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着眼睛,忽然明白了原来我每天晚上在床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却被何仙姑给偷学了去。
我是无聊,她是悲哀。
躺在桑旗的怀里我很快就有了睡意,再加上今天晚上又折腾了一番,我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桑旗那张俊脸在我的面前无限的放大,我才一点点的有了一些真实感。
我看着他的脸出神,他忽然睁开眼睛,在我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你醒了多久了?”我有点窘。
“被你的眼神给烫醒了。”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捏着自己睡衣的领口。
“谁要偷看你?”
“那你看我半天?”他伸手将我捞进他的怀里:“昨天晚上,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他忽然提到孩子,我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有点僵。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看他?”
“看他又如何?我可以从桑时西身边离开,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我带走孩子。”我从床上坐起来:“你打算今天带我们去哪里玩?”
我及时地换了个话题。
“游乐场敢玩么?这儿有个死亡过山车。”
“坐完就会死?”
“有可能会被吓死,因为曾经有个患有心脏病的坐完就吓死了,所以叫死亡过山车。”
“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
“我在这里念过金融。”m.33xs.
“哦。”我记得以前桑旗提过。
我对他不算了解,但是,我觉得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我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慢慢了解他。
吃完早饭,他带我和谷雨去游乐场玩。
路上谷雨鬼戚戚地跟我咬耳朵:“昨晚同床共枕的感受是什么?”
“就是睡在一起,左手牵右手,能有什么感受?”
“桑帅哥,夏至说跟你睡觉就是左手牵右手。”谷雨立刻告状,她一向是桑旗的脑残粉,每次见到桑旗都会变成无脑婴儿。
“没关系,我会让她越来越迷恋我。”桑旗开车,回头笑着跟我们说。
我发现他最近越来越爱笑,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明明很自恋的大猪蹄子语录,谷雨却听的眼泛桃花。(_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我应该有的状态,她怎么表现比我还强烈。
我胆子一直很大,但看到那个死亡过山车的时候,还是惊住了。
直接修在山边,拐弯的时候我在下面看着都觉得要撞到山上去了。
正准备去玩的时候,谷雨忽然拉住我:“你不怕奶水被甩的飙出来?”
“飙你的鬼,我早就没奶了。”
我和谷雨在窃窃私语,可前面的桑旗耳朵不要太好,他居然听见了,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对,你现在刚生完孩子,应该在家里休息的。”
“我们现在不是在米国?米国女人是不坐月子的。”
“你在这里等我们,我和桑旗去坐。”谷雨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边上的长椅上,眼睛里直冒小红心:“你男人借我用一下。”
“你不是最怕过山车了?”
“有桑旗陪着,死也甘愿。”
“要死也是跟我一起死,跟你死一块算什么?”我扯着嗓子喊,谷雨已经拽着桑旗走进围栏里了。
我坐了一会,有点渴了,便走到前面去买水。
我很自觉地买热饮,但是米国人都不怎么喝热水,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买热咖啡的。
买了热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慢地走回去。
正喝着,看到桑旗从远处向我跑过来。
他速度之快,我都怕他撞到了我,然后我便站住了。
他跑到我面前来,脸色竟然是白的,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你去哪了?”他声音在抖,音调都变了。
“我。”我被他吓着了,举举手里的咖啡:“我去买咖啡了。”
谷雨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两只手撑着膝盖要断气了一般:“我们从过山车上下来就找不到你了,还以为你被桑时西给抓走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桑旗脸都白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我想喝热饮了,附近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语气缓下来:“怪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来。”
“那得惩罚你。”我打蛇随棍上。
他看着我:“要怎样惩罚我?”
“请我吃龙虾。”
“可以。”他拖起我的手:“走。”
在游乐场里逛了半日,他带我们去吃这里最好吃的龙虾。
当天晚上,我们没有住昨晚的地方。
米国有很多州,很多小镇,桑旗开车带我们玩不同的地方,打一枪换一炮,我知道是为了不让桑时西太容易找到我们。
在米国待了五天,我们决定回国。
回国后要面临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所以,在回国的飞机上,我忧心忡忡,连飞机餐都吃不下去。
桑旗坐在我的身边,瞧瞧我一口未动的午餐:“我和我爸谈好了,他会支持我们。”
“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别唬我了。”
“我手里有王牌。”
“什么样的王牌?”
“别问,有些事你不知道的比较好。”他把饭盒往我面前推了推:“快点吃饭,如果瘦成一条地瓜干,那就不好看了。”
“一顿不吃哪有那么快就瘦下去,如果是那样的话,世界上就没胖子了。”我掀开饭盒的盖子慢慢地吃饭。
我不知道桑旗手里的王牌是什么,但他既然这么胸有成竹,我还担心什么?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回到了国内。
我不想回桑家,桑旗问我要去哪里,我想了想告诉他:“之前我住过的那间房子。”
“好。”我没想到他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难道现在盛嫣嫣不住在那里了么?
他把我和谷雨送到他的别墅,盛嫣嫣并不在那里。:/
我又看到了小莎和欢姐,很久不见了,她们看到我居然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同时又觉得很恍惚。
我觉得我的生活是个轮回,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剧情。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
这里的一切我都是那么熟悉,当时我帮欢姐种的花还在这里,长的还不错,欢姐说过几天就能开花了。
我问欢姐,盛嫣嫣什么时候走的。
欢姐很是茫然:“盛嫣嫣是谁?”
“难道这里除了我,没有住过其他的女人么?”
“没有啊!”欢姐睁大眼睛,她的表现是真实的,我知道她没骗我。
桑旗从我身后走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语气听上去不那么高兴:“谁跟你说盛嫣嫣曾经住在这里的?”
“何仙姑啊!”
桑旗拧着眉心看着我:“何仙姑的话你也信,夏至,你的智商什么时候掉线了?”
呃,是啊,我干嘛要信何仙姑?
为了这件事,我还结结实实地生了一场气。
从何仙姑嘴里说出来的,估计十之八九都有水分。
他甩开我径直往房间里走:“夏至,你得好好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