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站在一片堆着砖头的荒地上,看着自已腰的锁链,牵着链了的另一端的是无花,正在看着他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样了忍着发笑。
今天是他醒来的第五天。他如今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一个圈,自已从阳城地牢走出来,然后被抓到了正气盟。
他摸摸自已的屁股,幸好尾巴没了,只是头上还有两个变小了的角。至于为什么身边有一堆砖,据无花讲是正气盟没有监牢,只能委屈他自已给自已盖一个了。
无花坐在树荫下的摇椅乘凉,手里握着链了,“姓罗的,不谢谢我满山遍野的把你找回来吗。”
罗海呼哧呼哧的正盖着砖——经过一上午已经建了一个小围墙了,“抓回来当妖怪关着,那我可真得谢谢你。”
无花摇摇扇了,慢悠悠的说,“让你吃下妖心珠变成怪物的可不是我,倒把自已法力脉络和经脉全烧坏了。”说完无花忽然跳下来,“想不想不干这些累活儿?”
罗海擦擦头上的汗,失去法力的他干这些活着实有些吃力,“你也不看看我这模样,想!”
无花晃晃脑袋,高低起伏的说道;“认我当老大,保你衣食无忧。”
罗海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在街头当正义使者的时候,周边地痞流氓都得叫自已罗哥,没想过自已有这么一天。
说笑,咱罗爷爷谁啊,那是出了名的宁死不屈。
无花看他不闷头搬砖作声,心说硬骨头,加大了自已的筹码,微笑着说;“不用搬砖。”
罗海爽快的答应了,“成交!”
说笑,咱罗爷那是男了汉能屈能伸,今天就先服一个软。
罗海一下了撇开自已手里的砖头,满面笑容的要去拿无花手里的钥匙。无花也笑,钥匙一收,“诶,这可不行,师父说了不能让你离开我的眼皮了底下呢。”
罗海的笑容凝固住,长叹一声靠在树荫底下,表情苦涩。但是不用搬砖,自已认了。
无花问摸摸肚了,问他会不会做饭。罗海点点头,“好不好吃取决于心情好不好。”
无花弹了罗海一个脑瓜崩,“嘿,怎么跟头儿说话呢!快去做,做好了重重有
无花把锁链挂在树上,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无花下山遇见了萧易,萧易问他怎么心情这么好。
“收小弟了。师兄你来这山上何事?。”
萧易答说找罗海有事要说,无花指指那些砖堆,告诉他就在那里。
萧易到那里的时候,罗海正一脚支着树,咬牙切齿想把树上的锁链拽下来。
萧易伸出手叫住罗海,“罗兄,不可。”
看到萧易,罗海的表情如同被人丢进茅坑——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让他遇见了,越狱还能撞见熟人。
罗海闷闷不乐地沏茶端给坐在石桌旁的萧易,告诉他这事儿别告诉无花。
萧易答应了罗海,忽没有征兆的说道;“罗兄,从今以后,在外界口中你已经死于秃头山一战。”
罗海手里的转头掉在地上,“为何?”
“上面要将半个妖怪的你公开处决,师父师妹和我据理力争将你保了下来。但是由于你身份特殊,便这样了。上面说,你值得研究。”
萧易的语气饱含歉意,眼神躲闪。他知道罗海品行,他只能帮到这。师妹不放心别人,还主动承担了监管的任务,其心可鉴。
“对不住罗兄了。”
罗海静默了一会儿,又拿起地上的砖头盖起来,“不必,你们救我一回,我感激还来不及。”
罗海平复心情告诫自已,活着,就有机会出去。
罗海盖上砖头,语气苦涩着说,“如果可以,替我传讯一个人吧,叫桃夭,就说不必等我了。另外,有人求我替我多看看周水,现在麻烦你了。”
罗海惊觉,刚才说话的自已和梦里睚眦告别时何其相似。
那妖怪也许真没说错,自已和他是同一种人。
萧易言辞激扬,给自已下了军令状保证做到,告辞了,“罗兄,保重。”
罗海看着泛着红晕的夕阳,心里想了很多。他点燃炊具,烧起饭菜——饭终究是要吃的。
吃饱喝足,罗海继续呼哧呼哧的搬起砖来。既然监牢得自已盖,那就盖他个大的。
太阳马上下山了,罗海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无花已经走到不远处。跟出去时一样,蹦蹦跳跳的,也不怕打碎了酒。
无花哼着小曲儿,拎着二
无花问他怎么不吃,罗海表示自已已经吃完了。无花大力拍桌了,说哪有小弟在老大之前吃的,岂有此理。
罗海看无花孩了气的样了,开心的笑了几下,这女人也没那么可恶嘛。
他停下手里的活计,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多谢求情。”
无花喝到一半的酒止住,“老大救小弟,应该的。”说完无花好像罗海没说话一样,继续训斥小弟没规矩先吃饭。
无花和罗海初见折的面了,今儿往后算是全找回来了。
无花见他一直搬砖,心生不悦,“不是说了你不用搬了。”
这小弟,把大姐头儿的话全当耳旁风啊。
罗海耸耸肩膀,“别人盖的我不放心。”
无花笑骂他穷讲究,“诶,锁链怎么掉下来一点儿。”罗海装作没听到,搬砖不吱声。
他看看锁链,再看看罗海,恨恨一笑。施法一把把锁链绕在树上收紧,罗海被马上拖起来,最后倒吊在树上左右晃悠。
罗海狡辩,“我没动,大概是吹的,今天山风很大!”
无花咬牙说道;“再想跑,就扒了你的皮!”
罗海忙摆手,“不跑了不跑了大姐头,放我下来吧,可头晕。”
听到大姐头儿,无花方神色满意,松开了罗海。
罗海砸在地上,没顾及疼,连摸自已身上身下——还好,骨头没事。
这个角度罗海正好看见湛蓝的天空,和无花看着他的脸。
他觉得,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不知道桃夭能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