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啥玩意儿?夫子夫子……”
狭路相逢不是勇者胜,对手也没有亮剑精神,而是扑了个满怀,索性一脑门扎进了卢乐遥的袖袋之中不出来了。
追捕的人也到了近前。
熟人啊!
正是那天在城门口见到的姜昊,一群随从连带了黄衣丫鬟,一个没少。
“又是你!赶紧交出那畜生,不然莫怪我剑下无情。”
卢乐遥斜睨着看人,表情跟猫大爷一模一样,非常欠扁。
“不交出又如何?莫是你家公子敢在南川城公然动手?是欺我太请无人,还是姜家以经自大到可以傲视苍蓝?”
手下败将而已,猖狂个屁?卢乐遥一点都不介意再揍丫一顿。
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卢乐遥喷薄而来,这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没有道理可讲。
说出那番话,卢乐遥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人有的时候可以不要脸,也可以不要骨气。
但这个时候不可以!
气血翻涌,脸色紫胀,也不过如此了,比起她药浴断体时,差太远了。
若运起鸿蒙霸天决当会如何?
还没等卢乐遥付诸于行动,于衡风撩开车帘抬步而出,两股威压同时撞在一起,空间有片刻扭曲,那些个随从们被逼的倒退了一步。
险险地稳住身体。
黄衣丫鬟是倒霉的,砸进了一旁卖灵兽的小摊中,其狼狈可想而知,一群男人七手人脚的把她抢救出来。
卢乐遥大叫。
“呀!这穿黄衣服的姐姐脑壳上咋这么多屎的,也太不讲究了些。”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着黄衣女看过去,除了两方之人之外还有看热闹的路人甲数千双眼睛啊!
卢乐遥大好人还掐诀,给对方打了个大大水镜,能够近距离观察自己的惨样。
“啊!”
黄衣女尖叫一声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全部转移到卢乐遥身上。
如黑水银般的大眼睛眨呀眨,人家好无辜的样子。
大家看着我做甚?
不会觉得劳资是坏人吧?
钻进袖袋里的毛绒,这会儿爬了出来。
卢乐遥一把把它按在手里。
咋个变成了白颜色的了?这是吃了啥子?掉色了。
不过这毛挺顺滑的。
卢乐遥欢乐撸了两把猫毛,那些人的目光还齐刷刷的盯在她这里。
看毛线啊看。
用看美女的眼神,劳资也能接受,一副见到了魔鬼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你们看着我做甚?不就是些许月灵兔粪,晴天白日的姐姐叫的这般凄惨?莫不是跟香香楼的姐姐一样刚刚妖精打架完?妖精打架不是一个男修和一个女修才可以吗?灵兽也行?好奇怪?”
卢、傻乎乎、胖遥、天真无邪的看着众人,幼儿园的校车开上了高速公路啊!胖姑娘还是那么的纯洁无害。
众人……
妖精打架???
只是片刻工夫,老司机们都明白这打架到底是何许意思?这词用的妙啊!
好这等风月之男女,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于衡风,那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意味深长极了。
于衡风脑壳嗡嗡的,戒尺都给他抽出来了。
那姜昊眼神不善,杀意竟显。
算了,臭丫头过后再收拾,先把外敌退了再说。
“姜道友,修行同时也修心,小孩子家家的言语轻狂一些正常,我等修为在这里,该拿出一些前辈高人的样子来,姜道友以为然否?”
姜昊眼神闪了闪。
相比起半个多月前,于衡风的修为又有所精进。
九峰山一役,最后的重宝定是此人得了去。
好得很!真当他姜昊是太清山门外那仰人鼻息的散修。
再怎么说于衡风也是曾经的结丹修士,神识何其敏锐,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被他扑捉到了。
于衡风紧皱眉头能夹死苍蝇,那东西并未被他得去,而是让卢元娘抢了去,他无须向他人解释。
那姜昊要战便战,明的暗的均可。
他于衡风杯本不惧。
这般作态姜昊心思澎湃战意喧嚣。
“九峰一别遗憾颇多,今日又能与于道友在南川城相遇实乃一大幸事,若是能在选择个吉日与道友论道定是心下欢喜,道友以为然否?”
这是裸的约战。
岂有不应之理。
“姜道友,既有这般兴至,于某自是原与君子交。”
两人拱手道别,姜昊带着自己的人马大踏步离去,2米8的气场所到之处人流自动分开。
没有热闹可看,好事者却是迟迟不愿离开,于衡风给旁边才赶来的执法堂外门修士打眼色,陈卫们有条不紊驱散人群,片刻工夫马车继续前行。
于衡风提了卢乐遥进车箱。
老夫子还是从前那个老夫子,只是没有了那如雪的白发和长须,生气之后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于衡风咬牙切齿。
“卢、乐、遥!”
胖遥颤颤巍巍,伸出肉乎乎的巴掌。
“夫子,我、我是犯啥错了吗?你、你、你莫要生气,要不你打我一顿吧?我娘生气了打我一顿就好了。”
影后的演技,已经超凡脱俗,女汉子硬生生的把自己演绎成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
于衡风气到全身都颤抖了,还是把戒尺收了回去。
还找了无数个不揍她的理由。
卢乐遥看着壮硕实计年岁还小,定是卢元娘不讲究,啥热闹都带着这丫头去看,所以才长歪了去。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为师者,当有教无类。
于衡风盘腿调息。
卢乐遥……
保持这傻乎乎的表情,内心戏之丰富,当然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唉,劳资太难了。
没被外人干掉,差点给老夫子人道毁灭了。
于夫子该不会去找老娘求证吧?这么尴尬的话题应该不会。
卢乐遥天马行空的想东想西,突然于衡风睁开了眼,一张严肃的脸,变化莫测。
张嘴闭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夫子,您可是有事吩咐弟子去办?您尽管吩咐不用客气,弟子马上就去。”
卢乐遥跃跃欲试,夫子现在有点儿内分泌失调的样子,还是保持一下距离,等他老人家气消了自己再浪回来。
听了此言于衡风脸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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