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哪句话又点燃了桑旗的热情,他打开车门让司机上车,然后拉上驾驶室和后排之间的隔帘,就抱着我吻了下去。
在这一刻我才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桑旗的热情,他的吻可以用激烈来形容。
当我们的两条舌头在口腔中相互纠缠的时候,我居然分心了,心里在计算在没有我的这两年多中桑旗吻过多少女人,其中包括盛嫣嫣和姚可意她们吗?
一定有的,姚可意说这一个星期桑旗都和她在一起,男女之间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忽然桑旗停住了,他两手撑着我身下的座椅凌空看我:“想要跟我示好最起码全神贯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辨出来我在分神,我张张嘴正想怎么解释,他却咬唇笑笑说:“在想桑时西?还是觉得你已经将我从姚可意的身边给拉走了,你的胜负心就已经得到满足了,是不是?”
我发誓刚才我和他的过程中一个影子都没有想到桑时西,在我的心里桑时西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但是我没解释,我只是伸出手勾住了桑旗的脖子,用力的将他的身体拉下来。
这一次我全神贯注,不再想任何能让我分心的东西。
比如桑旗现在爱的是谁,吻过多少女人,此时此刻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反正我知道我爱他,我想要的就是他,此刻拥有了何必还矫情着想着以后。
从慈善晚宴的会场到桑旗的家大约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在这半个小时中我们的嘴唇就没有离开过。
在某个瞬间我甚至觉得回到了过去,我们就像连体人一样紧紧地粘在一起不能分割。
车子开到了桑旗家的花园里,他下车直接抱我下来。
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还好已经比较晚了,谷雨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抱我进电梯,然后放我在地上,我还没站稳他就把我逼到角落里,又一次的吻下来。
我们就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样,一路拥吻着摸索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但是大多数都会笑场,有一次还进错了门,拥吻着就跑到了谷雨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了眼镜,坐在沙发上面近距离观赏,等我发现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晓得我们跑错房间了。
这一次没有因为双方都不是全心全意的时候,反而会关注一些其他的。
我们准确无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来我身上的衣服就少之又少,我只需要脱掉牛仔裤。
他抱我上床,当他结实的胸口压着我的胸口的时候,一种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密又遥远的感觉紧紧地包围着我。
当桑旗吻到我肩头的时候略略有些痛,我才想起他刚才给我留下来的伤痕。
他停下来了,伸出手在我的肩头摸了摸,声音沙哑:“怎么样,疼不疼?”
我难得听到他对我有这样温柔的语气,我们相遇之后他跟我的沟通不会超过十句,就算是跟我说话也都是戏谑嘲讽的语气。
其实真的有点疼,但是他难得对我温柔。
我跟他笑着说:“不疼。”
谁知道他眼中的笑意和温暖瞬间就收回去了,替代的是惯常的寒意和刻薄:“一向都很爱说真话的夏至现在也学会了口不对心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难不成你的感官失调了?”
他的手本来是放在我的伤口上了,忽然又用了些力气,我疼得尖叫出声。
他却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做人别那么虚伪,如果你早点承认也不至于现在痛的那么厉害。”
他说完了两只手撑在床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们刚刚将前戏进行完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他提起了别的,令我很是错愕,那这到底是要不要再继续?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却不耐烦地拂开我的手:“没兴致了,我不是禽兽,随时随地的都需要发泄欲火。”
他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去,然后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件睡袍穿上,就拿了一盒烟走到露台上去了。
桑旗在最关键的时刻偃旗收兵,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我怎么撩拨他,他也能够随时控制的住。
今天外面很冷,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下起了小冰粒子,他就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在露台外站着。
我自己穿上棉褛,然后又给他找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搭在手里,穿着毛绒拖鞋走到露台。
他正在吸烟,青白色的烟雾在寒风中立刻消散,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近距离的接触桑旗,他带给我的伤痛和模糊的幸福矛盾的纠缠在一起,捋也捋不清楚。
在寒风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比喻,就好比用一种荆藤制作的蓑衣来给自己取暖,的确是能够抵御寒风。
但是往身上勒得紧了一点,那荆藤上的这刺就会扎进自己的皮肉里,如果不披那迟早会被冻死,但如果披它也会被查扎的遍体鳞伤。
现在和桑旗待在一起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离开他我会很想他,可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他,眼中的寒和疏远像一根根小针绵密地扎进我的心中。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真的是透心凉。
我走过去将棉褛披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又绕到他的面前将腰带给他系上。m.33xs.
他很喜欢抽雪茄,雪茄的味道相对于普通香烟来说较为浓烈,但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香味。
桑旗以前是不怎么抽雪茄的,所以当这种烟味环绕着我的时候,陌生感和距离感又来了。
我帮他系好带子之后就准备识趣地离开,忽然他拉住了我的手,在一口烟喷出来之后问我:“冷吗?”
“冷。”我老实回答,他忽然拉紧我的胳膊将我拽进了他的怀中,一只手吸烟一只手将他的睡袍打开,把我裹在他的怀里。(_
我们以前也经常以这样的姿势半夜三更地在露台上吹冷风,那时候我很文艺的跟他说,在他的怀里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说完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他却很是受用。
我总是想起以前,是不是我开始变老了。
现在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按照这样的比例来算26岁实在不是一个很年长的年纪。:/
但也许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心理年龄已经远远大过了我的实际年龄。
“夏至。”他忽然喊我的名字:“今天晚上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