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不值一提,对某些人来说,已经非常在意。没有出嫁的女性,还算是姑娘,两个姑娘住在她们的小姨的办公室兼寝室里,多少有点良心的都过意不去,宁愿自己苦点,也要独立,不辜负青春。
对于齐思丽,在来宿舍之前,住在冯菲菲家,家里的孩子需要照顾,这样,就省了保姆的钱,不用开支这一项,带孩子,洗衣服做饭拖地洗碗等家务,都是齐思丽来敢,也放心。
保姆对孩子的伤害,占便宜,买菜啥的,防不胜防,好在齐思丽是亲戚,为人本分老实,人也长得漂亮,秀色可餐,冯菲菲的老公是她姨父,回来也勤快些。
这样的家,非常有意思,男人是男人,很有个性,不掩饰,也不喜欢被人羁绊和约束,自己也结交一些朋友,哪怕没有共同信仰,但有共同爱好,就是喝酒。一起买醉,人到这个时候,就是享受人生,不考虑别的,娶个女人,生个娃,天天操心牵挂,不如喝酒实在,可以暂时放松和麻木。
她对外甥女的免费服务不太满意,正如她对齐思娜要好过对齐思丽一样,齐思丽想到这个就感到痛苦。齐思娜那个时候天天在家看电视,还对她好,现在是齐思丽在天天带娃、做家务、买菜,生的做成熟的,还要考虑做的好不好吃,要照顾孩子,这样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等到孩子长大一点,刚好刘小姐做的项目增加,招兵买马的,到了租大房子的时候,她刚好也要考研究生,结果就出来,住到了机构办公室和宿舍,这样和齐思娜在一起。齐思娜到这个机构的时候,没有考试,不用考核,冯菲菲一句话的事,不用考,考什么考?明摆着考不上,不管是文化知识,还是社会经验,或者是工作能力,哪一样都过不了,但是最后还过了,将另一个人的指标硬生生给了齐思娜,齐思娜高兴极了,朝里有人好当官,还是不错,另外一个被挤走的人,开始了她自己的生活。
齐思丽在宿舍的时候比较少,她经常在学校图书馆,平时生活简单,早出晚归,在柯南他们到江城开会的时候,她更是小心翼翼。比齐思娜懂事得多。
齐思娜是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的,只要自己方便,就随时去做,毫不避嫌也不避讳。
尹贤仁看好的是齐思丽,不看好齐思娜。齐思娜太漂浮,太浮躁,也不知道维持人际关系,这个是致命的。如果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起码自己要有硬实力,这样说话才中气十足。
齐思娜每次说话,都是这样。感觉到她在她的圈子出不来。齐思丽就是不做这个项目,不想参与这份工作。
冯菲菲考虑的是,这份工作不适合齐思丽做,因为要常常在基层农村和农民打交道,她很清楚,这等于流放到边境,不可能学习提升。
要有集中学习的机会,还有老师面对面教书的机会,如果没有,等于自毁前程。
齐思娜不爱看书,不愿意学习,她说话犀利,声音高亢,适合在农村工作,再说她本人学历不高,接触的人群也是一样,让她在实践中学习提高,事实上,她的所谓的老师,都还懂不少知识和技巧,她可以学习实践方面的技能,要学习,就要有态度,像她这样的状态,还不能进步,倒是会写报告,也就是会将做过的和没做过的事都写出来,让捐款人看看,放心不放心就不知道,不过有的内容一看就是假的,懂中文的就看得出来,经过翻译后,可能就是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学习就是很麻烦的事。不能中途放弃,也就是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尹大哥,你这电影很有意思,打来打去的,很热闹,不知道最后结果谁赢了?”柯南问。
“没有赢家。看到最后肯定是这样。上阵打仗的都是老百姓的孩子,真正的决策者决定是战是和,如果是战,肯定有伤亡,不管哪一方胜利,都有人牺牲。对决策者没任何影响。”尹贤仁说。
“没错,你说得对。战争是残酷无情的,谁挑起战争谁死于战争,没有正义和非正义,只要战争一爆发,就是非正义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像电影,谁是赢家,答案是没有赢家。”柯南说。
“现在电影里的打仗很有意思,有的太假了。不过是混混时间,热闹热闹。”尹贤仁说。
“你可能不明白,我没说你不该看电影,觉得你看笔记本太伤眼睛,不如到电影院看。”柯南说。
“你看你,还电影院?就是能到电影院,也没时间看,除非退休了,有时间去看,那才可以好好去看,不像我们小时候,可以看露天电影,那场面终身难忘。”尹贤仁说。
“露天电影?”
“对,就是在稻场,或者农村其他空地上,拉白布,就是大银幕,用胶带电影机播放,有喇叭,图像声音都震撼,内容基本上都是打仗的,后来有了固定的几部戏,然后就是越剧等电影,例如《红楼梦》啥的。”尹贤仁说。
“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你的那段岁月难忘,我们这一代倒没有遇到。”柯南说。
“历史总会重复发生,以前发生过的,现在有的在发生,要说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尹贤仁说。
“这是经典,经典,总结的好,我们就应该不断适应新的环境,新的条件,要不断更新自己。打仗的电影拍了那么多,还有人看,证明人们内心一直存在斗争的毛病,一直要斗个你死我活,人和人之间就是争斗竞争和伤害,不是想和睦相处,而是想怎样不给对方机会,让对方好过。”柯南说。
正说着,多哥开门进来,笑嘻嘻地说:“咋了?准备和谁打仗?”
“和你打仗!”尹贤仁说,白了他一眼。
“咋了,不服气?不是我要去采购的,是领导安排的。”多哥说,看得出来,他的脸,黑里透红,是一种古铜色夹杂的绛红色。
“我知道,都一样,你可以得小心点,买错了,灾民要踩死你的!”
“怎么会弄错?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那个地方,就是那家,不会变的,如果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他变了卦,上次给的货好,这次可能就要浑水摸鱼,以次充好也说不定,到时候,出了问题,最好先内部解决,不要扩大。”多哥说,带着哀求的语气,看来有些心虚。
柯南没有参与上次的采购,那是发洪水,给一个小地方救灾,因柯南开了新项目,加上旧项目准备验收,要准备好验收准备工作,比较忙,刘小姐就没喊他,再说,有两名同事参与就可以,完全符合财务报销制度。
这个时候,二者的误会越来越大,柯南不劝,知道他俩谁都没把柯南放在眼里,这个源自冯菲菲,因为上面不重视,下面的开始内卷,也就是说,队工之间相互争斗,不仅来自队工的伤害,负责人看准机会,也伤害一下队工,当然,伤害目标不固定,因为队工不知道,谁伤害的无从查起,受到伤害是铁定的事实,机构负责人立马出来调停,对双方进行批评教育,显示负责人公平公正解决这个问题,树立了负责人的形象,让一些想做坏事的悬崖勒马,如果还想做坏事,就去做,不过不能超过允许的范围,然后由机构负责人出来收拾,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让当事人双方或者三方或者更多,对负责人处理事情的能力感到满意。
冯菲菲研究的领域就是领导的艺术,她熟谙此道,活学活用,成为刘小姐又爱又恨的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知道刘小姐有求于她,也就肆无忌惮的继续执行她的那一套。最大的受害人就是队工,将队工整好了,死心塌地为冯菲菲服务,不敢挑战她的权威,这个目的就算达到了。
柯南看清楚了,尹贤仁对这次委派,就是对多哥安排采购,十分不满,都认得老板,也都认得路,从他经商多年的经验来说,他绝对占优势,会选购一些经得起考验的粮油,结果,万万没想到让一个不懂经营的多哥去采购。多哥去买粮油,就是一个零售的对象,要知道在老板的眼中,多哥就是被利用的对象,从不知道老板的秘密,经商有道,道中有道,学问深得很。
只能怪机构负责人眼拙,看不清楚,不会用人。买到质次价高的粮油,只能算花钱买教训,交了学费,只能这样了。
冯菲菲这样的安排,刺激了尹贤仁,他只有借着看打仗的电影来排解内心的仇恨,排解了就好了,见了冯菲菲还是笑嘻嘻,或者不笑也不哭,一脸严肃,或者毫无表情,看看再说。
多哥清楚了这件事,说:“我也不想分开,宁愿和你一起去救灾。采购的事交给季弟兄了。不知道机构负责人是否同意。要是我是负责人,我就会安排。”
“你在开玩笑。很多事不是凭想象的,你是兵,就要服从长官的命令,你是官,才可以命令兵。有顺序,有长幼,有先后。你不服从试试,马上就要倒霉。再不服从试试,马上炒鱿鱼回家。”尹贤仁说。
“看你说的,我就说了,我是临危受命,我本来没想干这事的,知道的,觉得这是苦差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肥差,要知道,和钱有关,吃回扣是再方便不过的事。你能有这个差使,证明负责人信任你,也就不担心你吃回扣,如果担心你吃回扣,就不会委以重任,会安排别人,那些值得信任的人去,不是买白菜萝卜,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资金流动,稍不谨慎,就容易出差错,出了问题谁来赔偿?有没有人愿意负责到底?这些都是问题。我虽然粗鲁,在这个方面还是把握得住的。不会陷入。只有小心。”多哥为自己辩解道。
“没错,你就在犯罪边缘,我们还远,因为我们不管钱,不负责采购,如果和钱有关,就有问题,谁不贪心呢?谁不会钻法律&bp;漏洞呢?都会,就是看去做不做。”尹贤仁说。
“说这些都没用,想想怎样完成任务吧!机构负责人如果有分身术,也会参与采购,负责人太忙,就要用我们这些人,想要帮她,就从实际情况来帮。她用我们,其实就是在延长她头脑、手脚,目的是让更多人的得到福利,从而思考福利背后的东西。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很不错了。”多哥说。
多哥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想速战速决,实际上,尹贤仁没有那么急切,他现在就是想多活两年,太着急容易出差错,只要不出错,平稳退休,则万事皆休。
柯南不这样想,他还是希望机构能提拔他,假若不提拔,也不要踩他,不要让他感到难受,要给他一个合理提升的空间。给一些奖励,让机构在选人用人方面,形成制度,并坚决执行,鼓励队工在这个机构安心服务,也可以得到相应的报酬,适当拉开距离,不要吃大锅饭,如果吃大锅饭,一定会有问题。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不干也一个样,到最后写报告,可以胡编乱造,不用核实,让人知道这个地方留得住人才,哪怕柯南算不上人才。从刘小姐最近的表现来看,不算很有信心,她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柯南看到机构负责人都看好多哥,难怪尹贤仁没脾气了,放电影,放松自己,一点也不着急了。不知道他在看电影,还是笔记本电脑在看他,说不清楚,只是发呆,半天也不动窝,这个坐功练出来了,和武林坐功大师有的一拼。
柯南也无话可说,自从冯菲菲不听他们说的话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柯南就很少提建议,有时候冯菲菲不在,只有刘小姐在,他也提一下,但是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