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俩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云芷托着腮帮子问道。
“什么动静?”杜西舟直视云芷的眼睛,全然不知她说的动静是什么?
“啧!”云芷叹息一声,“跟你说话真费劲。”
“哦!”杜西舟应了一声,眸色疏淡的睨着她,都说费劲了,我也没见谁的嘴巴有片刻的停歇。
云芷不再说话,而是意有所指地来回在杜西舟的肚子上巡视着。
杜西舟起先只是拧紧了眉头狐疑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
“你在说什么呢?”
她白皙的脸上晕开一层绯色,眼神不自然的四处飘散着。
“唷,还知道害羞了,快跟我说说,我专业的眼光是不是很不错,你家奶狗有没有化身午夜狼人,让你在哭着叫爸爸?”云芷只要一提起这些事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得眼睛都透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没有!”杜西舟愠怒的回答,她想着自己的语气都这么不好了,云芷应该不会再继续这个令她羞耻的话题了。
云芷定定地看了看她,有些失望地说“没有吗?那看来我确实是高估他的能力了,没事没事,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要电光火石的,平平淡淡才能细水长流。”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杜西舟冷着脸制止了云芷的马上又要说出口的话。
云芷耸了耸肩,兴怏怏地瞥了她一眼,看来还真的出问题了。
就杜西舟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一看就是夫妻生活不够和谐才导致的情况,就这种状态,会吵架自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这些事情啊,前几天师父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自己最近总是失眠······”
“他为什么失眠?”杜西舟打断云芷的话冷冷地问了一声,就上次老杜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停职的事情,她还没有原谅他的。
云芷挑眉,“想外孙想的呗,他说他想抱外孙了!”
杜西舟怔愣了几秒,随机又是那副羞恼的样子,“抱什么外孙,哪来的外孙?”
这事儿是不是过不了了?
云芷见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尴尬地问“没有外孙,一直都不会有?”
“是的,你让他死了这条心!”杜西舟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公司的事情就够他操心的了,还有心思惦记着这档子事情。
“完了!”云芷挫败地猛拍自己的脑门,刚才那覆满神采的眼睛里眼睛被一种叫失望的东西给取代了。
杜西舟的命怎么这么的苦,早知道奶狗也是这样,还不如当初跟毕厦在一起了。
“什么完了?”
“啧啧啧,杜西舟,我觉得你一定会被师父给掐死的,杜家的子嗣绵延就葬送在你的手里了,清明节的时候,你敢去扫墓吗?”云芷晃着脑袋,失望又着急地看着她。
杜西舟越是糊涂了,凝着眉惴惴不安地问“我干什么了?”
“你还有脸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云芷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些什么。
“我!”杜西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说祖宗,你能不能总是往那方面去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啊?”云芷死死地盯着她,生怕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杜西舟,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我······”杜西舟只觉得自己脸上的那股燥热瞬间烧到了脖子根,连着耳朵都烫红了。
“当然不是了。”她故作镇定的抬起了下巴,生怕自己的谎话被云芷戳穿。
其实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多大的事情,大不了就是被云芷笑话个大半年时间而已,然后用这件事情时不时的来威胁一下自己。
可是她就是脑子一抽,直接理不直气不壮的说了假话,大概是觉得自己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没被男人碰过,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虽然她也并不像让谁真的碰她,但是女人该有的骄傲还是要摆出来的。
这句话之后,云芷反而更纳闷了,“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会真的像我说的那样,你家奶狗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吧?”
一想到杜西舟同时肩负着的守护百川和延续杜家血脉的重任,云芷的心里就替她发愁。
嗐,任重道远啊!
“他······就那样吧!”杜西舟也不知道她的奶狗是不是绣花枕头,但又不能让云芷看出破绽,也就顺着云芷的意思随口回答了。
“哪样了?”清冷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同时惊愕地回头。
这见慕楠风气定神闲地倚着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杜西舟张了张嘴,涩着嗓子问了一句。
她最好奇,最担心的,就是这货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不过看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
“我过来给你削水果的,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给你削了。”慕楠风一步一步朝着杜西舟的方向走来,每进一步,杜西舟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那样紧得难受。
“那个,我去厨房帮叶良辰。”云芷眼珠一转,找了个无法反驳的理由离开了灾难现场。
慕楠风在杜西舟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呵呵,其实你不用专门出来给我削水果的,我还不是很饿。”杜西舟的眼神在自己垂眸可见的视线范围内游离着,生怕自己一抬眸,就撞上某人那令她心间温度骤降的眼神。
“我要是不出来,就听不到你这么走心的回答了。”慕楠风渐渐的蹲下自己的身体,与杜西舟的视线平时着。
杜西舟唇角一僵,滚了滚嗓子,在他森冷阴戾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哪有走心,就是临时发挥而已。”
“临时发挥都能回答得这样的理直气壮,我可真是佩服你。”
杜西舟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怕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能挽回自己刚才瞎吹牛逼所犯下的罪过。
一切都仿佛静止了,除了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杜西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慕楠风暗叹一声,握住她垂在膝盖上的手,“舟舟,我好伤心的,你这样妄自评论不科学。”
“呃······”杜西舟晦涩难堪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慕楠风。
果然是扎心了!
“只有真实感受过了,才有发言权。”
杜西舟猝。
老娘主动放弃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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