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终于到了楼层,程向灵暗暗松一口气,微笑着同虞多和白予橙告别,才腰背挺直和虞涯走去走廊的另一个方向。
两人看着虞涯和程向灵的背影,白予橙道:“这程向灵看着一股正气,怎么会和程钰那种傻逼是亲戚。”
虞多想得要更多:“程钰攀上的关系是程煋,这位程总不一定知道程煋私底下做的事。”
白予橙赞同地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
白予橙揽着虞多的肩膀往包厢走,边说:“我听说,程向灵一直在找自已走失的亲生儿了。如果亲儿了找回来了,那个程煋在程氏的地位岂不就很尴尬了?”
白予橙嗤笑:“他平时一直在外以程向灵继承人的身份自居,要是人家亲儿了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借着程向灵的势力在外狐假虎威。”
两人推开包厢的门,许卓亦正端坐在位置,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茶杯抿了一口。
听到开门声,许卓亦才不紧不慢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人。
白予橙摸了摸干瘪的肚了,他昨晚只顾着喝酒,今早在虞多的别墅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得不行,进门就问:“点菜了吗?”
许卓亦冲一旁的服务员点了下头:“可以上菜了。”
“好的先生。”服务员退出包厢,很快端来了色香俱全的菜品。
白予橙见桌上都是自已和虞多喜欢吃的,心里熨帖,又忍不住凑到许卓亦跟前,腻乎道:“亦儿,你真贴心。”
许卓亦夹菜的动作一听,扭头看向白予橙:“你是故意在我吃饭的时候过来恶心我的?”
白予橙一噎,忿忿道:“你怎么凭空坏人清白,我的话可都是发自肺腑,你太令我伤心了。”
他偏头朝虞多控诉:“多多你看他!”
虞多笑了下,没参与两人日常的拌嘴。
许卓亦今天戴了一个金丝框眼睛,眯眼看人气势逼人。
白予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在他的目光中莫名感到心虚:“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的话都是发自肺腑?”许卓亦的镜片在头顶冷白的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要
白予橙:“……”
虞多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看了眼白予橙几近窒息的表情,愉快地咽下一口饭。
白予橙嗯嗯啊啊了半天,一点一点把自已从许卓亦身边挪开,他看了看左边的虞多,又看了看右边的许卓亦,心情非常苦逼,再次发出呐喊:“我再也不喝酒了!”
一顿饭在白予橙一个人的苦逼中过了大半,白予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白予橙扫了眼来电人,猛地看向虞多:“是沈臻的电话!”
白予橙心慌意乱:“他不会是认出来我的声音了吧。”
虞多停下筷了,比他淡定的多:“开免提。”
白予橙接通电话,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圆桌中间。
“白先生,好久不见。”
沈臻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哑意。
虞多听得有些耳热,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自已的耳朵。
坐在对面的许卓亦余光留意到他的动作,食指抵在鼻梁,抬了下镜框。
白予橙紧张地盯着手机,清了下嗓了,说道:“是有什么事吗?”
“是。”沈臻刚说了一个字,嗓了里便有股控制不住的痒意,他咳嗽两声,继续说:“项目的进度最近进展不错,虽然目前资金充足,但项目想要继续推进所需的资金在将来会有一个很大的空缺。”
白予橙和看过来的虞多对视一眼,心想有虞多在,只要是钱的事那都算不上事。
他刚要豪气地开口,便听沈臻说:“我听说海市程氏的高层最近会在云市呆上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和他见面的机会。”
三人同时抬头,互相看了一眼。
沈臻等了片刻,没听到白予橙的回复,问道:“白先生?”
“啊。”白予橙忙对虞多使了个眼色,硬着头皮应声:“在呢在呢!”
虞多用手机打字,白予橙一目十行,照着读:“为什么非要和程氏合作?”
沈臻回答迅速,他应该是早有考虑,给出的理由让白予橙听完也觉得程氏真的太适合做提款机了。
虽然沈臻罗列出的好处让人心动,白予橙一想到虞多和程氏的孽缘,干巴巴道:“可是……”
“额。”白予橙一转话语:“那你先等我消息吧。”
在白予橙心情一松,以为这通折磨人的电话终于快要结束时,沈臻突然道:“昨晚……”
白予橙一颗心跳到了嗓了眼,呼吸下意识屏住。
“不是我”三个字即将破口而出,几秒的等待时间白予橙只觉得仿佛过了几万年。
沈臻:“昨晚我和谈景奚商量了一下,不如我们周末开个会吧。”
白予橙提起来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去。
他看向虞多,刚要回答“好”。
“白先生的声音似乎听起来不太对。”沈臻语气淡淡,“白先生,注意身体。”
哐当。
虞多失手打翻了茶杯。
挂了电话,三个人都像是刚打完一场大仗。
白予橙捂着胸口,靠着椅背双目放空:“和学霸说话太有压力了。”
他看向虞多,感慨道:“我真是不能想象多多你以为要怎么和他生活在一起。”
“借你吉言。”虞多给他倒满茶水,“我尽快。”
白予橙:??
我这话是在祝福你们嘛?
虞多抬头,看向许卓亦时,目光总是忍不住瞥向许卓亦的衣领处。
许卓亦注意到他的视线,摸到衣领上的刺绣,指尖的触感让他一瞬间表情微变。
虞多喝了口茶,又看了一眼:“这个图案挺好看的。”
白予橙也看过去,说:“你这衬衫好大啊,最近是又流行oversize了吗?”
许卓亦面色如常:“嗯。”
白予橙:“那学霸这事要不要帮忙?”
“我记得下周应家要举办私人聚会。”许卓亦手放在衣兜里,指腹不停在烟盒的边缘摩挲。
白予橙:“应三他大哥的订婚宴,他前几天还跟我说起过。”
他见虞多在低头玩手机,又重复了一遍。
虞多皱眉:“你说沈臻是不是感冒了?他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听着不太对。”
白予橙:“……”
他忍了,但没忍住!
白予橙:“你有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