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子返回,已经是中午了。
工地的旁边就有人家,都是沿着公路修的房子,所以他们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去还原坑中的坟。
女人在外头干着其他的事情放风,男人则在帆布盖着的坑下忙活。
时不时有人过来,跟女人搭话吹牛,问她怎么下雨天也在弄房子,女人只是笑笑,说反正也没事,早一天弄完早一天住进来。
一直到下午点过,男人才从帆布下钻了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全都被汗湿了,累得不行了的他坐在帆布上抽着烟歇着气,女人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坐了过去,跟男人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车子里的苏阳等人顿时就来了精神。
周海林道“坟已经还原了!”
“希望他们完全还原了!”苏阳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块罗盘。
罗盘的指针直接就指向了坐在帆布上的男人女人!
苏阳笑了起来“还真是完全还原了,这两口子还有点本事嘛!”
“我靠,这个坟还真是能跑的那种碗葬坟!”郭兴忍不住的就惊呼了起来。
苏阳点了点头“不是能跑的那种碗葬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磁场?”
说着苏阳把罗盘放在前排座椅中间的靠手上,仰躺在座椅上,摸出烟来分发给大家。
继续耐心等待。
那两口子这一坐,就坐了几个小时。
周围的人家都关门闭户,两人又打起电筒忙活了起来。
他们把帆布揭开,合力往坑中铲土!
把坑填好,两口子对着原来的坑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起身大步离去。
夜色已深,面包车上的苏阳等人完全没有一点睡意,闲聊中时不时朝着罗盘看那么一眼。
凌晨点钟过分,突然间,一直指着工地上的碗葬坟的罗盘指针开始向左缓缓移动了起来。
发现到罗盘异变的苏阳立即坐正了身子“我靠,还真是一个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能移动的碗葬大墓!”
王应等人顺着之争指着的方向看去,接着再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都咧嘴露出了笑容。
“要不要跟上去苏老大?”王应问道。
“跟上去干嘛?现在咱们就只知道一个方向,并不知道它具体在什么位置,等它移动吧,我们去做准备工作去!”苏阳说着又仰躺在椅子上,“开车!”
坐在驾驶位上的屈银川立即启动汽车,开着汽车驶离了原地。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郭兴说道“苏老大,咱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时候,寻龙尺也指着同一个方向,后来又不指向那个方向了,会不会也是遇上了可以移动的碗葬坟了呢?”
苏阳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世间能影响磁场的东西可不少,并不只有碗葬坟!”
“你们去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呀?是去哪儿找流沙墓吗?”周海林好奇的问道。
“找流沙墓干什么,沙漠里的流沙墓多难挖?”屈银川嗤声说道,“我们就不能去哪儿旅游吗?”
周海林白眼一翻“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嘛,大家都是同行,难道还怕我举报你们吗?”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倒了什么斗?”郭兴问道。
周海林道“前些年在邙山那边倒了几个大斗,运气不好,遇到了粽子,我两个兄弟都挂了,这几年就歇了下来,搞那个全聚德!”
说着周海林长叹了口气。
“那粽子解决了没有?”苏阳问道。
周海林自嘲的笑道“没解决的话我能活到现在吗?是我师父找到张家的人帮忙处理的!”
“你说的是长白山张家?”王应问道。
周海林点了点头“嗯!”
“长白山张家很出名吗?”苏阳问道。
王应解释道“长白山张家,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盗墓家族,在老长沙,九门提督,外八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盗墓家族势力庞大,涵盖文物走私的所有环节,几乎所有的冥器流出长沙,必然经过其中的某一家,而这九门,又分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上三门皆已洗白为官,平三门多半背负着骂名,为贼,下三门多数都是做生意的,为商,而这长白山张家,则就是上三门中的一门!”
“他们不是长白山张家吗,怎么又跟长沙扯上了关系?”苏阳好奇的问道。
“老九门是长沙人喊出来的,不是说长沙的张家!”王应答道。
苏阳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着张家人很厉害了?”
郭兴道“当然厉害了,这个张家的人体质特殊,寿命很长,为了维护家族的秘密跟家族的血统,从来都不跟外人通婚,而担任家主的人必须拥有麒麟血,传承一把黑金宝刀削铁如泥!”
说着郭兴对苏阳赔笑着又道“当然,比起苏老大你来,张家家主还是有差距的!”
苏阳笑了“不跟外人通婚,哥哥跟妹妹,弟弟跟姐姐?”
郭兴道“堂兄妹、堂姐弟嘛!怎么可能是亲兄妹、亲姐弟呢?”
苏阳笑得更开心了“那他们家族畸形儿应该很多吧?”
“呃……”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郭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是遇上张家人,一定要问问!”
面包车停了下来。
苏阳等人各自换到了自己的车上,往着城区方向而去。
大家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下斗这一茬,所以东西都没有带上,尤其是苏阳的雷击桃木剑!
都说碗葬非人,这个碗葬墓可是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可以移动的墓,没人知道下边会有什么玩意儿,不带上雷击桃木剑纯粹就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
要下斗,需要带的东西可不少,试验小白鼠、折叠桶、玻璃管、过墙手脚套……
要尽可能预防墓里会出现的情况!
大家各回各家,各自准备。
苏阳到家已经是晚上点半了。
家里黑着灯,他来到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田静跟两个女儿露出了笑容。
这时,跟大女儿同睡在田静左边的小女儿一脚就将被子踢开。
苏阳赶紧去帮女儿盖上被踢掉的被子,不料却把田静给惊醒了。
田静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眼镜那货输不起,不让我们走,所以就多打了两圈!”苏阳说着绕走到床的另一边,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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