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凤眸中闪过一道亮光,有些期待道“还请白大师说说当日的情景!”
白大师点点头,渐渐陷入沉思中,“我原本是一名军医,跟随着玄清帝国大将军一起南征北战,可是永安城之战,敌方集合三队,我军实在难敌。”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那一战,我军死伤大半,就在即将全军覆灭时,李夫人过来力缆狂澜,将敌军打退,狼狈逃窜,自那一战后,我就退出了军队,加入到永安城济民堂,专心做一位治病救人的炼药师。”
接合从李炎石那里听来的消息,李清凤点点头,他说的应该是真事,“请问李夫人一战后,是否有何异常情况?”
白大师没有想到李清凤会如此问,他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想了想,突然传音给李清凤“李神医,您与李夫人是何关系?”
李清凤凤眸微眯,果然有内情,她也传音给白大师“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当年我母亲大战时,腹中所怀的胎儿就是我。”
白大师听到后有些惊诧,不过想想李神医也姓李,如果李夫人的小孩出生,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多大。
他立即传音道“李夫人当日一战后,就晕倒了,老朽有幸被大将军叫去亲自给她诊治,她原本身上就有伤,再加上在逼退敌军时,又伤上加伤,好在她的身体修复能力很强,经过治疗后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是神魂有损,她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白大师叹了一口气,又传音道“后来你父亲出来,认领了李夫人,说是他的内人,当时你父亲还只是将军账下的一个小小的千户,李夫人似乎对他的话也认同,便跟着军队一起离开永安城,回到皇城。”
哼!没想到李炎石真够无耻的,竟敢趁人之危,欺骗娘亲,夺取她的功勋,难怪众多大臣都暗中骂他是靠女人上位的。
这样看来,娘亲应该后来恢复了记忆,但是可能考虑到她的成长,所以便表面认可了李夫人这个身份,实际上并不管府中一切事务。
李清凤觉得,这陈府应该是娘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难道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者她很在意的人在此,否则以她身怀六甲又身受重伤的情况,不可能掺和军人之间的大战。
可惜,不久前她反反复复查了好几遍,也没有任何发现,也许,娘亲将贵重物品带走了,又或者藏在了尚书府。
她得找个月高风黑的夜晚,蹿进尚书府,逼着李炎石道出实情,然后在娘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仔细再搜寻一番。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三姨娘,既然这事与张子涛有关,那一定与尚书府脱不了关系。
李清凤暗中传音给青龙,让他穿好隐身衣,准备离开永安城了。
“白大师,这位姑娘名叫小翠,是陪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希望你能在济民堂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工作。”李清凤觉得自己这样一走,留下小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此地,很不安全。
“这个好办,李神医的朋友,就是我们济民堂的贵客,理应受到全体永安城的城民尊敬,我会安排好她以后的工作与生活,李神医不必担心。”白大师立即拍着胸脯承诺道。
李清凤对着他点头微笑,“那就拜托白大师了。”
小翠见李清凤对她如此之好,有些感动得热泪盈眶。
“大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如果找到三夫人,还希望您能送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人太善良了,不适合在那种大宅院里生活,若是她还需要小翠继续服侍,小翠一定尽心竭力照顾她。”
李清凤拍拍她的肩膀,“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她的,你也保重!”
李清凤看着白大师,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白大师,如今虽然来济民堂的患者得到救治,但是这空气中还是有很多瘟疫小飞虫,你们也要想办法给清除掉。”
白大师很认同的点头道“李神医说得很有道理,空气中的瘟疫小飞虫我已想到了解决方案,没有了人体作为载体,不用担心伤到宿主,灭掉它们很容易。”
李清凤对于白大师的回答,很是满意。
之后,李清凤对着隐藏在暗处的青龙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房间里站着的两人,“二位,我们后会有期!”
白大师立即摆出一个拱手礼,“李神医,后会有期,欢迎您随时来我永安城济民堂做客!”
小翠此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真的很舍不得大小姐,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李清凤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慰似的笑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多的不舍,她也得离开。
李清凤跳上青龙的背,两人只听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李清凤的身影。
“真是个医德高尚的奇女子啊!”白大师忍不住感叹!
小翠此时已经擦掉了眼泪,能在有生之日,看到小姐走出兽圈崛起,她感到很满足。
李清凤待青龙一离开永安城,马上就将手掌放在它的身体上,将它体内的一些瘟疫小飞虫给吸入鸿蒙珠内。
看来永安城的瘟疫还要爆发一段时间,不过,她相信白大师会处理好,君世明的这个济民堂,倒是真的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由于一龙一人在途中没有耽搁,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皇城。
李清凤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济民堂,找萧堂主打听清楚张子涛的情况,再对症下药。
永安城的瘟疫之乱,并没有传到皇城,这边的街道,还是如往日一样繁华。
济民堂内求诊的修士只增不减,但是打扮得都光鲜亮丽、神彩奕奕,不像永安城的那批患者狼狈不堪、有气无力。
为了不引起没有必要的轰动,李清凤吩咐青龙直接飞上九楼,然后让它去休息,而她自己,则恢复成本来的容貌,朝炼药房走去。
这次李清凤刚走到炼药房门口,便见萧堂主一脸兴高采烈地将门打开。
此时的他,双眼布满着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胡子叭槎,衣服上粘满药汁,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哪里有半点顶顶大名的萧宗师该有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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