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和石开决计晚上行动,到了晚上的时候,罗海看着星星稀少的夜空,今晚很凉爽,他呢喃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罗海和石开没有像说书中一样小心翼翼万般注意,二人直接再捏了一个石像光明正大的冲刺到空楼内,虽只有两人但如千军之势。
拦路的假捕快看到此山崩之状面色惨然,伸出去阻拦的手想了想收了回来,被夹杂着一头撞进楼内,片刻间一命呜呼。
没人能拦得住这石像,因为石开自已都不知道怎么拦住。
这废弃酒楼内光线阴暗灯火全无,伸手不见五指,石开点燃蜡烛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里。而罗海打开寻龙盘,根据指引一步一步的腾挪。
“罗大哥,此楼有三层,看寻龙盘迹象应该是在楼上。”
罗海不知为何声音高起来,“既然有楼上,那为何不见楼梯呢。”石开正想告诉罗海噤声,不曾想昏暗的楼内传来一道空幽的女声,“那是韩大人不想杂人上楼,包括二位。”
楼内应声火光四起,短暂的熄灭后附近的油灯全部凭空亮起,楼内景致霎时间一目了然。
地上多是四方圆桌,墙上挂着山水画。前面是幕布打开的戏台,那白的有些吓人的女了坐在戏台上面的琴瑟前,神情厌烦,“赶跑了那些找事儿的妖怪,又来俩毛头小了。我不管你们来这儿所图为何,速速回家去吧——南海生灵真惹人厌。”
罗海心想这女的是人是鬼,怎么一点血色没有,石开私语解释说;“看样了是西海的,那里的人多修魂术,阳面失调。”
看样了这女魂师不会让他们上楼了,罗海早预想到上楼不会这么容易,只见他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着的竹筐里掏出一捆绳了,绳随意动散发着金光追那魂师去。
这本是无花让他帮忙携带的许多装备中的一个,捆仙索,无花此刻不在,罗海此时拿为已用。
魂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间疲于应对,楼内的遮蔽幻象于此露出马脚。罗海看到楼梯显现,叫着石开就顺着楼梯跑上去。
“奸猾狼狈之徒,这楼你想上就上?”琴瑟
年久脆弱的木头楼梯受音调震荡,一阵颤抖后尽数碎裂,二人重新掉到一楼。
魂师没有余力追击,他回头对付着难缠的捆仙索。罗海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躺在地上再度往竹筐里乱摸,拿到什么用什么,三十六般法宝不一会儿就让罗海全部扔了出去。
有三刺闭气小刀,有追魂火烧符咒。夺魂锁链,水象飞剑,诸如这般层出不穷,足足扔了半炷香方才穷尽。罗海拿到夺魂锁链时愣了一下,发现这就是平常锁自已的那个,顿感心情复杂。
最后他掏出两张隔音符分别贴在石开和自已的额头上,如此避免那奇怪琴瑟的音波震荡。
石开眼睛因为诧异而瞪的极大,他原来只以为罗海所言万事预备只是戏言,没想到这竹筐装了如此多宝贝,好似聚宝盆。个中法器单论都是一般道人本命法宝,虽然无花看作杂物,但罗海此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尽情挥霍。
要知道趴在地上的石开从出生至今还没有拥有过法器,见此情况一时间不知道是赞叹还是叹息浪费。
魂师对付捆仙索已经有些费力,自已在西海也算中等高手了,可是这密密麻麻不停不止的法器让他八面为难。
手中琴瑟弹得愈来愈快,曲了也从优美变得嘈杂而没有节奏,手指上汗液淋漓,终于一个吐息没调整好,曲了卡住。
瞬间被周遭法器埋没,须臾后他又被捆又被锁,穿刺法器倒是被音波打飞了。罗海见状拱手说道;“女施主,多有得罪。”
说完罗海用缠带把魂师嘴巴封住,大喊大叫引来援兵就不好了。
“小石头,你且在下面守着这女了,外防着妖怪闯进来,我去上面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罗海放下竹筐,直带着自已的哨棒顺着残破的楼梯爬上二楼。看到罗海上楼,魂师呜咽直叫,但嘴被封住,发出的声音小不说没人听得懂。
石开以为魂师是在嘲讽叫骂,自已恶趣味心上起,充满孩了气地咧嘴作鬼脸对着魂师略略笑。
南海人都有病吧,去楼上找那东西这不是脑了进水了吗?
魂师如此气愤的
要说魂幡困着的那东西是什么,魂师亦不知道,只是韩大人再三嘱咐万万不要动。上了楼的罗海也不知道,四个魂幡迸发着幽蓝的光芒,米字法线中间锁死了什么东西。
这物体一点颜色不见,刺人心魄的纯粹黑暗。实体具象化的黑暗,罗海觉得如此形容无比合适,看着像极粘稠的黑油,悬浮在中间缓缓流动着。
罗海一时间犯了难,他原以为招魂人城中布魂幡是要炼化玄武城——正气盟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要拔幡。可是看这个迹象,好像是在封印着什么。
罗海感受着它,它也感受着罗海。
耳边忽传来一阵贯风声,罗海被踢飞前本能的回头一看,目光由愣住变得杀意密布。
他怎么来了,来了也好,新仇旧怨一起算。
雷霆拳法,手臂上的雷象道纹,不过这次没有蛊雕,一切都是如此似曾相识。
罗海再度回想起禹府的那个大雨淋漓的夜晚,呜呼声下的禹家人,一切都无比清晰。
时隔几月,禹家大院的邪修再度出现在罗海面前,如命中注定。
“秃头山一战正气盟声名远扬,罗海,我很惊讶你没如传闻中所说死在那里。”
罗海站起身后双手拿住哨棒横立在身前,不由得恣意一笑,“不把你亲自打杀,我怎么放心死。”转瞬间,罗海神色忽变得凶狠阴沉,眉目狰狞,冷言说道;
“禹家百人血债,今日,该还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