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的胸前刺入一把战戟,殷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心口缓缓滴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古繁生,眼里全是困惑。
“繁……繁生……你想杀我?”
古繁生没有搭理她,抽出战戟又刺了她一下,宴如很痛苦,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嘴里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古繁生的动作没停,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刀一刀来回刺穿宴如的身体。
血,流了一地。
宴如的眼泪,也撒了一地。
最后宴如带着不甘和怨恨倒在地上,怒目瞪着我们这个方向。
沈千影看戏吃瓜,问我“渣男亲自动手杀了这贱人,我还要出手吗?”
宴如毕竟是九尾一族的长老,古繁生的战戟只能伤了她的,并不会影响她的修为。
我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宴如,对沈千影说“等古繁生发泄完,宴如的妖丹我赏给你了,白白多出千年的修行,沈贵妃你不亏呢。”
“哈哈哈哈,看来我这些日子没白疼你,我的好妹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千影爽朗一笑,拿出妖刀,走向宴如,用刀剖开她的肚子,将红彤彤的妖丹取出,直接吞进肚里。
没了妖丹,宴如已是奄奄一息,古繁生并未因此放过她,不知疲倦的继续折磨她,为了给红袖报仇,他用锋锐的刀尖狠狠划伤宴如的脸。
“啊……好疼……繁生……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宴如捂着脸,在地上来回翻滚,疼的死去活来。
古繁生一脚踩在她的脸上,用脚猛踹“我放过你,谁来放过红袖?宴如,若当日我能早些看穿你的真面目,我和红袖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古繁生不亏是护国大将军,一日可抵万千兵马,在他的一顿暴揍下,宴如的基本全被毁了。
她幽怨的瞪着我,虽然无法开口,但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浓浓的恨意。
古繁生只能人她死亡,而我要的是,让她永远消失在三界六道,且无法轮回!
我拿着莫邪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宴如,去死吧。”
说完,挥剑而下。
血迹斑斑的宴如瞬间化为一滩血水。
古繁生提着战戟在一旁歇息,我化为红袖的模样,对着他喊“古将军。”
闻言他抬头,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眼中涌出了忏悔的泪水。
他放下战戟,向我跑来,张开双臂,深情的喊着“红袖,对不起……”
我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在他快抵达我面前时,我脸色一沉,将莫邪剑刺入他的心口“古繁生,你不配提红袖的名字,宴如该死,你同样也得下地狱!祝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轮回之境生生世世锁死,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古繁生至死都想不通,深爱他的红袖怎么会对自己挥刀相向,我抽出剑,拿纸巾擦着剑上的血迹,一直看着古繁生咽了气才变回自己的模样。
我希望古繁生永远记得被自己心爱之人杀死的感觉,要他生生世世活在无穷无尽的愧疚里!
解决完这对狗男女,我让柳青把现场清理干净,流花节还没结束,还有一些节目没上,我对流花节毫无兴趣,但我是主办方,必须得留下镇场面。
节目继续开始,经过刚才那一番变故,我在修仙届的名声也打响了。
虽然我是凡人,没有法术,资历很低,但我杀伐果断,狠厉的行为风格让在场者纷纷佩服不已。
之前那些反对我的声音也少了许多,为了以后的和谐相处,很多族落的大佬都主动过来恭贺我继任冥王。
我来者不拒,冥界在三界六道并不是一家独大,想要把位置坐稳了,我必须与这些大佬打好关系,维护好表明功夫。
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叶姑娘,恭喜。”我刚坐下准备休息会,莫染便带着阴城来找我了。
在流花节开始前,我就看见他们了,不过他们的席位离得远,我就没过去打招呼。
“莫总,阴城。”我对他们点点头,示意柳青赐座。
阴城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阎君他真的坐化了?”
“或许吧。”我漫不经心回了句。
阎修死的突然,对此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想亲手杀了他,另一方面我又不愿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阎君没有仙逝,他会回来的。”莫染喝了口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几个同时抬头,面色都很震惊。
阎修坐化的事,出席流花节的每个修行者都亲眼看见了,对他忠心耿耿的柳青哭的差点晕倒,他的死,是公开的秘密,怎么可能还活着?
“莫染,你这话什么意思?”柳青很激动,忙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快说说。”
阴城也疑惑“老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乱说话,给外人听见那要出大事的。”
莫染捧着茶杯,神情认真“流花节前夕,我收到一个神秘人发来的密函,上面写到阎君会在流花节金身坐化,还写到叶姑娘会继任冥王,甚至连宴如和古繁生的死也提到了。
我坚信发密函的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可以预测未来发生的事,密函最后提了句,一念离真,皆为妄想,意思很简单,我们看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可能都是幻像罢了。”
幻像……
阎修坐化一事,不是真实发生的?只是我们幻想出来的?
阴城和柳青不修佛法,听不懂莫染的话,倒是沈千影对此颇有研究。
她蹙着眉道“倘若这是阎修使出的障眼法,那他迟早是要露面的,妹妹,你耐心等等,或许要不了多久,阎修就回来了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阎修死,我没伤心难过。
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
现在阎修可能会复活,我那颗死寂的心终于有了反应。
其实,在心里,我还是不愿阎修就这么死去。
莫染和阴城过来是来安慰我的,见我情绪好了不少,他们起身告辞。
“莫总,等等。”我喊着准备离开的莫染。
他回头,笑望着我“叶姑娘还有事?”
“给你发密函的人,是一禅大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