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霆川走了出来
背对着冲他摆摆手,轻笑“那你去感谢家姐去吧!”
兰空暄忙追了上来,“别啊,我可是来找你喝酒的!”
“那还等什么?别磨磨蹭蹭,废话连篇的!”
“是是是,您风少爷的命令,谁人敢不听啊?”
“怎么样,咱们去哪个酒馆去?”
“信古达酒楼这次可去不了了,上次被家父给抓到一次,万不敢再去了!”
“那就去信古达酒楼!”
“你坑我呢?”
“可不!”风霆川勾唇邪魅一笑
兰空暄无奈的点头,“行吧,听你的!”
“你是老大,你来做主!”
………
第二天
公馆府
后院,一处特意腾出来的小厅
被打造成了桌案相对学习的地方
棕黄色的木板上,铺上了小小的,软软的黑色坐垫
桌案上
一束大大的笔筒里
塞了好几只上等的狼毫毛笔
一旁研磨出的墨,已经晕染的十分浓郁沉淀
手里拿的书册,嘴里缓慢的念了出来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
夫子缓缓的放下书册,转身而问“这几句,蓝小书童有没有不识之地?”
小家伙一脸认真的低下头,视线紧紧的黏在书册上
深思了好久,才起身作揖,稚声的倾吐道“夫子,学生不太理解这“巧言令色”的含义!”
“巧言令色,有一个非常的近义是花言巧语”
“它的意思啊,就是说,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来,而这鲜矣仁,便是这样的人,他的仁心也就很少了!”
“学生明白了,那这词……应该是贬义吧?”
“正是!南宋理学家,紫阳先生朱熹,曾对此词注曰『好其言,善其色,致饰于外,务以说人。则人欲肆而本心之德亡矣。圣人辞不迫切,专言鲜,则绝无可知,学者所当深戒也。』”
“深戒?”小小的身子弯了下去,“学生谨记!”
“嗯,记住便好,现在,换夫子来问你……”
“就释义『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这句吧——”
小家伙沉了会,才道“应该是说,人若是不庄重就没有一定的威严,学习这条道路,不会让人有所闭塞吧?”
“哈哈,正解!正解!”
夫子摸着胡子开心的笑了,眸里的慈祥,越发的柔和热切
“蓝小书童倒是聪明伶俐,那我便留一个作业,让蓝小书童解吧。”
“夫子请讲——”
“它的下一句是『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夫子……是想让学生释义?”
“不,我要蓝小书童解出它真正的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