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发现了,只要他不想着回去,那他就会一直停留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做过实验,但是提瓦特那边估计也一样,只要他不想来就不会来到这里。
所以这究竟是多么离谱呢。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先来聊聊他在太虚山的生活吧。他不是赤鸢的唯一一个弟子,他的上面有六个师姐一个师兄。
大师姐林朝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长姐如母,她对待其他的弟子也的确如半个母亲,半个师长,有时候赫菲斯托也会去请教林朝雨。
二师姐苏湄是七个师兄师姐中人缘最好的,感觉就像赫菲斯托他他自己一样—有些圆滑。但是赫菲斯托的圆滑是出于保护自己,而她的圆滑呢?—至少给赫菲斯托的感觉就是,二师姐心机很重。
三师姐和四师姐是亲姐妹,名叫江婉兮和江婉如。不过这两个人性格并不突出,也没有给赫菲斯托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
五师姐程凌霜给赫菲斯托的感觉最像师父赤鸢,性格清冷,除了与二师姐有些来往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往来。根据了解,她似乎是七个师兄师姐里修为最高的。难道这个什么太虚剑练多了就没人性了?
六师兄马彦卿是他唯一的一个师兄,性格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很喜欢粘着二师姐。
七师姐秦素衣,她的性格比较柔弱,似乎上面二师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点也不敢违抗。
真是的,我想那么多干嘛,难道他们还能欺师灭祖不成?赫菲斯托自我嘲讽般的笑了笑,把人类观察ex关掉了。
在站了一个月的桩以后,赤鸢开始教赫菲斯托寸心拳法。
“寸心拳法的要领是寸劲,掌握了寸劲就能不用蓄势的发动连续紧凑的攻击,在接近甚至是已经贴身的状态下发力将对方击倒。”
“发好寸劲的关键,在于把握动作加速度的时机。一开始拳头是放松的,直到快要接近对手了才加速爆发最大劲力,再配合上呼吸,这就是存心拳法完整的发力方式。”
赤鸢站在了一棵大树前,将手顶在上面,随着一次呼吸发力,嘎嘣,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被干倒了—这让赫菲斯托看的目瞪口呆。
“放心,对你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赤鸢手一指,“你只要用寸劲打断那个就可以了。”
那是一棵一人环抱粗的树。
“经过一个月的呼吸法特训,只要你发力正确,是可以做到的。”
赤鸢用一根绳子把赫菲斯托的手绑了起来,绑在树上。“打断它以后你才能休息。今天的话,就打断三棵吧。”
赫菲斯托“……”
冷静,要冷静。越不冷静,就越不可能完成。回忆一下赤鸢老师之前的动作,赫菲斯托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一些启发—可是赤鸢老师的那个姿势根本不适合发力啊。
赫菲斯托模仿着赤鸢的动作打了两拳,感觉手生疼生疼的,而且显然这寸劲是没有发上的。
先想,谋定而后动。
赤鸢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就像是怎么舒服怎么站一样。但是那真的是随意的站姿吗?
他想起来了,赤鸢的双腿是微弯的,脊背是微弯的。随便一站就能站出最合适发力的姿势吗?
赫菲斯托再一次感受到了赤鸢的道行之深,同时也感觉到了,这个姿势并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那么,就寻找一个最合适打出寸劲的站姿吧,一边打一边找,只有这个笨办法了。
放松,呼吸,发力……
放松,呼吸,发力……
放松,呼吸,发力……
太阳逐渐从天边升到正上空。
不断的寻找姿势,不断的调整呼吸的节奏以与动作完美结合。虽然有时也发出了寸劲,但赫菲斯托总觉得还能进步,还不满意。
直到正午时分。
“哈!”赫菲斯托发出了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次力。这一下让他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进到了这棵树的里面去。然后,赫菲斯托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竟然很接近之前站的某个桩的姿势。
并不完全一模一样,但是真的非常像。倒不如说,难道是我之前站桩的姿势有问题吗?
“何托,先吃饭吧。”
这时候,大师姐林朝雨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了。
“可是师父说……”
“师父现在在休息,不会注意到的。”林朝雨回头看了一眼,“放心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功是要练,但饭也不能不吃啊。”
虽然赤鸢每次都会说“不做完不准休息”这样的话,但趁着师父不注意,给正在练功的师弟师妹送吃的林朝雨已经这么干了无数次了,总归不能让他们挨饿啊。
赫菲斯托摇摇头。
“谢谢师姐的好意,但我还是把这棵树打断了再吃。饭菜请师姐拿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加热。我已经找到那种感觉了,道路已经开辟了,接下来只要不断前进就好。”
说了一句林朝雨不是很理解的话,赫菲斯托全心全意投入到日大树的工作中。
林朝雨就这么看着。
“哈!……哈!”每次发力,仿佛都能听到树木的惨叫声。最终,花了一刻钟左右,咣当,大树不堪重负的被日倒了。
用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他在中间仍有找不到感觉的时候。
“啊,谢谢大师姐,今天的菜真丰盛!”赫菲斯托看着林朝雨准备的丰盛的午餐,食欲大开。
虽然有点凉了,但也并不影响吃。他自己解开了绳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赫菲斯托这副样子,林朝雨笑了笑。“吃慢点,别噎着了。”
林朝雨在赫菲斯托的身上看到了五师妹程凌霜的影子。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人,但对武之一道的执着还有高超的天赋,两人是完全相同的。
不得不说,作为大师姐的她有那么一丝嫉妒。但大家都是同门手足,不是嘛,小师弟能有这样的天赋她也很开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正对着练功场的房间的窗户,虽然窗帘拉上了,但有一条缝却是一直留着的……
赤鸢在房间里品着茶。
她先是闻了闻茶汤的香味,在享用茶水的时候,又将茶在嘴中含了含,最后闭上双眼,享受余韵。
“不错,不错。”也不知道她满意的是茶,还是其他的什么……
吃过饭,稍微休息了会儿,赫菲斯托就又被赤鸢叫来日树。
这次他被绑在了另一棵更粗的树上,虽然没有赤鸢打断的那么夸张,但也很离谱了。而且,这次还改变了绑手的姿势。
不过知道了这个和之前学的站桩有关后,找起感觉,发起寸劲日起树来就轻松很多了。
所以,日倒一棵再来一棵,日倒一棵再来一棵……
太阳逐渐落山。
“师父,说好了打断三棵,三棵之后又三棵,三棵之后又三棵,三棵只有又三棵,都十棵了啊师父!”
赫菲斯托大发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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