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朵一下笑了出来,明媚的笑脸看的窦子玉愣神。
“你这傻子,还想用我的破梦丹做人情,也好,你把你师兄叫来,我破梦丹免费送他了。”
窦子玉瞪大了眼睛,“免费?小师姐,真的吗?”
虞朵点头,“比真金还真!”
窦子玉当即去找钟无痕,将他叫过来后,虞朵亲手将装了破梦丹的玉匣放在了钟无痕手上,“你别多想,这破梦丹是子玉替你讨来的,我也并没有什么想让你做的。”
她上来就提前说好了这句,噎得钟无痕满脸通红,心里直念叨女子难养,他不过是疑了她一次,误会明明解开了,结果她还要再提这事,实在小心眼。
但破梦丹的确难得,钟无痕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收下了,他拱手道,“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了,还有小师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修炼的!”
听到这话,窦子玉一下就跳了起来,“诶,破梦丹都给你了,不能通融一下吗?”
“那怎么行,我得对师弟负责,不然不好给师父交代,也对不住你这颗破梦丹的恩情啊!”
钟无痕的话气的窦子玉就要抢过玉匣,还连连回头向虞朵求助,“小师姐,你快帮我说说话啊!”
虞朵连忙对钟无痕正色道,“没错,我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师弟很有天赋,你可千万别耽搁了他!好好监督!”
听到虞朵也是和钟无痕一边的,窦子玉傻眼了,“小师姐,怎么连你也反戈了!啊!”
窦子玉一番哀嚎,但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被钟无痕拎回去了。
临走,炽烈真君倒是走了过来,同虞朵说起了话,“小丫头的确有两把刷子,但也要当心,人怕出名猪怕壮道理,你可明白?”
虞朵怎么可能不明白,何况这样一个修仙大宗,随便蹦出一个低她一个大境界的祁嘉木,就让她险些落败,可见隐伏的人里有多少能人。
但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的人,虞朵还是很感激的,她点头道,“弟子知晓,但也是没办法。”
炽烈真君点了点头,刚要移步走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低声道,“小心……”
但这声音却和虞朵的声音重合了,两人抬头对视一眼,眸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师父!”
远处窦子玉叫起了炽烈真君,似乎还想为自己求求情。
炽烈真君深深看了眼虞朵,不知自己那句话该不该说下去,他有种直觉,虞朵要说的话,同他要说的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小心宗主。”
虞朵听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低声回道,“您也是。”
两人交换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眼色,最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虞朵低头送走了炽烈真君。
望着炽烈真君离去的背影,虞朵心中暗道人不可貌相,顶着这样一张粗莽的外表,心思却这样细腻,他竟然也察觉出了宗主的不对劲。
是从什么地方觉察到的呢?
只可惜此处人多嘴杂,只怕也没有深入交流的机会。
虞朵心中暗暗记下了炽烈真君的名字,若有时间了,一定要登门拜访,说不定是个极好的帮手助力。
天色不晚了,她急匆匆地往大乌山去。
在路上碰上了贺履柏和萱姨,两人行色匆匆,但眉目间都带着一丝喜色。
虞朵连忙上前问道,“如何?华翰道君怎么样?”
贺履柏上来就拱手向她道谢,“真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给我们制造了一个这么好的的机会,只怕我师父就没救了!”
竟然这样严重?
萱姨站出来解释道,“华翰道君身中了一种异毒,灵气被禁锢,身躯逐渐衰弱,我们见到他时,他已经不能言语动作。好在我带了云老头炼制的百花丹能缓解此毒,又用了放血逼毒的方式,这才将那异毒祛除大半。”
虞朵听得心惊肉跳,“这毒是何人所下?”
贺履柏脸色极为难看,“我和师父推断过了,他出现此症就发生在我大师兄去过一次之后。”
“你大师兄?”虞朵一惊,“你是说景嗣真人?”
贺履柏点了点头,他满脸沉痛,似乎根本不敢置信自己的大师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虞朵只好开解于他,“兴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贺履柏根本不接受这样的理由,“什么样的难处竟让他对师父下手,那可是他的师父!”
但不管怎么说,华翰道君之急已经解决,剩下是他们师门的问题,虞朵也不好插嘴。
她心中还挂念着解救师兄师姐,寻找师父的事情,想到卢雨馨曾提到的讯息,虞朵觉得片刻也不能再耽搁了。
她让萱姨帮忙给云老头带话问好,自己便离开要去打听那几个讯息的事情,谁料贺履柏却叫住了她。
“如果有什么事,我兴许也能帮上忙!”
虞朵想了想,但看他神色郁卒的模样,担心若是自己不带上他,只怕他会跑到景嗣真人面前去对质,只好道,“那好,就劳烦你了。”
两人告别了萱姨,虞朵便向青阳坊去了。
路上,虞朵给贺履柏讲了自己混进暗室打听来的讯息。
“我从师姐那里得知,师父身上曾今有过一个玉牌,上面写着席江阁。”
“席江阁?听起来像是茶楼之类的地方。”
“对,所以我才想着去青阳坊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一路御剑疾飞,两人借着月色来到了青阳坊。
一进入坊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阁间的灯火照耀出一片繁华景色。
虞朵还有些迷茫时,贺履柏带她去了坊间最出名的春茗楼。
两人一踏入楼内,小二便像认识贺履柏似的,立即将两人请入了雅间。
贺履柏熟稔地丢下灵石,“上你们的招牌点心和茶水来,顺便找个耳目灵便的包打听来。”
小二收起灵石,笑着连声应了退下。
虞朵奇道,“茶楼还有这种服务?”
她还以为要自去寻这种包打听呢!
贺履柏不以为意,“春茗楼是青阳坊数一数二的茶楼,业务自然做的多些,来过几次就会知晓了。”
虞朵心中暗道,她可是瞧见了刚刚贺履柏的出手,这春茗楼的花销,可不是轻易能来几次的。
不过也好在有贺履柏这个贵公子在,她也不至于太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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