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说这话都不觉得心虚吗?!
但不管怎样,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光凭怀疑就给易恬然定罪。
“楚音音的家长也来到学校了,这会正跟校长吵着要找伤害女儿的凶手呢!”
同学们一听,都跟着窃窃私语,“这可是属于恶性伤害事件,搞不好还要被抓去坐牢呢!”
“而且据说楚音音的母亲很彪悍的,落在她手里绝对没好下场。”
“或许情况没那么严重呢?”
“这你就不知道吧?楚音音有凝血障碍的,要是失血严重,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听到这里,易恬然的眼神似乎产生了些许变化。
一旁的夏柒看在眼里,紧张道“秦同学,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吧?你可一定要当心,惹上大麻烦,可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
易恬然朝她淡然一笑,“放心,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不必担心我。”
“可是你刚才出去那么久,楚音音她们肯定会找你麻烦,你真的……”夏柒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孟班导冷着脸走了进来,呵斥道“秦瑶,你给我出来!”
话落,教室里难得的归于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易恬然身上。
迎着众人好奇的眼神,易恬然冷静地走出教室,“班导,有事吗?”
“你还特么给我装蒜!第一天上学把楚音音同学伤成这样,还能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真以为自己家里有点钱就能无法无天了是吧!”孟班导咬牙切齿地朝她吼道。
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一脸惊奇地望过来。
易恬然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伤她?那可冤枉我了,明明是她咎由自取啊!”
“你——”孟班导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出手教训她一顿。
但想想她好歹家里也是有点钱的,如果自己这个老师出手,必定会惹来麻烦。
既然如此,“你就嘴硬吧!现在楚音音在医务室里躺着,她的朋友们亲口指认是你害了她,她的母亲现在就要见你!”
易恬然眯了眯眼,神情冷冽“既然她们非要诬陷我,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去澄清自己的清白。”
孟班导却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还污蔑呢!
笑话!
一会有她苦头吃。
易恬然一路随着孟班导来到医务室里,结果刚走进去,迎面一道身影踩着高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破口大骂道“就是你这个贱蹄子伤害我的女儿,我看你找死!”
说话间,她扬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易恬然早有防备,闪身避开的瞬间,单脚不经意地绊了她一下。
楚母神情一晃,猝不及防地朝前摔倒,还是脑门朝地,“嘭”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啊啊啊——”
易恬然回头瞧了她一眼,惊呼道“哎呀女士,你这是在表演什么杂技吗?还是悠着点吧!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何必要拖着臃肿肥胖的身子卖艺呢!”
楚母疼得龇牙咧嘴,大脑剧烈震动,还没从晕眩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这一通阴阳怪气的嘲讽,气得她差点当场原地升天!
她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易恬然,“贱货,你竟然——”
没等她把话说完,易恬然忽然惊呼一声,“啊!女士,您的鼻子怎么歪了,这整容医院实在太不靠谱了!”
“什么?!”楚母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眼中充满了惊慌和后怕。
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更何况楚母自诩豪门贵妇,又怎会容许自己变形的鼻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她匆忙从包中掏出了镜子一看,鼻子果然有些歪了。
该死!
“都是你这个祸害!”楚母捂紧了鼻子,腾不出手来打她,就只能咬牙切齿道“我的女儿可是有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的,你却害得她流了一身的血,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我要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要让学校开除你,让你蹲大牢!”
易恬然的神色微凉,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意味“大婶,这年头控告别人是要讲求证据的,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想诬陷我害你女儿受伤?我还可以说,你二十年前拐走别人的女儿虐待,心肠歹毒,猪狗不如,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呢!”
楚母刹那间一个趔趄,摔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神慌乱,仿佛见鬼了一样,声音尖锐刺耳“你……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对啊!”易恬然语气淡淡,“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就跟您随口污蔑我一样,您有何必那么生气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心虚呢!”
此刻,“您”这个字眼显得格外刺耳。
楚母死死地捂住胸口,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的,差点没被气死。
“谁说伯母是胡说的。”就在这时,程璐和许佳莹推开隔间的门出来,目光愤怒地瞪着易恬然,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凶犯,“是你!我们被你关在厕所,还泼了一大盆冰水,那冰块又硬又刺的,划破了音音的血管,害得她失血过多,你还敢狡辩。”
“哦。”易恬然轻描淡写道“你们不是楚音音的走狗吗?当然帮着她说话了。”
“你——”程璐气得捏紧拳头,面目狰狞道“好啊!我们早就料到你会死不承认了,还好……我们留了一手,拍下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
许佳莹得意洋洋举起手来,朝她晃了晃手机。
这贱人将她们一通狂扁后丢进厕所,又倒了一桶冰水的事情可不假。
这可是决定性的证据!
要怪就只能怪她愚蠢,偏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易恬然脸色一沉,清澈的眸中迅速地闪过了一抹暗光。
“秦同学,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下一秒,楚音音挂着血袋,被个少女从里面扶了出来。
易恬然一眼望去,那少女果然是楚安安。
真是特别的缘分。
居然让她们偶遇了三回。
只是楚安安这会脸色苍白,状况明显不太好。
楚音音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终于知道害怕了,心中异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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