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马上回去(1 / 1)

柯南收到微信,内容显示道:“回小城,速寄项目照片到江城,港岛办在催,不得有误。”`

这命令不容置疑,不能迟延,可能等着用这些照片,通过微信发不就行了,非要洗出照片不可吗?

柯南十分悲催,这车眼看就要到梦寐以求的楚西了,对柯南来说,在小城两年,实际十分渴望去一次传说中的楚西,听说那里很美,这两年一直在小城忙,偶尔去江城开会,然后回家休息,至于楚西,倒没去过。到底怎么样?想象美好,大概大同小异。一句话,墙内开花墙外香,久在兰室,不知其香。

可能很多山里人都笑话来旅游的,好好呆在家里不香吗?何必花钱买罪受?所谓诗和远方,就在身旁。不是幻想。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一打理清楚即可。不需要那么浪漫。

楚西在望,却不得不原路返回,叫人郁闷。柯南正在看微信,尹贤仁扭头说道:“负责人让你回去呢。”

柯南说:“知道了。”尹贤仁不说话,头转到车外,看风景,这事和他无关,柯南看到他后脑勺,前面的面皮在起变化,肯定表情丰富,多了几层褶子。

柯南对司机说:“师傅,请你停车。”

司机巴不得收了钱,人越少越好,这是乘客自己的原因,不会退票,钱赚了,车的重量减了,油钱就省下来,风险也不承担,真是一箭数雕。

他赶紧停了车,柯南向尹贤仁和多哥挥挥手,交代一句:“平安!”

他俩也假惺惺地说:“顺利!”

季柯南很清楚,这俩人就是负责人的眼线,又相互监督,这样才方便负责人的管理,季柯南看的越来越清楚。虽然眼睛近视,可是心眼却不,心里明镜一般,非常清晰。

他们就此别过,分道扬镳了。

柯南在等车,这车是从楚西到小城的。负责人的指挥,让他半途返回,不管是谁在指挥,都是一个错误,但是,负责人的决策错了,因着身份的关系,也要按错的来。错了,后果还是要柯南来承担,负责人的霸气就在这里得到彰显。谁让你不是负责人呢?现在是普通员工,就要听上司的安排,要不然,就要扣工资,一旦扣工资,就将永远别再起来,这是非常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忍耐,只有忍耐才不会出乱子,才有希望保住不降级,不扣工资。处于底层的人,就是这样的想法,不求立功,只要无过,就算赢了。

公路上下都是农户,在一个大的弯道上,显出这里有着得天独厚条件,完可以让所有车辆都要谦卑地前进,踯躅爬行。只有到了山顶,才能得到势利,直接往下冲。

住在弯道上的人家显然是当地村民,可能属于楚西市管辖,劳动人民的勤劳善良,让他们可以住上了水泥砖做的房子,一般是三层,外墙用瓷砖。但还保留着土墙屋,那里可以用来熏蒸腊肉。无论何时,腊肉的香味都可以让所有的美味让至一旁,不能取代它在人们味觉中的地位。

附近的菜园,让他们有着自己出产的时令蔬菜,只要勤快,就不用跑几十里去买任何蔬菜,除了海带等干货。

海带是他们喜欢吃的海洋植物,这个不知道是始于什么时候。

据说二战的时候,楚西是荆楚省的省会所在地。当时江城陷落,省**搬至楚西县,就是现在的楚西市,如同从金陵搬到山城一样,路上常有死人,是一些逃难的,从各地往楚西县或者山城方向赶,能活着到达的不多,能够活着的就很幸福。但是,海带的特殊作用,让一些人抵御住了瘟疫和疾病的攻击,幸存下来,当地人就将海带当成灵丹妙药,加以妥善利用。

海带从海洋到高山,非常不易,和平年代交通是最大的障碍,二战或者内战的时候,政治地盘的划分,不同的管辖是最大的障碍,但是,无论如何,海带总能在楚西的山地人的家里,可以看到。这个现象,让柯南很难理解。

车终于来了,柯南招了招手,车停下了,司机笑着说:“你好,让你久等了。”

柯南很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是到归州小城的吗?”

司机说:“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了,说你要回归州,我就提前离开楚西,一路留意,终于找到了你。上车吧。”

柯南对司机说:“谢谢!”

柯南心想,司机对乘客的关心,在这里,这个时候,超过任何人。楚西人的敬业精神让人敬仰,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楚西人对乘客的关心。车从小城站出来,直接上路,要停车等人,就等人,但是,绝不会在城里绕圈子,满街找人。大山深处,人们朴实,坐车,说坐就坐,不用强迫,不用下车去拉客,不坐就不坐,把人往车里塞也不上。没有那么恬不知耻。

为了区区一点点车费,跟绑架差不多,那就很不爽了,在当下,官府不尊重人,连人也不尊重人,把人当商品,越是发达的地方,越是明显。倒是这大山深处,还保持着人性的善良。沿着公路走,哪怕是车,也有喘粗气的时候,何况是人?车子四个轮子,人两条腿,真的不能逞英雄,那是要让腿吃苦的节奏。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伪装,让腿休息,是对得起身体的表现。如果人有毛病,就要赶紧治,迟了就完了。

司机说道:“是到小城的,上车吧!”

柯南上了车,车就向小城方向疾驶而去,刚下过雨,这一段公路非常干净,雨水冲刷过后,垃圾或者树叶早已不见,估计被雨水冲刷到了坡下树林里去了。

但是,到了修铁路的地方,路况就特别差了。工程车的威力巨大,但工程车付出的代价也巨大。旧轮胎堆成一座小山似的,车厢凹凸不平,一些废弃的机器锈迹斑斑,堆放在工地上,可以想见,那些工程车在山洞里遭受到怎样的折磨。

洞外的路面坑坑洼洼,司机最怕走这样的路,费轮胎,轮胎的更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勤,但是,铁路建设方和施工方,损坏了公路,从不道歉,也不对来往车辆的损失负责,一般来说,这一条国道,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也要走,没有第二条国道了。要想避开这条道,必须要走很远。自古山里一条道,无法回避,无法选择。只有一条路走到目的地,除非车会飞,即使飞,也要有平坦的地方停才行。种种条件限制,只有硬着头皮,耗费轮胎,增加运营成本,部摊在出行的乘客身上。

车很快就上了緑葱坡,这个地方常年低温,海拔较高,一年四季不用电风扇,不用冰箱,不用空调,走过緑葱坡的街道,没有一家商店卖这些东西,卖衣服、手机、缴话费、电视机、摩托车、农用物资等的较多,对于制冷的家电,谁进这些货,谁的脑袋准进了水。

车朝山下跑,基本是下坡了。偶尔也爬一段小的山坡,但大的趋势是下,在车上,柯南爱睡觉,随着车的摇晃,人就开始犯迷糊。再摇晃,就睡着了。

等睁开了眼睛,发现小城县城就在脚下了。柯南等车到了大转盘,司机问:“在这里下车还是到车站?”

柯南说:“到这里下。”

司机停了车,柯南付了车费,问有没有车票,司机在方向盘上的玻璃下面的夹缝里找了半天,找出一张从楚西到小城的旧票,不知道能不能用,柯南说:“可以,谢谢!”

柯南拿了票,然后给圆脸打电话,问:“在哪儿呢?”

圆脸说:“在家。”

柯南说:“那算了,我在大转盘,准备回家呢。”

圆脸说:“哦,你不是去了楚西么?”

柯南说:“有事又回来了。”

圆脸压了电话,自从上次和她男友撞衫之后,谁叫他们穿的衣服一样呢?流行的衣服,大家都跟着穿,就叫时髦,许多人心里空虚,就想通过衣服来弥补这个窟窿。

柯南上了一辆去西坡的面包车,在疾控中心停下,付了车费,步行回家。见了老婆,老婆喜出望外,问:“你总是这样吗?常常溜回家?”

柯南说:“没有啊。今天是负责人的安排。要寄照片到江城办公室。”

他妻子说:“你走到哪里返回的?晚一天再寄不好吗?”

柯南说:“这是负责人的安排。可能,多哥总是抱怨我,第一个到的小城,没有派他和沈静,两人合伙,说负责人对我额外对待,偏袒我,这次就让他先去楚西和宣恩,弥补一下,堵他的嘴,还有尹贤仁也是一个满肚子意见的人呢,要让他俩先入为主,看看项目以后会不会顺利。再说了,负责人的权威就体现在这里。她们不弄权术,还叫什么负责人?”

柯南说完,他妻子有些不理解,毕竟职场上的事,机构里人事复杂,没有经过这些,就会茫然,但是,简单来说,如果去买东西,也会遇到贪便宜吃亏的事,小贩懂得心理学,也研究如何把人家兜里的钱弄到自己兜里来,这也是人心复杂。复杂的心,是由贪婪的细胞和欲望的肌肉组成的。贪婪的人的心喜欢占便宜,占到便宜就欢喜,没占到便宜,就郁闷,不高兴好几天。

柯南妻子理解的人心善恶,从小贩那里学到的功课最多,柯南知道的人心善恶,是从所谓披着崇拜主的和什么都不信的那里得到,有些人披着合法合乎道德和信念的外衣,内心里却是腐败不堪,充满罪恶,要想了解,需要仔细琢磨,不是一天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

照相机里还有胶卷没用完呢,柯南拿着相机,想给儿子拍几张,总是要洗照片的,一卷洗是洗,几张洗也是洗,如果不照完剩下的十几张,就是浪费。

凭着这个理由,柯南开始让他妻子抱着孩子,摆出各种姿势,啪啪啪啪照了,然后,又让他妻子给他和儿子照相。反正这些照片都要冲洗的。

这也是占便宜,机构的相机,机构的胶卷,照私人的照片,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柯南拍完照片,步行到照相馆,要求其洗照片,第二天去拿。

柯南心想,负责人的安排绝对是滥权,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柯南懂得,负责人就是负责人,不服不行。试想,如果她们想让柯南去楚西和宣统,洗照片也需要经过一夜,到第二天才取,然后可以寄到江城。都快到楚西了,又让返回,这不是故意是什么?到了楚西,立马去洗,第二天去取,取了就寄,也不耽误时间。

实际回小城的时间比去楚西所花的时间还要长,柯南到了小城,慌里慌张地,加拍的照片效果并不好,似乎这是心理不平衡,感到内心有一股力量在谴责他,占了公家的便宜,自然就拍不出好照片来。在楚西洗照片,哪怕废掉没有拍完的胶卷,也无所谓,起码内心是坦荡的。

负责人的安排,目的就是要让多哥和尹贤仁占一回先,让他们也体会体会打头阵的艰辛,同时也让季柯南明白,少了季柯南,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来落下去,看起来让柯南明白在谁的领导下,就要绝对服从谁,这不是开玩笑的,是当真要执行的,如果不执行,就没有权威可言。

再让他体会一下,哪怕柯南学历再高,文化水平再高,人长得再帅,再青春四射,也要服从权力,知道女权的厉害,懂得负责人的权威,三个男人听从于两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人的安排和指挥,会让那位女负责人感到无以伦比的痛快。当某些女性坐在权力的宝座上的时候,她所治理的不再是一个国家或者社会,而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和无上的虚荣。这样的心态,不是理性的,而是感性的,这样的感性政治,只会导致她所治下的团队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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