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对他说“蛊雕和我又不熟,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能会和我聊很多事……”
见我还在隐瞒,苏寒轻笑一声,打断我,泛着琉璃色的眸子看着我说道“蛊雕于你而言,不算坏人,他的话,你可以信任的。”
听见苏寒这话,我当场愣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暗示我,让我离开阎修吗?
我这人一根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直接开口问苏寒,他是不是也希望我离开阎修,不再和他纠缠?
“如果你不想死,还是尽早离开阎修吧。”
说着,苏寒看向我的锁骨,默了会儿又道“彼岸花纹身,我会想办法替你取出来,一旦你脱离了彼岸花的控制,阎修就没有理由纠缠你了。
当然,你若是不想和阎修分开,就当我没说,决定权在于你。”
如果说蛊雕的话是想离间我和阎修的关系,那么苏寒的想法,会不会也和蛊雕是一致的?
假如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他们俩为何要离间我和阎修,逼着我们分开?
苏寒虽然总是对我表现的很深情,可他也没说,他喜欢我,而且他都活了很多年了,当初他喜欢的人,很有可能只是我的前世,现在我都轮回投胎,重新做人了。
和他的情根早就在上一世断掉了,他可能是喜欢我的,但喜欢的却不是现在的我。
所以,不存在为了抢女人,而联合蛊雕离间我和阎修的关系。
再说回来,即使我不和阎修在一起,也不会和苏寒好的。
他和阎修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天神,我已经亵渎了阎修,要是再和苏寒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估计着天兵天将都要下来抓我了。
“我再想想吧!这个彼岸花纹身跟着我很多年了,一旦我把它洗掉了,我的胎记就会重新长出来,好不容易才能阻住它的疯长,我不太想折腾了。”我回答着苏寒,但并没有把话说的太绝。
苏寒见我做了决定,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不过并没有再劝说我,而是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还说要送我上楼回房间,我担心他和阎修正面碰上,赶紧拒绝,就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里很安全,没关系的。
在临走前,我犹豫了许久,在苏寒快要出门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喊住他。
“苏寒,蛊雕和我说,阎修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该相信蛊雕吗?”
苏寒听到这话,顿住脚步,转过身,扫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觉得阎修对你是真心的吗?”
这个问题,我想都不用想,答案肯定是否定。
阎修自始至终都没对我付出过真心,也就只有我傻,被他撩拨的当猴耍,还天真的以为,人神是可以相恋的。
苏寒没有明确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和他拜了拜,就回楼上了。
经过阎修的房间时,他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是睡下了,我看了眼他房门的方向,对他的情感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一天一早,王辉就挨个敲门,喊我们起床。
我和精神小妹下去吃早餐的时候,看见阎修已经吃好了,准备回车子等着我们。
要是换作以往,一大清早的,我肯定会过去和他打招呼。
可经过昨晚的事,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他忽视了。
当然,阎修和我正在冷战,也懒得理我。
我们俩擦肩而过时,就跟陌生人似的,他回他的车,我吃我的早餐。
吃完了早餐,王辉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他是生意人,一天不开张,就会损失很多钱。
王辉急着回家,开的快,不到三个小时就回到了澜市。
虽然他对我不满意,但还是把我先送回了学校,我下车的时候,阎修也跟着下来了。
我今天还有课,背着双肩包就往外学校里头跑。
阎修在身后喊我“等一下。”
“干嘛?有事快说。”我背对着他,不情不愿的说道。
阎修向着我走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你昨晚见过苏寒了?”
虽然他问的是疑问句,但语气非常的肯定,我也没打算瞒着他,就问他,我和苏寒见面怎么了?挨着他事了吗?
见我态度不耐,阎修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捏着我下巴的手也更加用力。
冷笑着说道“我说过,不会再纠缠你,但不代表在此期间,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搞三搞四,你以为傍上苏寒,他就能救你?”
说到这里,阎修松开我的下巴,纤长如玉的手指往下移,冰冷的触感冻得我忍不住打颤。
他的手指停留在我锁骨上,大拇指摩挲着彼岸花纹身,阴冷的笑着道“你会来求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想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
阎修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迷之自信。
我心里冷笑两声,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的掌控,我特么脑子有坑,才会自虐跑去求他。
虽然心里对阎修的话不屑一顾,但我还是不敢明面上得罪他,扁着嘴没说话。
阎修把手指从我身上抽离,深深的看了眼我,就转身抬脚离开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也转身回学校了。
我等会儿就有课,回宿舍来不及了,就发消息给木一柒,让她给我把课本带过来,我在教务楼下等她们。
没一会儿,肖雪和木一柒抱着书本来找我汇合。
“素素,阿姨没事吧?我听顾医生说,你妈突然生病了,你昨晚特地赶回去照顾阿姨了,她现在怎么样?”木一柒把课本递给我,关心的问道。
“是啊,昨晚明明都说好了,一起出去聚餐,没想到阿姨的身体又出问题了,害的你大晚上的跑回去照顾,要不,今晚我们陪着你回去吧,帮你照顾阿姨。”肖雪也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养母身体不好是事实,但也不至于脆弱到,每天有事没事就生病。
顾茉茗为了替我找理由,也是费了心思。
我对她们笑笑,告诉她们,养母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事,让她们不要担心了。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去教室上课,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我们正好找到了座位坐下。
这节课原本是梁教授的课,但他还在住院,就换成了别的课程。
两节课下,我们走出教室,正商量着等会儿去食堂吃什么。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看见备注,我有片刻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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