谨言现在只想知道母亲在哪里,她忍着手指的痛,声音微微颤抖,“我妈呢?”
朱艳艳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瘆人。
“干嘛那么想见你妈?你并不想她活着。”朱艳艳拿开脚,那细长的手指已经被踩红了,再重一点,那骨节怕是都要碎了。
叶谨言知道她肯定知道她之前跟孟盈通风报信的事,所以她才这么对她。
但敢证实了一个问题,就是朱艳艳并不是好心要帮助母亲,朱艳艳只是在利用她。
她没搞明白,朱艳艳跟孟盈能有什么仇什么恨,要这么算计孟盈?
叶谨言不知道朱艳艳到底想做什么,她也不知道母亲现在的情况,只能顺着话往下说“那是我妈,我怎么就不想她活?”
“我并没有看出来你有多想你妈活,要不然,机会都送到你面前,你怎么会不要?”
叶谨言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种不安一点点放大,她盯着朱艳艳,“我妈呢?”
“你妈现在好好的。你要是想见你妈,或者想要你妈病好,那就乖乖听话。”朱艳艳也不跟她装了。
叶谨言就知道,朱艳艳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朱艳艳突然问了她这么一句。
叶谨言很意外。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并非是一个值得她去细想的人。
哪怕是他后面回来了,甚至要认回她,她也从来不把那个男人当成是她的父亲。
一个伤害了她母亲的人,她凭什么去跟他演父女情深?就凭那一半的血缘吗?
叶谨言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在这个世上,最值得让她在乎的人只有母亲。
所以,严仲死了,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朱艳艳既然提起了那个男人,那肯定是有些什么名堂的。
她问,“怎么死的?”
“沐垣生,孟盈的男人,杀了你爸。叶谨言,那可是你的杀父仇人。”朱艳艳试图唤醒叶谨言的仇恨。
“那该死的是沐垣生。”
“确实是该死。但对那种男人,死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孟盈是他的命根子,他最珍爱的人。”
叶谨言听明白了。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沐垣生要杀他?”
朱艳艳挑了一下眉,“你爸,是沐垣生的师父。”
这个消息,让叶谨言震惊了。
他们有这么深的渊源吗?
“这算什么?恩将仇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这是弑父。”朱艳艳说起这件事,情绪并没有多激动。
看不出来她有多想为严仲报仇。
叶谨言摸不透这其中是什么缘由,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知道母亲在哪里。
“所以,你是想让我弄死孟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