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听我轻轻唱,我想给你一份爱的力量。听我为你祈祷,听我说说话,我已经打开窗,准备和你迎接每天的太阳……”
北冥沫唱完最后一句,最后的旋律在指尖收尾,她放下吉他,冲宋伊人道:“宝贝儿,我把这首歌送给你!”
说完,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冲宋伊人抛媚眼:“我这算不算是贿赂评委?”
宋伊人摇头,表情故作夸张:“我家亲爱的这样的才艺还需要贿赂吗?裁判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旁,洛天祺幸灾乐祸:“夜哥,完了,你看你还没结婚,在你老婆心里,地位就已经跌到沫沫后面了!”
贺晚霜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凌夜。
是啊,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
刚才,他问她要不要跳舞,她却装作思考,直到所有人都被北冥沫吸引了视线。
她不是不想跳,而是害怕舍不得。
明知道没有机会,就不要给自己哪怕一丝幻想。她不坚强,反而脆弱得很,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失去,哪怕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见北冥沫过来,贺晚霜也就顺势冲她道:“沫沫,你简直就是我的女神,为什么你唱歌弹吉他都这么好?”
北冥沫笑:“吉他简单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我妈其实让我学钢琴小提琴的,结果我学了几天就半途而废了!”
她说罢,拉着宋伊人过来,道:“而暖宝宝就不同了,她连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都弹得很棒!”
贺晚霜一愣,转头看向宋伊人。
北冥沫还继续道:“她还会拉小提琴,一会儿让她拉给你听!她这人吧,做什么事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你去过他们北郊的研发基地没?那天我去了,见她从车底下爬出来,一身机油,比男人还糙!”
“她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方面缺根筋,其实我都担心她找不到男人,幸好你家夜哥拯救了她,哈哈!”北冥沫完全打开了话匣子。
贺晚霜虽然没有见过那样的宋伊人,可是此刻听到北冥沫的话,瞬间便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
原来,宋伊人是这么优秀,也对啊,只有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宫凌夜。
不像她,这么多年,一直仰望着他,却从未能和他并肩。
因为,其实从他当时从血泊里将她牵出来的时候,她望着高挑的少年,在心底就已经自卑了……
贺晚霜和宫凌夜输了,自然要下去喝酒。洛天祺看着站在一旁的轩辕澈,笑道:“阿澈,你这是躺赢啊,不行,下次我要和沫沫一组,亮瞎你们!”
众人再次继续,因为每次都有三分之一的人喝酒,所以,很快,桌上的几瓶红酒都见了底。
贺晚霜原本也是不喝的,但是洛天祺说今天是夜哥生日,加上求婚成功,所以,她也就跟着喝了。
只是,喝到最后,她大脑还有一丝清明的时候,再不敢留在宫凌夜家,便让家人派车来接她回去了。
洛天祺已经喝醉,所以去了宫凌夜给安排的房间。
北冥沫虽然酒量还不错,可是架不住中间也喝了几杯,后面,她一直粘着宋伊人聊天,还是被宫凌夜请去房间的。
宫凌夜今天也喝了不少,因为宋伊人酒量一般,到了后面,宋伊人的罚酒都是宫凌夜喝的。
回到房间,宋伊人瘫在床上不想动。
宫凌夜帮她脱了衣服,抱着她去了浴室。
水雾迷蒙,宋伊人搂着宫凌夜的脖颈,醉眼朦胧地问他:“宫凌夜,你不怕我是妖怪啊?”
宫凌夜望着宋伊人脸颊上的绯红,哭笑不得:“怕,怕我家小猫妖叫得我欲罢不能。”
换做是平时,宋伊人早就害羞了,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指尖故意在宫凌夜的脸颊上轻划着,垫着脚尖凑到他耳边:“喵——”
宫凌夜:“……”
“哥哥,你有觉得欲罢不能吗?”宋伊人眨巴着眼睛。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不用睡了。”宫凌夜说着,直接将宋伊人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他扣住她的腰,火热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
“老婆,叫一声。”
“喵——”
“继续。”
“喵——”
“叫老公。”
“老公——”
宋伊人怎么回卧室的,她根本不知道,只记得,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跋涉,累并快乐着,似梦非梦。
半夜,北冥沫是因为想去洗手间被憋醒的。
她的房间没有自带洗手间,所以,她迷迷糊糊起来,就直接去了隔壁的洗手间。
因为大脑混沌,她直接走反了方向,直到走到了走廊尽头,发现门都关着,这才又折回来,找到了洗手间。
红酒向来后劲很足,她就连上洗手间的时候,都在打着哈欠,却没留意道,出来的时候,又走错了方向。
隔壁的木门关着,北冥沫拧了拧,总算拧开了。她推门进去,摸索到了床的位置,然后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窝格外温暖,北冥沫感觉自己碰到了个什么暖暖的东西,她也没多想,直接闭目睡了过去。
轩辕澈今晚原本打算回去的,结果母亲说明天一早让他和她、还有魏倩然逛街,不知为什么,他根本没有去逛街应酬的心思,所以,直接告诉母亲,他临时出差了,明天中午才能回家。
因为也喝了不少酒,加上最近工作比较疲惫,轩辕澈睡得颇沉。
半夜,只觉得有一个温温软软的什么靠了过来,他也只是打了个哈欠,便继续睡了。
外面的天光逐渐点亮,轩辕澈感觉一只手臂有些发麻,想要翻身,可是,却发现自己小半边身子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伸手搂了搂,迷蒙中感觉是个温软的身体。
大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模模糊糊涌起一个念头:这个梦的感觉还真的挺真实的。
怀里的触感格外舒服,他收紧了手臂,鼻端,赫然飘入清淡的幽然香味,很好闻。
于是,他将那个温软压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