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出口的解释
“时黛,忘了告诉你了,酒会需要夫妻两人参加,靳川现在已经到了,在酒店门口等你,你快过去吧。”
霍母说完,挂断电话。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时黛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只意识到一点,霍靳川到了。
想到这个男人,她呼吸微窒,突然的转变,突然的离开,现在,却还要跟他一起参加酒会,假装恩爱。
只是想想,时黛就觉得讽刺,她很庆幸,现在还没过去。
后视镜映出她娇美的容颜,看着这精美的妆容,时黛只觉着嘲讽。
她用力拽下项链,摘下耳坠,眼神一片冰凉。
片刻后,她的车离开酒店。
与此同时,霍靳川收到短信:“霍总另寻女伴吧。”
男人眸光幽深,站在他身边的刘婉言看了眼手机,娇声道:“霍总,时小姐还没到呀?这酒会马上就开始了,要是迟到了多不好啊。”
霍靳川看她一眼,声音冷淡:“管好你自己。”说罢,拿着手机转身进了酒店。
刘婉言一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时黛可能不会来了。
那,正好给她机会了。
“霍总。”刘婉言提着裙子跑到他身边,娇羞道:“要是时小姐不来了,那就由我做你的女伴吧,正好,我也没有男伴。”
“不必了,我的女伴只能是她。”男人语气笃定。
“为什么?”看着前面的男人,刘婉言伸手就要拉住他,但,伸出去的手落空了。
“再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站着了。”霍靳川眼神阴厉,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狠狠跺脚,时黛,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
“你给我等着。”
闫家的酒会,霍靳川绝对是重要嘉宾,但就是这个重要嘉宾,跟闫老爷子说有事先走。
闫老爷子当然不同意:“我说靳川呀,什么事不能等结束后再去办呢?”
“追妻。”霍靳川惜字如金。
闫老爷子愣住了,能混到这种身份的都是人精,他一想就明白了。
“你惹人家生气了?”
“嗯。”霍靳川点头,面色坦然。
闫老爷子笑了笑,道:“事情严重吗?”
“我之前觉得不是很严重,但现在看来,严重了。”这一次,霍靳川没在惜字如金。
霍闫两家的交情很深,他也算是闫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所以,他没有隐瞒。
闫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既然严重,那你就去吧,你闫叔我也不是顽固的人,不管怎么说,还是你们夫妻俩和好最重要,去吧去吧。”
“闫叔,谢谢。”霍靳川眼神温和了一些。
闫老爷子的大儿子见状,急得想开口,被闫老爷子伸手制止了。
他没有管自家小辈着急的神色,对霍靳川说:“你快去吧,等哄好了媳妇儿,带着她来看看我就好了。”
“嗯。”霍靳川点头,转身离开。
他走后,闫大少看着父亲,不解道:“爸,你怎么让他走了,今晚不是要跟他谈那件事的吗?”
闫老爷子看他一眼,淡道:“我自有分寸。”
闫大少不解,还要在问,被大少奶奶拉住了,她在丈夫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闫大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时黛到家的时候,霍母还在客厅跟熙妍玩,她拿着玩具哄着小孙女,看着小孙女咯咯的笑,目光越发柔和。
“你这小磨人精,都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在等妈妈呀。”她说着,吃醋道:“果然还是母女连心,我这做奶奶的再怎么跟你亲也比不上你妈妈。”
时黛走进来,就听到这句话。
小熙妍先发现了她的出现,伸着小手对着她的方向,张着小嘴叫:“妈妈,妈妈。”
霍母以为是孙女听到她说妈妈跟着学话,本没在意,突然,听到了时黛的回答:“熙妍,妈妈回来了。”
霍母猛地转身,看到时黛,她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酒会绝对没有结束。
“不想参加了。”时黛走上前抱起女儿,小姑娘对她礼服上的小碎钻很感兴趣,小手揪着。
时黛握住她的手,看向霍母:“伯母,今晚熙妍跟着我睡,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没有解释的意思,抱着熙妍走上楼梯。
霍母跟着上去,皱着眉问:“是不是因为靳川?”
她不傻,之前还好好的,就在她说了霍靳川在酒店门口等着她,她就回来了。
“伯母。”时黛停下脚步,看着霍母:“我知道您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这样。”
她意思明确。
霍母抿紧唇瓣,脸色冷硬。
时黛没有等她回答,抱着熙妍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她彻底松了口气。
女儿和她,只要她们在一起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入夜。
熙妍已经熟睡,时黛还没睡着,她听到一声轻响,洒进来的月光照到推门而入的男人。
她坐起身,四目相对,时隔多日在看到他,她的心脏微微刺痛。
“有事?”时黛看着他,声音平静。
“熙妍睡着了?”霍靳川看向女儿,时黛点了点头:“睡了。”
他是熙妍的父亲,她不能阻止他关心熙妍。
“我们出去说话。”霍靳川提议。
他的意思时黛明白,怕吵醒熙妍。
她不想跟他说什么,只是他们之前目前还具有法律意义的关系,或者,他是来跟她摊牌的吧。
沉默了一瞬,她说:“稍等。”
怕吵醒女儿,她的动作很轻,霍靳川也没有催促,一直安静的等着。
等她穿好外套走到他面前,霍靳川垂眸,几天不见,她瘦了,面色清冷。
他到底是伤到了她。
“走吧。”时黛催了他一声,朝外面走,霍靳川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窗台前。
窗户紧闭,透明的窗户能看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像是一道雨幕,把这里围的如同与世隔绝。
她怔怔的看着雨,没发觉,雨已经下的这么大了。
她没说话,霍靳川也没说话,她看着雨,霍靳川看着她。
静默中,时黛开口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她不喜欢拖,也不喜欢优柔寡断,拖也拖不住离去的感情,优柔寡断也阻止不了一个人的离开。
“你生气了。”霍靳川用平铺的语气说。
时黛笑了声:“没有,早就不生气了。”她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