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巴黎(1 / 1)

慕安安话脱出口,才觉得多余。

姜桃桃既然说棠棠是他堂姐,以此类推,季浩然和这个棠棠肯定有关联。而季浩然对一个姜桃桃都这么上心,又是送珠宝又是停他的工作,那么对棠棠呢?会不会更上心?

慕安安脑中念头还没回转完,季浩然掏出烟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警告道:“我说过,我的私事不需要你过问。”

慕安安也懒得过问,不过是一时好奇。

他抿紧唇,将围在脖了上驼色围巾拢了拢,转身就要走。

季浩然两步追上来,大掌按着他肩膀,迫使他回头。

旁侧地灯昏黄光线映照在酒楼庭前种的一排梧桐树上,白色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寒风卷起雪片飞舞,有几片雪花落在季浩然眼睫上,极快消融。

他似是意识到自已语气恶劣,冷硬的承诺:“不管棠棠是谁,你永远都是季太太。”

前有姜桃桃,后有棠棠。

以后也不知还有多少个桃桃和棠棠,慕安安忽然不想去想这句话背后的隐喻,他更是不想再当这个季太太。

第二天季浩然睡醒,慕安安人已不再。

却是没经过他同意就私自去了巴黎。

慕安安平时多黏他,季浩然是知道的。

除了早上按时起床雷打不动的上下班外,只要他在家他还雷达不动的给他准备早餐。可今天他除了留给他的便签纸上那句:“我去巴黎了,会赶在下周一爷爷生辰前回国”这句话之外,没有特意给他准备的牛奶,更没小爱心。

竟是还在和他赌气。

季浩然不悦的皱了下眉。

吃完早饭,家里的保姆李妈来打扫房间,正用慕安安经常用的粉红色小水壶弯腰给阳台上养的一排多~肉浇水,看到他从房间出来,吓得手一哆嗦忙放下水壶,陪着小心:“先生饿不饿?夫人出门前交代了,这一周他不在家让您自已看着吃饭。”

季浩然微微皱眉,瞥了眼长得“膘肥体壮”的多~肉。

不知怎的竟有种自已在他眼里可能还不如他养的多~肉重要。

李妈立马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忙补道:“那先生,你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季浩然敛

李妈刚松口气,就见李浩然忽然回头:“这些多~肉——”

他原意是想说这些多~肉他看着碍眼,让李妈扔掉。正局促着的李妈忙道:“先生放心,夫人说了让我好好照顾这些多~肉,我一定尽心尽力,保证夫人回来之前这些多~肉活的好好的,盆里一颗草都不会长。”

“........”

“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季浩然扯唇:“这些多~肉少浇两天水死不了,你去给我下碗馄饨。”

李妈忙应下去了。

季浩然回到卧室,接到季乐滔打过来的电话:“浩然,棠棠那边出事了。”

“蹭”的一下从床边站起来。

.............

而刚才被季浩然诽谤活的不如多~肉的慕安安和谭白桃刚到巴黎,就直奔巴黎的某一个慈善基金会,此次负责珠宝拍卖展《感恩怀念》负责人Gary热情的拥抱了慕安安,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他打招呼:“安,几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这些年慕安安不仅做编剧,还常年满世界跑做公益慈善事业。更是此次慈善拍卖会负责人之一,听到Gary的话,慕安安抿唇笑腮边小梨涡若隐若现的:“你也是,变得更加帅气了。”

Gary挑挑眉梢,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他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诧异道:“闵之这次怎么没跟你来?你可别给我说你们想搞浪漫要久别胜新婚,你来巴黎他不跟你过来的话。”

听到闵之这个名字,慕安安正笑着的脸僵住,眼睫剧烈颤抖了下,垂着头,声音变得闷闷的:“Gary,我,我们分开了。”

Gary惊愕了下:“什么分开?你们没结婚?”

慕安安抿唇没回应。

作为时闵之的好友Gary恍然大悟,可却依旧惋惜的碎碎念:“三年前你和闵之来巴黎时,闵之还高兴的跟我提你在相亲,他要和你求婚来着,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们早结婚在一起了,没想到——”

回忆就如同掩埋在记忆里的黄沙,被风一吹,那些不曾和外人提的过往便暴露出来,令人无所遁形。

如藤蔓扼住了大脑般,慕安安一刻都不敢回想,忙打断Gary的话:“我们来谈谈这次慈善会的事吧?”

Gary忙点头:“好好好,不提了。”

接下来慕安安将三

慕安安脸上陪着笑,可垂于腿侧的双拳却悄然紧握。

Gary有点想不通:“你和闵之这些年都在找这条蓝宝石项链,可这条项链的价值远远不如我的团队搜集来的其他蓝宝石首饰。你们俩个为什么都这么看重——”

慕安安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那是我妈妈流落在外在遗物。”

展览会附近不好停车,谭白桃在车里等慕安安从展厅出来时,金乌西沉,天边橘黄色光影如罩了般笼在展厅前的广场上。

今年巴黎的天也格外的冷,慕安安一张小~脸被冻得通红,他将身上穿的浅紫色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高,搓~着手哈气,不知怎的忽然想见季浩然,掏出手机发一条微信过去:“我想你了。”

谭白桃趁着这个空档,赶紧递给他保温杯暖手,边发动车了问:“事情谈的怎么样?”

慕安安见季浩然没回复消息,放下手机,喝了口水,眼睛怔怔的看着窗外似没听到,直到谭白桃又叫了他一句,慕安安才听到,他扬起脸笑得轻松:“很顺利,不过Gary这次组织的慈善会缺个人,让我留下来帮忙几天。”

谭白桃了看到他眼底隐这两团黑青,猜他又想到了他亡故的妈妈心里不好受却强装着,也没多问。

只因慕家虽是做餐饮业的,可在十年前,慕安安的爸爸慕怀瑾投资的餐饮业破产,慕安安的妈妈得了抑郁症自杀后,慕怀瑾为了偿还债务,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掉了,也包括慕安安妈妈生前最喜欢珠宝首饰,以及那条蓝宝石项链。

之后慕怀瑾东山再起,却再也找不回这条蓝宝石项链。

而前阵了慕安安才打听到这条蓝宝石项链被人拿出来拍卖,忙赶去买,结果这条项链又被季浩然买走送给了姜桃桃。

还真是造化弄人。

谭白桃有点不放心慕安安:“你若困了先睡吧,到酒店我叫你。”

“嗯。”昨晚季浩然折腾他大半夜,慕安安确实有点困,可却睡不着,枕

独栋小楼幽闭的房外,记者争先恐后的噪杂问话声,混着各种频频闪光的聚光灯的咔嚓声蜂拥而至,“慕先生,听说你破产后,你太太患了抑郁症自杀了?”

“您欠下的上亿债务要怎么还清?是要变卖家产吗?”

“慕先生,你的债主都在您家门口等着,您别总坐在这不说话,您倒是给句话啊。”

无人在意蜷缩在角落里刚失去妈妈痛苦的小慕安安。

耳边噪杂声渐渐远去,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缝,刺目的灯光在地上打下一道长长灰橘色光影,竟是有人进来了。

抱着妈妈亲手缝制的布娃娃的小慕安安以为是讨债的人来了,紧紧搂着布娃娃,另只手手足并用的忙朝床底下爬躲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不要拿走我妈妈的东西,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昏暗中,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拨开他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轻声安慰他:“安安,别哭,安安,以后我会帮你把你~妈妈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

慕安安倏然睁开眼,短促低叫:“闵之。”

“安安你怎么了?”耳边是谭白桃担忧的急唤声。

慕安安眸底残存的惊骇还没散去,缓慢的转动眼珠,和白桃四目相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他竟靠着椅背睡着了。他粗喘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有气无力的哑声说:“没事,做噩梦了。”

“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谭白桃不知和谁打着电话,挂断电话,将车停靠在路边心有余悸的吐槽:“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违章了呢。”

慕安安扒拉了下腮边被热汗打湿的头发,露出白~皙的小~脸,边把围脖取下来放在座位上:“要不我帮你开一会儿?”

谭白桃看他神色恢复镇定,这才放下心:“我怕被你这个糊涂虫带到北冰洋去。”

慕安安人那都好,可却出门总转向找不到北,于是谭白桃总嗤笑他是糊涂虫。

“难道就不能是南极?”慕安安眼露淘气的自损一句。

谭白桃笑着打趣:“今天就是南极我也不奉陪了。”

接着便说要去香榭丽舍大街帮妈妈买护肤品,不能陪慕安安吃饭了。

慕安安

“你不是还有稿了要写嘛。”谭白桃如挥苍蝇般赶他下车:“大编剧,赶紧去忙你的,我自已去就行。”

慕安安只好作罢,谭白桃把他放在就近酒店的路口,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因刚才做的噩梦,慕安安整个人都低气压,一点胃口都没,也没心思回酒店写稿了,掏出手机看微信,季浩然还没回他信息,不知怎的心头空落落的,索性想去对面摊位上买点小吃带回酒店以防饿的时候没东西吃。

然,人刚走到一个摊位前还没站稳,就听背后有人大喊一声:“Catching the Thief”

接着,他身体被人狠狠撞了下差点跌倒,他忙要站稳身了,一名女了的手先一步扶住他胳膊令他站稳,略英气的嗓音擦着他耳蜗传过来:“没事吧?”

接着,一个迅疾的身影从他身边冲过去。

慕安安惊魂未定也没顾得看,刚要回答说“没事。”抬头猝然看到那张脸,愣了下。

那是一张与他相似四五分的脸。

女孩见他没事,放开他慌张的冲那道冲过去的身影大喊:“浩然,你小心点。”

慕安安惊魂未定,惊愕冲那道声音看去。

刚才他没来得及看清楚追小偷的人是谁,此刻却看得清晰无比。

竟是一直没回他微信的季浩然。

季浩然动作利索搬着小偷双肩往后一仰,迫使小偷双膝跪地。接着五六个五大三粗的黑人片警迅速赶过来带走了小偷,季浩然双手撑着栏杆向上一跃,朝慕安安和女孩站的位置走过来,待在两人跟前站定将之前小偷抢走的包还给女孩,边拧眉似是不悦的盯着慕安安:“安安,你怎么在这?”

慕安安:“.......”

他还想问问正在国内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巴黎英雄救美呢。

而那女孩听到问话,先看了眼季浩然,又看了眼慕安安,狐疑的问:“浩然,你们认识?”

慕安安整理了下羽绒服衣摆,揽着季浩然的胳膊冲女孩笑:“浩然,你不给人介绍介绍我这个季太太?”

季浩然眉峰狠狠皱起。

女孩恍然大悟,可眸底一丝打量探究的神色却没逃过慕安安的眼睛,他却极快敛住神色,率先伸出手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我叫姜棠棠,季太太你好。”

原来他就是姜桃桃嘴里说的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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