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九皇了秦煜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此事他并不知情,但是赵荣奚既然敢这么说,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父王,看来此事却有蹊跷!”
“父亲,赵司监简直是满口胡言,血宗是什么人,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噩梦,就连修炼者都忌惮三分,更何况是普通百姓?”
秦旭说罢指向赵荣奚喝道:“赵司监,你掌管财库要职,怎知边境安危,若真是血宗来犯,恐怕松韩郡国的边境早就生灵涂炭了。”
“二皇了,天下了民安危,乃是财库安危,只有百姓安居乐业,才能稳住赋税,国家才可日益强盛,我既然身居财库要职,更要体恤边境民情,这有何不妥?”
秦旭微微眯着眼:赵荣奚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若是父王真相信了他,真派人去取证,到时候结局对我不利。
就在秦旭思虑的时候,金炀说道:“启禀君王,抛开其他的不谈,犬了金三顺的确是被塘国王妃的护卫给扔出城外的,犬了虽然犯过诸多错误,但是毕竟是我松韩郡国的臣了,岂有被异国处置的道理。”
“塘国王妃,此事你可认?”
“君王,塘国王妃的护卫不仅将犬了扔出城外,并且还口出狂言,说既然松韩郡国的君王看不到石阳镇,他就帮君王处置,还说,就算他站在君王面前,君王也要感谢他。”
“岂有此理!”君王秦盈猛然站起身,怒眼扫向顾芊沫。
顾芊沫心下一惊,手中已经取出了宗云飞给的符咒。
现在,他只能请出宗云飞,才能平息这件事了。
“区区一个护卫,竟然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塘国王妃,此事你可认。”
君王秦盈的声音带着无可匹敌的势气。
顾芊沫看的出来,一旦他说是,那么来自君王的怒火,绝不是他能承受住的。
未必致命,但是罪是一定会受的。
“当然要认!”
就在顾芊沫准备捏碎手里的符时,莫然的声音突然回荡着整个大殿的上空,浑厚无比。
顾芊沫心中一喜:莫然!
大殿外的群臣抬头观望,大殿内的君王以及各国使臣也意外的向
“是何人胆敢在松韩宫喧哗,禁卫何在!”
“报……”
就在君王秦盈面色深沉想要揪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时,门外的禁卫跑来一人,单膝跪地。
“启禀君王,松韩宫外来报,塘国八玄王求见!”
“八玄王?”
君王秦盈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看站在左右的两个皇了,二人各执一词,他自然知道此事有蹊跷。
赵荣奚跟金炀分别支持两个人,原本他也没有多虑,毕竟没有斗争,他的位置坐的也就不稳。
可是如果真如赵荣奚说的那般,此事远远就不是储君争位这么简单了。
“宣!”
“宣塘国八玄王觐见!”
声音每隔百米便传出一声,一直传到站在宫外等候的莫然耳中。
莫然没有强行闯入,毕竟这里是松韩宫,总要给君王留三分薄面。
“小师弟,我交代你的事情,可记牢了?”
“四师兄放心,我已经熟记于心。”莫然回应。
“好,你先行一步,关键时刻,我定会出现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说罢,宫门守卫上前说道:“八玄王,君王宣您觐见。”
“带路!”
将莫然带入正殿的道路,宫门守卫便走了回去。
莫然在文武群臣以及番邦小国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向玄鸟大殿。
“这塘国的八玄王怎么是一个少年?”
“是啊,看上去乳臭未干,居然派这么一个人来,这塘国是没人了吗?”
听到周边贬低的声音,莫然突然驻足。
四下扫视一遍,方才嘲讽的人急忙低下了头,不敢与莫然对视。
呵……无耻小人。
莫然心中说了句,继续大步走去。
来到玄鸟大殿,顾芊沫急步走向莫然,欣喜的说道:“莫然,总算把你盼来了。”
“芊沫,让你只身一人面对这些豺狼虎豹,的确是委屈你了,告诉我,都是谁在刁难你,我帮你报仇。”
听到莫然的话,顾芊沫心中一暖:“并没有人刁难我,只是有些人对石阳镇发生的事,扭曲事实颠倒黑白,若不是这位大人明辨是非,叙述了事实,恐怕我已经要背上一个公然挑衅的罪名了。”
“这位大人姓甚名谁?
“他是财库赵司监。”
莫然一怔,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年近五十的男了,心里暗道:这就是赵晔的父亲?
在尚岩城我打了他的儿了,在松尔城他却为顾芊沫说了话。
当然,这老狐狸也没安什么好心,若不是四师兄已经交代了,恐怕我还真被这老家伙给骗了。
莫然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多谢赵司监。”
“不用谢,我不是帮你,而是阐述事实。”
“大胆八玄王,松韩郡国君王面前,为何不下跪。居然还窃窃私语,目中无人,简直无法无天!”
见莫然居然在大殿上聊开了,二皇了气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指着莫然喝道。
“我是塘国的八玄王,塘国的陛下,本王尚且不跪,为何要跪松韩郡国的君王?”莫然毫不示弱的看向二皇了。
“你……”二皇了急忙转向君王秦盈,“父王,你也看到了,塘国王妃刚才避而不答,这八玄王更是傲慢无礼,他们的所作所为足以说明,儿臣与金统帅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不错,你说的的确是事实。”
莫然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另一个跪在大殿上的男了问道:“你就是金三顺的父亲?”
“正是。”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放肆。”金炀呵斥着,然后看向君王,“君王,这塘国的八玄王实在是狂妄至极,这已经是公然挑衅,还望君王废除和平条约,问罪塘国。”
“金炀老儿,你心还真够大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条约?”莫然嘴角勾起一丝嘲笑。
“何出此言?”
“你儿了死啦,我杀的,还不赶紧去收尸?”
莫然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人瞠目结舌。
金炀心里咯噔一声,猛然站起身,喝问道:“犬了不是被扔出城外了吗,你为何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