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院里肯定有一个线索,是关于这个恶灵的身份信息,上面有很大概率,会有照片,如果他们两个的脸能对得上,就能确认身份。
但就在他打算用某种办法想要获取这部分信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气。
陈墨几乎是瞬间感觉到不对,但他没有立刻逃跑,如果那个恶灵此时已经在他身后的话,就这么直接逃跑肯定跑不掉,甚至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身后的凉气越来越重,而且已经开始出现了那种嘎吱的声音,在他耳边极其清晰。
他立刻朝前迈了一脚,然后身体翻滚成了正面,拿着照相机就朝身后按了一下快门。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陈墨都没来得及去看那人影的样子,就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朝着楼下跑去。
直到他听不到那个恶灵的声音,他才渐渐缓和了过来。
“应该没有过来”陈墨躲在墙角,但眼神却已经移到了亮着屏幕的相机上,而在那上面,映着一张已经扭曲到令人胆寒的脸。
在他刚才按下快门的时候,刚好将那恶灵的脸拍了下来,虽然是无意识下的,本来只是想利用闪光灯把他晃瞎,然后再借机逃跑,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拍下了那张脸。
恶灵的脸苍白无比,分成两边的乱发,飘在旁边,双眼空洞,没有眼球,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嘴唇鲜红,嘴角甚至还有一些未干的鲜血。
但有一点非常奇怪,在他的脖颈处,有一道黑色的线状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黑线上下的皮肤状态,还有颜色不太一样。
“看起来,这恶灵应该是曾经遭受过一些伤害,脑袋分了家,这是后来又缝合上去的”
这个想法萦绕在陈墨脑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死亡的线索就也可以帮助他找到恶灵的身份。
但,他是怎么死的呢?
陈墨摇了摇头,现在去思考这些显然有些困难,目前那个恶灵堵在三楼,他根本没办法去到二楼。
而通往二楼的路就只有那一条,要想下去,就必须从那里经过。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但不是那种嗒嗒嗒的声音,而是十分普通的脚步。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是那个之前先跑的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胳膊也已经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布包裹了起来,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但他的脚步依旧很慢,可能也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变得十分虚弱。
本来陈墨没想要去管他,想等他走后,自己再跟上去,正好可以利用他,替自己引开那个恶灵。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在他所在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而且眼神笃定,好像是发现了自己在房间里。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对峙了几秒,最终还是那个男人打断了沉默。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故意留个门缝的操作,可不太像是高玩!”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高玩了?”见自己被发现,陈墨也没有再刻意做隐藏,直接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难不成你也是个高端玩家?”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高端玩家吗?”男人苦笑了一声,笑容似乎又让他胳膊的伤口疼了几分,导致他的脸上现在又哭又笑,难看的很。“不废话了,在开始这局游戏之前,我就没有见到过一个人,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玩家”
“你想说什么?”
“我们结盟吧!”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带一个伤员可能是个累赘,但这局游戏一个人是很难玩的,那个恶灵要比我们想的难对付的多!”
“我想听你说的详细点”陈墨并没有立刻拒绝他,而是让了个身位,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进来说吧,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考虑考虑和你的结盟!”
男人点了点头,对于陈墨来说,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他如果能拉拢过来一个人的话,能知道更多信息,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男人似乎很痛苦,一直在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
“说说吧,你是怎么碰到那个恶灵的?他又是怎么伤到你的?”
“那我就从头说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思考的过程,直接开口。“我一开始是在四楼左侧醒来的,醒来后,我在那里找到了到三楼的钥匙”
“然后我从楼梯下到三楼,还在三楼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陈墨疑惑道。“应该也是玩家吧?你和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这种个人战遇到玩家是很忌讳的事情,都想着给对方下拌,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直接绕开,各干各的。”
“尤其是像这种游戏刚开始的这段时间,玩家间的争斗其实是很少见的”男人说到这,眼神却突然变得无奈起来。“但是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她甚至比我还要主动,直接就上来想要组队。”
“那你怎么说?”
“我一开始肯定是拒绝的,个人战哪有什么真正的组队之说,都是阴谋家,但是”
“但是她实在是长得有点好看,身材也不错,所以”
“我懂”陈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你就同意和她组队了?”
“是的!我们一起在三楼搜索,而且还确实找到了到二楼的钥匙,还有一张门禁卡”
“但是就在我打算拿起它们,然后离开这里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那两个东西已经没了,那个女人也已经不见了”
“别人玩完你,又把你的东西抢了,你可真是够悲催的!”
“我”男人一脸的有苦难言,紧紧捂住自己的伤口,无奈至极。“这还不是最悲催的,等我想要去追她的时候,刚想下楼,就碰到了那个恶灵,我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挠了一下,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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