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听她的口吻缓和下来了,我就顺杆子爬。
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两只手放在她的膝头上:“谷雨,我知道你这两年留在桑旗的身边做的这些都是为我而做的,我此生有你这样的闺蜜真的是三生有幸,我…”
“滚一边去,少来这一套肉麻的!”她一脚踹翻我,我坐在软软的地毯上看着她傻笑。
她瞪着我,瞪着瞪着就跟着笑起来了,伸出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你可真是找抽,你知不知道你当年说的话有多狠多绝,我就是明知道你是无可奈何的,但也被你气的够呛。”
“可是阿姨真的是我撞的,盛嫣嫣嫣也因此断了一条腿。虽然我不喜欢盛嫣嫣甚至有些讨厌她,但是我也没资格撞伤人家。”(_
谷雨长长地叹了口气:“事故鉴定后说你的刹车是坏的,我和桑旗心里都明白,阿姨怎么可能是你有意去撞伤的?你把我们都看成了傻瓜,你是什么样的人,桑旗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我们去米国的时候他还给你买了一张票。”
每次想到谷雨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说那句话:桑旗给你买了飞机票。
我都心如刀割。
“那个刹车一定是桑时西找人弄坏的。”
“后来事故鉴定那个刹车时因为故障,找不出来人为弄坏的痕迹。”
“桑时西有权有势,肯定买通了那些人。你的性格不是容易妥协的呀,难道别人怎么说你怎么信?”
谷雨这么质疑我,我也不怪她:“桑时西曾经跟我说过,车子的刹车不是他弄坏的。”
“他说不是就不是?”谷雨瞪大眼睛。
“桑时西虽然城府很深,但是他说不是他做的应该不是。”
“小疯子,你怎么相信桑时西说的话?他在你面前就没说过假话吗?他说你的孩子是他的,结果呢,你还不是被他骗的团团转?”
我看着谷雨被气得红红的脸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从来没觉得桑时西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汉,但是他那天跟我说车子不是他弄坏的当时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不是他做的。
但是刹车系统绝对不是自己坏的,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但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想不明白。
“谷雨…”我转了话题:“一年多以前桑时西跟我说你们坐的直升飞机坠毁了,说你们都死了,而我又去你家里找你,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光你在找我们,桑时西也在,那时候正是桑旗和南怀瑾发展的好时机,怎么能给桑时西找到?所以就放出了一个假消息。”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解释就能解释的通了。
看来那时候桑时西也是认为桑旗死了:“可是桑旗后来怎么发展成一个大财团?”
“桑旗当然会留一手,他之所以选择到米国,是因为米国有他东山再起的先决条件,再加上南怀瑾的帮助,桑旗又这么聪明,想要飞龙升天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谷雨把桑旗夸成一朵花,在她心里桑旗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现在更是我又高兴又难过,内心的情绪特别的复杂。
谷雨用脚踢踢我的腿:“喂,你这么乔装打扮打算到哪一天?”
“就这么着吧!”
“你不打算和桑旗相认了?”
“相认个屁啊!桑旗和大禹集团合作了一个新项目,桑时西让我做负责人,我这两天白天都能见到桑旗。”
“真的?”谷雨立刻抓着我的手:“怎样,你跟桑旗碰面了?他是什么样的反应?电光火石爱恨情仇?”
“算了吧!”我无精打采的:“就像陌生人一样。”
谷雨叹了口气,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活该,还不是你作的。”
“你叫我那个时候怎么办呢?白糖在桑时西的手里,而那个时候桑旗自身都难保,他怎么能帮我保住白糖?而且我留在他身边也拖累他呀!你他妈到底要我说多少遍!”m.33xs.
“嘿,你还长脾气了!”谷雨又踢我一脚,然后忽然我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我惊愕地抬头,这姑娘居然哭了:“小疯子,你他妈怎么把一个言情剧过成了谍战剧?我他妈是又烦你又心疼你。”
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谷雨,她在我耳边嚎啕大哭:“你他妈放开我,在我们和桑旗坐上去美国的飞机的时候,我就发誓永远都不理你了。”
谷雨说归说,她也伸出胳膊紧紧地抱着我。
重新拥有了友谊,我瞬间感觉到达了人生的顶峰,觉得我过去的一切正在一点一点捡回来。
但是桑旗我可能是永远的失去了,但是不要紧,就这么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我也觉得挺好的。
现在就算是桑旗原谅我,我也没脸和他在一起。
桑太太和盛嫣嫣都是我实打实地撞伤的,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的被人陷害,桑太太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我的心情一会高昂,一会低落,实在是跌宕起伏得很。
我和谷雨互诉衷肠,不知不觉聊了一茬之后看看时间都三点多了,桑太太睡得很踏实,我一边按摩一边和谷雨继续聊着。
我问她为什么没和盛嫣嫣住在一起,谷雨翻我一眼:“我怎么能和她住在一起?你和盛嫣嫣是死敌,我也抽瞅她1万个不顺眼,我讨厌她她讨厌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把对方给掐死。”
“那你们在米国呢?也没住在一起吗?”
“都没有,在米国的时候桑伯母住在医院里,我大多数的时间去医院。”
“谷雨…”我鼻子一酸又要跟她表白,她横我一眼:“别跟我说谢谢,恶心死了,我又不是完全为了你。”
“难道你对桑旗还是垂涎三尺?”
“垂你的大头鬼,桑旗又不爱我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一想到情情爱爱的方面,我就有些打蔫,低着头全心致志地给桑太太按摩。
过了好半天我才鼓起勇气问谷雨:“桑旗应该很恨我吧!“
“不知道。”谷雨说:“自从我们到了米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你,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恨至少是时时刻刻还放在心里,完全不提不想,那就是在刻意地遗忘。
我不知道桑旗把我忘了没,我还有一点很想知道。
“桑旗爱盛嫣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