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丫头像变了个人一样……”赵婆子若有所思,“走,去她屋里翻一下,看看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
“阿奶,这要是被她知道……”
“怕个什么,我们也死咬着不认,她能拿我们怎么着!”
就这样,赵婆子和王菊香踹开王雪的房间门,进去翻箱倒柜的。
远在山上的王雪并不知道自己房间现在经历了什么。
她此刻停在一棵只有她一半高的树前。
这是野生的辣椒树,上面大部分都是红色的熟辣椒。
一眼看过去,并不止这一棵树,隔几步又有一棵。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朝天椒,用来做菜肯定好吃。
看到辣椒,她忍不住想起很久没有吃过辣子鸡了,或许今晚可以给家人做一个辣子鸡。
只是这鸡……从花府拿回来一只活的,现在就养在空间里,但那是母鸡。
还是看看有没有山鸡,母鸡留来下蛋,到时候就不缺鸡蛋了。
唉,她本不是猎户,却为了吃的把自己搞成猎户。
人家姑娘家不是在家就是在干活,只有她漫山遍野的跑。
三四棵辣椒树,装了一个菜篮这么多红辣椒,剩下的青辣椒她分开采摘,主要是为了用青辣椒来腌酸,用来配白米粥或者米粉都棒极了。
而且红辣椒还可以用来制作辣椒酱,拌饭吃也不错。
以后真要分家了,一定要种上一点稻谷才行,总不能吃米还要买,明明是农民。
采摘完辣椒,七叶一枝花倒是没看到,不过看到两个山鸡。
这样抓是捉不到的,只能设计小陷阱。
旁边没人,她可以进空间拿工具制作简陋的陷阱。
半个时辰后,一只山鸡顺利落入她的手中。
中午吃点什么好呢……
耳边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急促,让她忍不住停下来。
忽然,黑影扑过来过来,她以为是苏刚,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姑娘。
姑娘看到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救命,小姑娘救救我……”
王雪审视面前的姑娘,十七岁左右,样貌清丽,但最惹眼的是那一身喜服和乱糟糟的头发,同时引起她注意的是姑娘手里抱着一袋白布装着的东西,肩膀上挎着一个黑色包袱。
姑娘着急不已,“小姑娘,只要你肯救我,我就把这大米和这钱给你……”
米……王雪眼睛一亮。
“你先跟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让我救你?”
姑娘脸色绯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是在水汶镇,我是镇上一户人家的大小姐,不顾家人反对跟着心上人私奔,结果那个男人撒了谎,我跟着到他们同福村,他转身就把我卖给一个屠夫,今天我是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的,现在他们还在后面追我,我不知道往哪跑,跑了一路才看到你,心想你可以找地方给我躲……”
王雪下意识的问道“你的这个心上人是不是不知道你是大小姐?”
姑娘瞠目,“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打算见了他父母再告知我不嫌弃的……”
“那怪不得了。”王雪了然。
要是知道这姑娘是千金小姐,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把这姑娘卖掉,肯定会想办法娶了,毕竟有钱的老丈人,谁不喜欢?
“小姑娘,你家就在这附近吧?能让我躲避一下吗?这是我从他们那里拿来的米和钱,只要你收留我,我就都给你。”姑娘抓着王雪的手,一脸的哀求。
王雪边想办法边问,“你跑就跑,带米做什么?”
姑娘支支吾吾,“怕自己饿死在山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那贱蹄子往哪跑了?我记得她就在这一块。”
“可不能让她跑到龙泉村去,到时候人多更不好抓回来了。”
“那你们还不赶紧找……”
姑娘一听这声音,脸色煞白,当即跪下,泪流满面,“小姑娘,求求你……”
王雪见状,目光一凛,她最讨厌渣男,更讨厌人贩子!
“你闭上眼睛。”王雪道。
姑娘有些许迟疑,但最后还是闭上,不过下一秒晕倒在地。
因为王雪把这姑娘打晕了,不然不好救。
她直接把姑娘的喜服扒了扔在地上,然后将姑娘和米、包袱都放进空间里。
活马都能放进去,人自然也行,不过有限制,三个月能进一个人。
三个月也没多大关系,这次事态紧急,不然也不会把人塞进去。
趁着人还没有找过来,她赶忙离喜服远一点。
“这喜服在这里,那贱蹄子肯定在这附近躲着,别以为脱了喜服就能跑了。”
“大家好好搜一下这附近,一定要把那贱蹄子给找出来!”
王雪看过去,嘴上不留德的那个男人一脸凶神恶煞,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
不用猜都知道这男人就是那姑娘口中的屠夫。
这样的人连朱大叔的一半都不及,那水灵灵的姑娘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最恶心的还要数那个欺骗了姑娘的渣男,简直是禽兽不如,骗了感情还把人卖了……
王雪本以为不会被他们看到,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她赶忙蹲下用手刨土。
等他们过来,“你这小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我跟我家人出来挖草根。”王雪假装看到这么多人害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挖什么草根,做什么用?你家人呢?”
王雪磕磕巴巴回答,“吃……我家就在……旁边龙泉村,我爹在不远处……”
那些人看王雪穿得破烂,脸上都是伤疤,长得骨瘦如柴,没有丝毫想法。
大红喜服的屠夫上前压低身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十七八岁。”
“女人……”王雪垂眸假装想事情,半晌后抬头,“是穿着白衣服的吗?”
“白衣服?”屠夫皱眉,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有一个俊郎少年想了想,指着屠夫手中的喜服,点头道“对,就是白衣服。”
这喜服脱下来了,剩下的里衣就是白色的。
“我远远看到她往山里跑了……”王雪指着深山。
屠夫吐了一下口水,将喜服丢在地上踩了几脚,“真他娘的晦气!这贱蹄子竟然往深山跑,不知道山里多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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