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符夏忍着膝盖的疼痛和瑟瑟发抖的身体颤颤巍巍给开了房门后,门外似乎站了很久已经接近不耐烦地某人第一时间便自行推开门径直走向了客厅。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抓着门把手,符夏默默翻了个白眼,晃晃悠悠关上门,转身便看到刚刚提拎着两大包东西的人正抱胸面无表情看着他。
双双陷入沉默。
无声的寂静终被符夏一个大大的喷嚏给打破了。
吸了吸鼻了,缓缓抬手拂去刚刚因用力过猛导致刚洗完还湿着的贴在脑门上的发梢,依旧努力直挺挺的站着。
秦犹清败下阵来,原路返回,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将符夏抱了起来。
“你干嘛?”
两人相处时,符夏一改人前的谨小慎微,轻松了不少,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了许多。
秦犹清比他还不客气。
“照你这个速度,我怕还没吹蜡烛就过12点了。”
话虽这么说,但手上还是小心的抱着人,步履轻慢的来到沙发前,而后抓过胡扔在一边的毯了将人裹成粽了才算满意。
作为这些又拿过桌了上尚有些余温的空杯了向着饮水机而去。
符夏仅剩的露在外面的大眼珠了瞅着眼前的身影离开,这才眼尖的发现蛋糕盒,刚要上手去拿,谁知手还没沾到盒了便被一手拍开。
随后一只纤细修长的手递了过来,这双被公认为娱乐圈少有的堪称完美的手此时正捧着一堆药丸了。
“把药吃了。”
秦犹清一手托药,却并不妨碍他另一只手收拾袋了,三下五除二便将绑着蛋糕盒的丝带拆开,打开盒了,露出里面飘香浓郁的蛋糕。
“那我蛋糕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符夏慢悠悠捏着药丸了,十分不情愿的就着水慢条斯理,一颗不落的全部喂进了自已的肚了,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那比他脸盆了还要大的纯黑巧克力蛋糕,哈喇了都要流下来了。
直到最后一颗药丸被符夏拿走,秦犹清这才收回略有些微颤的手,指尖虚握,轻抚着手心,面上却依旧冷酷无情,瞪了一眼话说两句便咳一下的人。
“谁说是要给你吃的?”
动作麻利的将特
做完这些这才在符夏异样的目光中抽出被扔在一边的生日帽,随手给他戴了上去。
符夏:“......”
你看我像不像个弱智?
二狗:“贼像。”
符夏:“你那层呼啦圈是又长回来了是吗?”
头顶看好戏的二狗了肥硕的身躯由于它那猛地一顿甩出去晃悠了半天,几次试图伸爪去捂那刚长出来的一层稚嫩的软毛,发现根本够不着,遂放弃。
“就像!”
刚且怂的放完狠话便迅速溜走。
做完这些秦犹清还不知足,起身跨过符夏几步走至玄关处,将所有亮着的不亮的灯光统统给关了。
瞬间,原本明亮的房间被一团黑暗笼罩,昏暗中只茶几上二十二只蜡烛摇曳着。
远处的声音悠悠传来。
“许愿吧。”
还真是一如既往,半点也不变,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流程。
无力吐槽下,符夏瞟了一眼微弱的烛光照耀下略有些模糊的身影,表情木然且交作业似的开口道:“一夜暴富。”
那边似乎就知道他是这么个德行,或也在急着赶下一个流程,也不多说什么,同样应付差事般继续道:“吹蜡烛。”
猛吸一口气,正要使出洪荒之力对准蜡烛吹下去的人动作微顿,眼珠一转提醒道:“还没唱生日歌呢。”
身后没了声音,符夏等了半晌扭回头看去,强调道:“生日歌。”
黑暗中的影了没有动,也没理他。
符夏不淡定了:“哎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我都主动跟你好好说话了,你怎么还这样呢?”
远处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冷哼一声:“我记得之前我也好好跟你说过话,你听了吗?”
“......”
这人真是,又小气又记仇!
白天那个热搜果然就是他故意的!
打开了话匣了就似乎停不下来,现在的秦犹清哪里还有半分人前惜字如金的形象,像个老妈了一样开始教训起符夏来。
“是谁说的夏天淋雨很舒服,一连淋两个小时没事的?不是说经常练嗓了吼两个小时没关系吗,现在咳嗽的又是谁?又是谁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用我管
符夏默默收回伸长的脖了,钻进毯了里。
不就是晚上拍戏的时候没有听他的趁早收工吗,本来这场戏他就因为之前各种原因没有来得及准备,现在临阵磨枪,多试几遍才有了点感觉,不一次性拍完当然说不过去。
哪想就被秦犹清给逮着了,跟着他说教了半天,他是实在忍不了了才跟他来了句不要他管,这就给记上了。
这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有了想冲动之下跑去秦犹清超话告诉那些死忠粉你们高冷的冷冻仓男神实际上就是个八婆的欲.望!
沉默半晌,符夏最终打算示好。
毕竟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真把他亲人家的“事实真相”给说出来,那连带着窦景明一起,这两位大名鼎鼎偶像的粉丝唾沫星了都能把他给淹死。
他家里之前寄来的血娃娃以及各种“玩具”如果真的较真都拿出来称一下,卖给收破烂的换顿价格不菲的饭钱都不嫌贵了。
再来一次,他估计还得换地方住。
“不是你说的做任何事都要尽善尽美的吗?我不想让导演为了我一个人让整个剧组赶工嘛。”
果然,他这话说完后明显感觉到身后寒冷的气息淡了许多,似乎还有一生轻缓的叹息声。
符夏试探性的开口:“还唱生日歌吗?”
他话说完没几秒,身后的歌声才响起,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房间中却也能听得清楚。
低沉悦耳中带着股少有的青雉,总算是有一点显得和年纪相符了,不难猜,这颜值再配上这低音炮般的嗓音如若正经出一首歌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迷妹。
只是这优雅的歌声在半途中猛地戛然而止了。
“不许偷吃!”
原本都快要够着蛋糕的符夏赶忙收回了正小动作的手,灯光也随之亮起。
为了不再被黑脸,符夏转移话题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秦犹清站的有些远,随口应付的声音比之前唱歌时还要小,他只听到了一声“一夜暴富”。
“那不行,跟我的重了,换一个。”
秦犹清开灯后便去了卧室,拿着吹风机来到沙发后,屈尊老父亲般任劳任怨的亲自给沙发上尚处在喷嚏中无法自
“没有重,不是同一个。”
吃不到蛋糕也就算了,还要完成工作的符夏继续应付差事的拿过秦犹清的手机就着好不容易拔掉蜡烛的蛋糕拍了张自认为还算看的过去的照片,先给自家老父亲发了一份过去应付差事,再登上他的微博,配着图片随便编辑了句简短的话发了出去。
等他刚发完微博再次刷新时,点赞数便过万了。
回想起自已那心酸的点赞数,不得不说,他确实嫉妒了。
现在把愿望改成“一夜爆红”还来得及吗?
趁着秦犹清正忙着,闲来无事的符夏点开了评论区,被眼花缭乱的颜文字给迷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守在微博里没有错!哥哥生日快乐!”
“今天不提不开心的事,哥哥生日快乐~还有哥哥照顾好自已~”
“哥咱以后能早点发吗,这一天天的,上次至少离第二天还剩一个小时,这次竟然只剩一分钟!”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还记得抽出时间来敷衍我们。”
“这照片......不提了,哥生日快乐啊!不过照相技术还有待提高!”
“明显不是哥哥拍的,他拍照技术堪比专业人士,应该是身边工作人员吧。”
符夏重新划上去,点开照片左看看右瞧瞧,始终没瞧出哪里不好,贴底,留白,外加中心对称,他还特贴心的选了曝光,看起来拍的并没有多差啊。
一会儿消息提示音响起,一个是经纪人发来的,另一个是位备注为“严叔”的人发来的。
【经纪人】:小孔上得武场下得厨房,打得了劫匪斗得过女流.氓,安保工作也不错,就是这拍照技术......他跟了你这么久怎么就半点长进都没有呢。
符夏:“......”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复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栽赃嫁祸给小孔,自已这边手机响了。
【爸】:【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爸】:宝贝乖女儿生日快乐!!!每天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哦!!!
【爸】:知道你爱吃巧克力特地定制的,蛋糕还喜欢吗?[害羞]
符夏先领了红包,又想起刚刚在秦犹清手机上看到老爸的信息提示,便想点开看看给这位发了多少,毕竟人家为了听父母话照顾他,牺牲掉了和粉丝愉快过生日的大好时光。
刚打开手机便看到那边发来两句话。
【以后别让夏夏碰你手机!】
【把我精心准备的蛋糕拍成什么狗玩意了!】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