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逍遥立刻不敢再耍花样,招数大变,掌风呼呼作响,犀利威猛,让人难以逼视。他使出一招‘迫马扬鞭’,拳头直奔杨负胸口而去。
杨负马上就感觉压力顿增,眼见孟逍遥逼近,胸口被拳风刺得生痛,他险险被击中,不知为何对方像换了一个人般,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周旋。
孟逍遥不欲与他纠缠,拔出颈后的白纸扇,扇面‘噗哧’作响,厉风阵阵寒气逼人,杨负脚尖疾点,总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白纸扇贴着他的身体擦过,却没有伤到他丝毫。
孟逍遥对自已的轻功向自负,但杨负脚下轻巧无比,连连躲过自已的杀着,他心中不禁纳闷,医仙——杨负的武功不怎么样,但这身轻功却是实打实的迅捷轻盈。
可惜,跑的再快,也只是落荒的老鼠,孟逍遥狞笑着紧紧贴在杨负身后,倒要看看他能逃到什么时候。
完颜拓洪身后的青衣老者突然说道:“鬼影步……鬼盗是你什么人?”话音未落,他已经窜到二人身边,一把抓住孟逍遥颈后衣领,将他提起扔到一边,另一只手却扣住了杨负手臂上脉门。
孟逍遥猝不及防被扔到一边,就觉气血滞涩半边身了都动弹不得,他又气又恼。心中虽然生气,但剑完颜大人也对那老者甚是尊敬,尤其他刚才的出手,一把就制住了自已和杨凡,显然功夫极高,他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悻悻退下。
而杨负听到鬼盗二字,脸色却是大变,但被那青衣老者捏住脉门,动弹不得
“快放开我‘师傅爹’”杨幕挥着拳头冲了出去,柳紫烟急忙喊道:“杨幕别过去,快回来”
杨幕冲到老者身边,挥手一拳便向那老者击去,那老者擒住杨负,心下甚喜,见那少年冲自已而来,随手轻轻一挥。
杨幕就觉一股骤风扑面而至,不由自主的向后栽倒。他一个后仰,双手撑住地面,后腰一挺,身了反弹出去,猛的用头顶向那老者。
青衣老者没想到那少年会有如此一击,微微一笑道:“好,居然有此变化,老夫也不为难你。”一只手按住少年的头顶。
杨幕顿时动弹不得
就在青衣老者分神对付少年之时,突觉手心一滑,杨负竟然挣脱他的控制。
杨负脱困而出,也不顾自已的徒儿,立即转身就走,几纵几跃就已跑到山后消失不见。
青衣老者眉头紧锁,这从自已手中逃脱的手法分明就是分明就是鬼盗的锁骨术,杨负与鬼盗必定大有牵连,他也不理众人,直追杨负而去。
完颜拓洪见杨负脱困而去,青衣老者尾随他消失不见,怒道:“不投降者,就地格杀。”
江云鹤、孟逍遥等人纷纷拔出兵刃,就要准备动手,对方这边功夫最高的青城长老——岳修风已经受伤,其他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石英望了大家一眼,心知此劫难逃,皖溪剑拍三人就要丧命与此,能与小师妹死在一起,也算是种幸福吧。
胡天戟心中做着剧烈的斗争,自已年纪轻轻,尚未在江湖中闯出名望,人生乐趣并未享过,就这么死了实在心有不甘,可若降金,青城必定众人的唾弃,爹爹颜面何存,掌门位了又如何担当?不如假意投降,再寻找机会逃跑,可岳师叔会答应吗?他眼光不由的望向岳修风,希望他能弃剑投降。
完颜拓洪的手缓缓抬起,当手势落下之时,石英他们这些负偶顽抗者就要人头落地。
杨幕却突然跑到完颜拓洪面前,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大叫饶命。
柳紫烟他们见杨幕如此贪生怕死,竟然和宁天破一样,作出这等无耻之事,都觉这师徒二人没有骨气卑劣无耻,师傅就连自已徒儿的性命也不管,只顾自已逃命,而这徒弟竟为活命,居然向金狗跪地求饶,样了别提有多么丑陋。
赵震平呸的一口,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道:“哈哈哈......,真没想到,堂堂药仙师徒俱是这等下贱之辈,枉我等还将他当作前辈,我们就是战死在这里,也绝不做贪生怕死羞辱师门之事。”
“四师兄,说得好,我们皖溪剑派三人今天就是全部死在这里,也绝不像金狗低头”柳紫烟咬紧牙关傲然说道。
岳修风脸色一沉顿觉脸上无光,皖溪剑派宁死不屈,而青城却出了败类。心想宁天破……宁天破……你太令我失望,真是有辱师门,若有机会我定先杀了你,以雪青城之耻。
杨幕却不顾他们说什么,只是不断磕头求饶
完颜拓洪见那少年越磕越响,哈哈大笑,心想这药仙的徒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倒不妨留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