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帮向来抵御金人过江,邵某心中敬佩的很,岂容宵小觊觎水帮的基业。”邵无白淡淡说道。
杨红衣笑了笑,心中颇为感动,他不害怕马隆息这样的地方官员,但随着临安相府的介入,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一步走错,就可能重蹈自已老汉——杨幺的覆辙,帮中的老弱妇孺今后如何生活?
水帮也是在刀口舔血,舔的艰难。既要与金人为敌,又要防备朝廷在背后捅上一刀,杨红衣其实早已身心疲惫。
邵无白一箭三雕,既帮着水帮保住了码头,又帮着赵效清君侧铲除奸党的势力,还化解了与北武盟多年以来的芥蒂,陆无疆伏诛,冥狱受创,四大家族瓦崩土解,杨红衣心中暗暗佩服邵无白的手段,但心中却不一丝恐惧,邵先生不动声色,就让江湖一日换天,如果淮河水帮是他的敌人,又会怎样?杨红衣不敢去想,好在这次和北武盟也扯上了关系,水帮日后又多了一层保障。
水帮做东,杨红衣设宴款待,邵无白欣然赴约,他在陆地为大,但到了水上,就是一筹莫展,能与淮河水帮拉上关系,为将来收复大宋河山打下基础。
杨幕有幸,跟着又蹭了一顿。
到了晚间,邵无白将杨幕招至自已身边,二人叙旧一番,杨幕稀里糊涂就应下了邵无白交给的任务。
邵无白一直有心拉拢萧典,借用他大辽太了的身份,向耶律大石联手抗金,奈何萧典态度坚决,此事一直未果,但现在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水火不侵’的萧典居然在米友仁的府中养伤,邵无白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契机。
到了次日清晨,云收风清、天高水长,码头上停靠着一艘不大不小的乌篷船。
尽管内心百般抗拒,杨幕还是上了船,邵伯伯要他乘船前往临安。
乌篷船的船仓被隔成五六个单独的空间,杨幕心中盘算,还会有谁和自已一起乘船?
邵杰、邵月儿上了船,杨幕心里顿时开心起来,虽然怕水,但有邵月儿陪在身边,他由衷的快乐。
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杨幕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有他在,自已在水里就不会出现危险。
杨红衣依旧是一袭红衣,肩上披了一件雪白色的狐裘,英姿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