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是胡说,那天我真的看到了。
有一天夜里我突发奇想,一定要吃米粉,所以桑旗陪我去吃,回来的时候我在小区里面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老公坐在副驾驶,一个妙龄女郎开车将他送回来。
然后就停在了他们家门口,她老公和那个妙龄女郎还当着我们的面腻歪来着。
为什么会认出来是这个女人的老公,可能是我做记者的敏感吧,见过他们夫妻二人一次所以就记下来了。
我这个人记人特别有一套,一般见过一面就不会忘掉。
那个女人反应过来之后,就指着鼻子对我一阵破口大骂,中心思想无非就是我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自己有老公还不要脸替别人生孩子,现在还嫉妒他们家庭完整,往他身上倒脏水之类的云云。
我等着她骂完,她好像实在是没话可骂了,喘息着站在我的面前我才慢慢反击。
“跟你纠正一件事情,桑旗没有结婚所以我不存在是小三,而我现在正在和我的老公分居,我已经提出离婚是他不同意,再说这是我的事情关你们屁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后面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我是记者出身,口齿伶俐,针针见血。
她们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本来我是闲着无聊,在小区里面转悠转悠陶冶情操,被她们这么一弄,心情便郁闷起来。
我不开心,她们也别想好过。
我看向另一个女人:“这位太太姓徐吧,您的存在好像也不太光彩,上次到你们家来又踢又打的那位应该是你老公的正房吧,而你呢,徐太太,我是叫你二太太呢,还是偏房?”
她一秒炸毛,作势就想扑上来,我轻轻巧巧地躲过去。
差不多得了,看她们抓毛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赢了。
不过跟市井泼妇较劲,我赢了也胜之不武。
我转身飘然离去,留下他们在原地跳脚大骂。
我才不会骂街,骂人一时爽,但是那些恶毒的词语从自己的嘴巴里喊出来,感觉对自己同时也是种伤害。
我这次能赢得这么轻松多亏欢姐,将小区的这些住户的底都摸得清清楚楚,经常会在我和小莎面前念叨,我虽然不搭话但是都记着,没想到今天还用上了。
忽然,我的后脑勺传来剧痛,有人用石头砸我,我捂住后脑勺便感觉手心潮潮的,拿到面前来一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
我转过身来,那几个女人一看到我手上有血便吓得四散逃跑,那条泰迪跟在后面一阵猛追。m.33xs.
说不过我就用石头丢我,这些女人真是…
我看着落在我脚边的那块硕大的石头,脑袋一阵一阵的晕,还好这里离家不远,我硬撑着走回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了门铃。
小莎过来开门,看到我一手的血便慌的尖叫起来:“夏小姐,夏小姐,你怎么了?”
“别嚎,你会开车吗?先送我去医院。”
“我不会呀!”小莎还是年轻,一慌神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欢姐听到声音跑出来也乱了阵脚,回头就要去给桑旗打电话。
我把她给喊住了:“他今天下午有个会,不要吵吵。”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不是豆腐做的,砸一块石头就会稀巴烂。
“你先去拿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跟着我。”我对小莎说,然后在门口的鞋柜上面摸了一把车钥匙。
桑旗的车库里面有好几辆车,但是他都不给我一个人的时候开。
我拿了车钥匙去开车,小莎着急忙慌的跟着我。
“你拿毛巾堵着我的后脑勺,我来开车。”我对小莎说,因为不知道自己伤得怎么样了,如果是头骨被砸裂开了那就麻烦了,如果只是皮破的话那倒没事,缝几针就好了。
我遇事一向冷静,看到我这么冷静小莎也逐渐平静下来。
于是她用毛巾按住我的后脑勺,顺便再让她往我嘴里丢了一颗糖,然后我舌头根子下面压着糖块,将车飞快的开往医院。
我大概是头一个脑袋被炸开花的女性自己开车来医院的。
我到了医院,小莎飞奔着去找医生。
还好我的情况不重,医生扒拉了一下我的脑袋对我说:“是皮破了,头骨没事,我替你缝两针。”:/
我听到缝针就有点发憷,因为我对麻药过敏又不能打麻药,只能忍着痛龇牙咧嘴地让医生给我缝针。
缝针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医生把我的后脑勺那一块的头发给剃了,还好我的头发比较多,外面的头发放下来里面是看不见的,只是如果把头发给撩起来的话,那就秃了一块。电脑端:/
给我缝好了针,医生就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
小莎帮我拿了药,扶着我长椅上先坐下来。
她惊魂未定:“夏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打麻药我都缝好针了,现在还能感觉怎么样?”疼是有点疼的,不过可以忍受,我向她扯扯唇:“药拿好了,我们就走吧!”
“你确定你不再休息一下?等会你还要开车?”
“你怕我开车把你给撞死?”这个时候我还能笑的出来:“放心吧,刚才我脑袋开花的时候都没事。”
“我知道,但是你脸色发青,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她说休息就休息吧,她也是为我好。
我在长椅上坐着,一扭头看见桑旗从电梯里大踏步地走出来。
他一定是回了家,然后欢姐告诉他我出事了,他就赶到了医院。
但是他怎么知道我来这家医院的?
这家医院不是离他们家最近的,是因为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的技术比较好,所以我才选择来这里。
桑旗几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俯身看我,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额头差点撞到了我的额头,我现在比较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不能再被撞了。
他脸色铁青表情严肃,一只手扶着我的肩:“怎么弄的?”
“出去遛弯的时候被人给揍了。”我轻飘飘地回答他。
“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