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路易考察的对象其实非常明确。
“你们的动作能不能快一点,就算这不是比赛,也别那么散漫。”路易一脸不满地说,“难道说,平时你们就是这么上战术课的吗?”
于是,战术的节奏骤然加快。
忽然间,白队的战术课就像实战一样,由于缺少了防守人,所有跑位顺畅无阻,“”战术的原貌也得以展现出来。
只是,由于节奏太快,连一些本来习惯了战术的人都出现了脱节。
路易当即提醒了那个把节奏带得太快的人,“马努,就算你用光速来跑战术,你秃顶的趋势也不会得到延缓,控制一下,让其他人跟上你。”
“布兰登,你能更努力一点吗?”
这几乎是路易与罗伊之间的常态了。
罗伊总是因为肢体语言不够兴奋而被路易点名。
“教练,我非常努力了!”
“不够,我觉得完全不够,你的膝盖是不是还在疼?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慢?”
让那些太快的人慢下来,让那些太慢的人加快速度,路易就像矛盾体一样发出各种指令。
但是,基里连科和斯泽比亚克却非常挣扎,无论战术跑位是快是慢,他们都跟不上节奏。
基里连科今天似乎特别紧张。
也许是路易亲自监督训练课的原因,他连跑步动作看着都不协调。
路易对基里连科没多大意见,虽然对新体系适应缓慢,但平时训练很认真。
看到基里连科的动作这么不协调,路易决定做件“好事”谁让他忠厚呢?
白队众人正在跑着战术,突然,路易大喊一声:“停!”“我对今天的训练很失望因为我们已经练习了这套体系好几个月了,但依然有人与战术脱节。”说罢,路易的目光落到基里连科的身上,“安德烈,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吧?”
基里连科失落地说:“我很抱歉…”
“别跟我道歉,反正你也不是精华书阁首发,即使跑不好战术也无伤大雅,因为你是靠防守签的大合同。”路易冷冷地说道,“既然大合同已经签了,所以表现不好也无关紧要吧?你们俄罗斯不是有这么一句谚语吗?‘钱多智少,,我看你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教练,我…”
路易刻薄地说:“为了我的眼睛着想请你退出战术训练课,随便去做点什么都好,投篮、跑步、健身房里锻炼哪怕是在后台酒吧喝伏特加都行,别让我看到你!”
这一幕让许多助教为基里连科感到遗憾,基里连科撞上枪口了。
“真希望伊赛亚还在啊,他应该很高兴看到路教练和当年一模一样。”兰比尔幸灾乐祸地说。
“不,还是不一样的。”桑普森摇头说。
兰比尔不禁看向桑普森,想知道哪不一样。
“少了很多脏话和咆哮。”桑普森说“教练当年可没有这么‘温柔,。”
桑普森重新定义温柔让兰比尔笑出声来。
基里连科走远后,路易才虎视眈眈地对球员们说:“事实上,安德烈不是你们中表现最烂的那个,现在,安德烈已经为那个人的错误买了单,如果再出现同样的错误,你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路易说出“你”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泽比亚克不
放。
这让斯泽比亚克明白,路易知道最差的人是他,让基里连科退出训练也许是为了杀鸡儆猴,也许另有原因,但如果接下来他再次跑错的话,更糟糕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路易将基里连科从战术课中驱逐的时候,路无瑕觉得老参有点不近人情,而且,说的话也太过刻薄,这对于球队的内部和谐来说绝无好处。
他想站出来,但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当训练课再次开始时,路无瑕便无暇顾及此事了。
看得出来,忠厚老爹今天是成心要整治球队了,他可不想像基里连科那样被树立成错误的典型。
其实他觉得斯泽比亚克的表现比基里连科更糟糕,但是…就在此时,路无瑕发现斯泽比亚克在跑位过程中迷路,居然出现在和他相同的位置,两人就此相撞,训练中断。
“如果在场上发生这种事情,通常意味着我们的战术陷入了死结。”路易说道,“不管你们谁先犯的错,一旦发生这种事,两人的责任相同。”
这时,罗伊也不知道是好学,还是好心帮忙解场:“如果我们提前发现了队友跑位出错,应该怎么办呢?”
路易欣慰地看着罗伊:“问得好,我可以回答你,布兰登,听好了,如果你在场上提前发现队友犯错,你应该用比你跑位时更大的力气去提醒你的队友,你也可以用比跑位更大的力气去和就近的队友沟通,如果你足够聪明,未必不能把坏战术变成好战术。”
于是罗伊接着问:“那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力气?”路易就像看傻子一样露出危险的笑容:“行了,布兰登,现在整个新英格兰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比安迪·杜佛兰(《肖申克的救赎》主角)更好的人了,我甚至相信你能做到安迪无法做到的事,比方说,你会为了狱友的快乐而主动献上屁股——但是,我他妈不需要你在这里当好人,特别是用一种让自己看起来很愚蠢的方式,如果你觉得我相信你这么蠢,那我就比你更蠢了!”
虽说路易的黄暴比喻让罗伊有亿点受伤,但场上的训练围确实轻松了许多。
然而,快乐是别人的,斯泽比亚克却觉得越来越焦虑。当战术课再次开始,那种缺氧的窒息感和无法上节奏的脱力感又一次席卷了斯泽比亚克。
路易就像观察猎物的野兽一样盯着斯泽比亚克,他的双眼像鹰眼一样精确,仿佛全身肌肉都在此刻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大部分人都表现出色,唯独斯泽比亚克还是老样子。
终于,路易看厌了斯泽比亚克的稀烂表现,大吼道:“够了!"
球员们避开了路易的目光,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可完全没有拿罗伊开玩笑时那么亲善。
“我一直听到别人说,队里有人不满意我们的新战术和新打法,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看了训练之后我可能不得不相信了。”路易就像一头接近被咬断四肢筋脉的猎物的狮子,充满压迫感地走到斯泽比亚克的面前,“你有一帮可敬的队友他们孜孜不倦地跑着战术只为让你看起来更像样一点,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背着你这个累赘训练!沃利,你给我滚到我视线之外的地方去!”
斯泽比亚克周身颤抖,完全被路易的那股凌驾于球场之上的威严和气场给压垮了。
随后,路易看向黑队,就像是在寻找下一个受害人一样。路易的目光落在了队内唯二的“虽然很努力,然而没有什么卵用”组成员之一的托尼·阿伦身上。
“托尼,你来接替沃利的位置!”
“是,教练!”
别看托尼·阿伦的声音很响亮,但他的肢体语言却像是一个被押往刑场的犯人。
阿伦走近时,路易朗声说道:“不用紧张,我对你的表现期望不高,叫你过来,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队里没有人能表现得比刚刚的沃利更烂,现在你有机会证明我的观点。”
“好的,教练。”
托尼·阿伦豁然开朗,轻松上阵。
不到十分钟…
“托尼,你给我滚蛋!滚回你的黑队去,脱下你的白队球衣,…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托尼,我为我居然相信你能比沃利·斯泽比亚克那个蠢猪在战术课上表现得更好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