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心里很明白,光凭着邛县的片面现象,最多只能表示那一个地区遭受到了饥荒,但却不能单单凭此就断定此次饥荒的严重性。
如果他直接就说这次的饥荒,或许会波及到全国很多的地方,估计很难让人相信吧?
毕竟现在的交通及联络方式都太缓慢落后了,他们这边根本就没接收到任何的消息,也还没有任何的征兆证明。
所以,祁寒只能借着列车长的名头了,毕竟在乡下人的眼中,列车长不禁有身份地位,还见多识广。
经常开火车到处跑的人,知道很多地方的事情与局势动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甚至他都想好了,不管列车长会不会与他保持书信联系,他都要佯装成有联系的样子。
只要打着列车长的名头,他就能更加方便行事了。
比如以后他要提前做个什么,或是知道点什么动向,他的言行举止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一概全推给列车长就行了。
有关‘预知’的事情,他不准备告诉家人以外的人,包括叔爷爷一家,所以对外他们家的一切行事做派,都得找个合理的名头。
而列车长无疑就是最适合背锅的人选,再说以这年头的通讯能力,他完全不担心会有人去查证什么。
“那位列车长真这么说?”
听到是列车长提点的,这下祁德胜也坐不住了,满脸忧色。
饥荒啊!
这可是能害死人的啊。
如果真是大面积爆发的话,那他们整个生产大队可怎么办?
现在最要命的是粮种迟迟不派发,这就意味着他们今年的口粮还没着落,照这样下去,他们生产大队恐怕真要遭受饥荒了。
祁元华应和道,“这个我可以作证,估计是为了感谢小寒跟欢欢的帮忙吧,那位列车长才好心的跟我们提醒了下,甚至我们下车的时候,他还留了他的联系信息。”
提及邛县的经历,祁骏总算找到可以插话的地方了。
“我也可以证明!你们不知道当时火车上有多凶险,那些难民直接围攻了火车,甚至还闯进火车上抢东西,那架势就跟不要命的疯子一样。
好在我哥跟嫂子反应快,及时做出了应对之策,要不然啊,我们一家现在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坐在这里呢。”
祁晴看着不在重点上的小弟,无奈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别打扰大人们说话。”
她现在总算听明白了,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她心里还是存有疑虑。
貌似他们家的异常在上火车之前就开始的吧?
但不管什么,她肯定是站在自家这边的,既然大哥他们没说,那她也就不多问好了。
到了合适的时间,他们总会告诉自己的,就像今天这样!
反正他们也不会伤害自己。
祁骏气鼓了脸,心里很是纳闷,他明明是在跟他们讲述当时的凶险情况,怎么就是打扰他们了?
祁骏很是郁闷,还想再说点什么,然而祁晴的手死拽着他的手,就是不让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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