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全天下的好人残忍。
玉溪在门窗上布置上细线,然后连接着铃铛,挂在床头,一但有人从外面破开,就会拉动铃铛让自己醒来。
白天累了许久,此时也是夜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夏芸秋已等在屋外,请玉溪去用膳,然后准备给林冬青治病。
当着众人的面,玉溪直言道“治好林老爷的病,我就要继承父亲遗志,离开大名府去四方游历。自我来到林府,二少奶奶对我关心良多,无以为报,我今天想提一个过份的请求。”
陆婉儿知她俩人最近是秤不离砣,关系十分要好,只怕是早已商量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夺取这家主之位。马上拉长着脸道“即然是过份的要求,我看还是不提也罢,免得伤了和气。”
林桦救父心切,伸手挡住妻子,柔声道“李大夫对我们林家有恩,不管是什么要求都让她说来听听,省得外人传闲话。”
人老成精,杜新芽也猜到玉溪想提家主之事,但这家主是林家内事,由不得一个外人插手,答不答应也轮不到她说了算。并不在意地道“先让李大夫说来听听,我相信李大夫知书达理,不会说什么过份的话。”
陆婉儿跺了跺脚,暗骂林桦是傻子,见婆婆也应允,便不再开口,而是转脸望向一旁,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林桦道“李大夫但讲无妨。”
玉溪道“我希望诸位能答应立夏姐姐为家主之位,掌管林府大小事宜。”
果然如此,陆婉儿马上反抗道“不可能,自古家主之位都是德才兼备者得之,林默在大名府是出了名的草包,何得何能担任家主之位?”
林桦拉住她道“婉儿。”
纵然林默万分不是,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母亲还在堂上,怎能如此出言诋毁。
夏芸秋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故作惊讶道“哎呀,妹妹,你……我对这家主之位并不上心,你治好了公公,对于我们林家是天大之功,纵然我们姐妹情深,又何必替我讨赏,不如让婆婆赏你金银,也有助你游历四方。”
玉溪道“我在林府三年,林家上上下下我都仔细观察,独姐姐你最会经营,我相信林府在你手上,一定能走得更远。我父亲呕心呖血为林老爷治病,我也住了三年,不算外人,我的出发点也是希望未来林府能更好。他日我回到大名府也能有一个落脚之地。”
杜新芽道“如果不答应呢?”
玉溪道“不答应就恕我不能替林老爷治病。”
区区一个林家之主,和父亲性命相较,自然比不上后者重要,加之林桦已有考取功名之意,他日若是高中,定然要离乡为官,也无条件经管林家诸事,当下不加思索,马上答应道“我自愿让出家主之位,只求李大夫能治好父亲之病,让他老人家得以颐享天年。”
玉溪微笑道“还是林大少爷看得远。”
陆婉儿道“我不答应,公公婆婆尚在,林家不由你说了算。”
杜新芽想了一招缓兵之计道“不知李大夫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老爷,不如等老爷行动自如之际,问他是何意见,再作商议可好?”
玉溪道“也好,我相信林老爷吃了我的药,一定会答应当家主之位传予夏姐姐的。”
到了这个时候,夏芸秋也不藏着,信心十足地道“如果公公把家主之位传给我,我一定尽心竭立,将林家产业经营好,让林氏成为大名府第一家族。”
公然拉踩陆氏,陆婉儿再也忍不住,即然自己在林家说话没有份量,那就请娘家人出面帮忙,旋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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