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胡欢所创生的虚拟世界,就入侵了这个时空裂隙,只是出于顾念旧情,老公狐狸并没有做出大动作,只是稍稍调整了这个时空裂隙内的“世界真实度”。
他的“蜀山”可以困杀九阶的大神尊,虽然是借助了物神卡“变化无穷的蛮力巨猴群”的力量,但仍旧堪称两界无敌。
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彼方世界。
这还真不是老公狐狸自吹自擂。
他困杀伊姆贺特普大神尊的时候,还是四阶的游戏策划师,如今已经是五阶的虚拟仙人了。
莫斯提马提醒他,尽早提升等级,而不是暗搓搓的提前晋升,并且试图做点什么,并非全都是老友一场,大半还是因为,当年吃过老公狐狸的太多亏,知道这位老友认真起来,自己纵然又无穷手段,都要被人一一破解,败于手下。
当年胡欢并非好战之辈,但也纵横五大洲四大洋,会过无数修行高手,莫斯提马不能成为十三元老,仅仅成为五位兵长之一,连执行官都没挤上去,也是实力的证明。
到了莫斯提马这个级别,已经知道了,世间唯有实力。
什么侥幸之类,在他们这个境界,全都不存在。
“世界真实度虚化超过5%,应该也足够了。”
胡欢只是在一瞬间,就切入了克莱斯魔法学院数十万人口的心灵,几乎所有人的心灵中,都多了一个浅浅的认知——有位魔法教师胡欢,性子温和,乐于助人。
世界真实度虚化级别极低,老公狐狸也无法做更深入的调整,而且这个认知在他离开之后,就很快会被人遗忘。
胡欢也并不需要,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真实度。
那就是真不给魔法女王梅拉尼·罗兰面子了。
当年梅拉尼·罗兰引入这个时空裂隙的人,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所以文化进步,跟外界并不同步,发展出来独属于魔法学院的风格。
比较显著的就是,建筑风格和行人的穿着。
胡欢身为外来者,虽然稍微现代了一些,但因为魔法学院跟外界,也有交流,并不显得十分突兀,但他还是准备更和光同尘,找了一家小小的裁缝店,笑眯眯的问道:“我需要一套成衣。”
裁缝店只有一个中年裁缝,见到胡欢就笑呵呵的说道:“是胡教授,您需要的尺寸,我这里刚好有一套,可以先试试,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再帮您修改。”
胡欢笑吟吟的接过了魔法师套装,这是梅拉尼·罗兰当年,亲手设计,在克莱斯魔法学院流行至今的一种服装。
只有正式的魔法学院讲师和学生才有资格穿,大多数在这座时空裂隙小城生活的人,只能算家属,根本没资格穿着。
当初梅拉尼·罗兰设计了数十套,用作区分学生和讲师的等级,这种天然就带着等级区别的服装,在地球上早就不流行了。
也不符合大众的潮流观点。
一件衣服,它是奢侈品,它很贵没有问题,但若是设计师说,它必须要特定身份才有资格穿,这位设计师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地球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接受这种等级观念。
胡欢作为曾在法国参加过革命的人,劝诫过梅拉尼·罗兰,说不要设计的这么复杂,就整一套,会魔法的能穿就好,大不了佩戴徽章来打补丁。
但魔法女王婉言拒绝了这个提案,还单独给自己和胡欢设计了两件至尊魔法师套装。
这两件至尊魔法师套装,使用了物神卡技术,带有无数功能,而且设计的繁复华丽,任何两个人类穿上都看起来想要是结婚。
胡欢很不想,过这种天天大婚的日子,甚至都没有取走属于自己的那件至尊魔法师套装,谅必这玩意还在魔法学院的某处。
换上了新的魔法师套装,胡欢随手丢下了一张物神卡,把中年裁缝欢喜的什么也似。尽管它只是一张Normal,也就是普通级物神卡,连一阶都不是,仍旧弥足珍贵。
在这个时空裂隙中的小城,也不是人人都会古典魔法,普通人想要使用特殊能力,只有魔法物品,而最容易获得的一种,就是物神卡。
当年胡欢制造了无数的物神卡,都是让天魔凌家做的免费苦工,其中有一大半都送给了梅拉尼·罗兰,如今成为了克莱斯魔法学院超大额货币之一。
这张物神卡对胡欢来说,不啻垃圾,但对这位中年裁缝来说,却是足抵数年的收入。
就算在外面,地球上一张普通的物神卡,也是价值极昂贵。
胡欢娴熟的一弹衣襟,激活了魔法师套装上的几个小功能。
他虽然不懂古典魔法,但古典魔法源自天演术,很多小法术都通用。
胡欢还顺手从裁缝店的角落里,装着手杖的木篓里,取了一根手杖,看起来更有古典魔法师的气派了。
中年裁缝收了物神卡这么大额的异种货币,哪里会计较这么一根不值几个钱的手杖?满脸笑容的把胡欢送出了店铺,还很开心的殷殷欢迎,对方下次再来。
胡欢走在这座山城的大街上,向着最高点,山顶的那株虚空之树缓缓而行。
一路上,看看风景,居然小有一分惬意。
虚空之树的顶端,一个巨大华丽的树巢,藤蔓把它遮掩的结结实实,并没留出一个出入的口子,也没有任何没魔法学院学生,敢于靠近它。
就在胡欢的蜀山世界,入侵这处时空裂隙的刹那,整个巨大又华丽的树巢震动了一下,沉睡在其中的水晶棺椁的宫装女士,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又轻轻动了几下,美貌至无可挑剔的脸颊,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
就在胡欢一路步行上山的时候,这位美貌的女士,在几经挣扎之后,睁开一双宛如湛蓝湖水的双眸,她脸上都是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自己怎会醒过来。
一枚古老的胸针,浮出虚空,落在她的面前。
美貌的女士微微惊讶,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妈妈的胸针吗?”
她轻轻抓过这枚古老的胸针,脸色骤然生变,叫道:“这不是妈妈的那枚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