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的眼神闪过一丝茫然“那孩子流掉的时候很疼,疼的我想放弃报仇,跟他一起去了,林医生,我在乎他,更舍不得他啊。”
林志泽当初让她留下那个孩子,她却坚决的要打掉。
可结果,她因为这个孩子,差点封闭了自己的出不来。
林白心酸的坐到床边,握上于微冰凉的手“不说这个了,林志泽的癌症研究有进展了,等他那边研制出药来就会寄回来,到时候我叫你过来拿。”
于微对生没有多大的盼着,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转到病房之后,我跟你这边的主治医生沟通过,给你秘密的开了肺癌吃的药,傅北淮并没有发现。”
“真的谢谢你啊。”于微道,她真的很感谢林白,林白就像当初的林志泽,是真心的为她好。
“客气就见外了,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林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名片。
于微从入院就没有带手机,她只能给名片了。
于微把名片放进口袋里的收好。
傅北淮回来了,林白走了,把开了药的单子给了傅北淮,让他记得去药房拿药。
“她挺关心你的。”傅北淮看了眼单子,没看出什么的道了句。
“可以出院了吗?”于微淡淡的问。
“走吧。”傅北淮扫了眼病房里的东西,都不准备带走了,反正都是些廉价的日用品。
阿力开来了宽敞舒适的悍马。
悍马上车那踩踏的地方太高,傅北淮直接抱着于微的上车。
于微在他怀里就像一把骨头,烙的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决定一定要把于微给养胖了。
别墅到处都是灰尘,大半个月没住人,没有灰尘才奇怪。
傅北淮完全没想到这点,连忙瞪着阿力道“打扫卫生去。”
阿力一个保镖开始干保洁的活。
“房间我自己来。”于微扶着栏杆的往楼上走。
傅北淮不可能做打扫卫生的活着,点了下头。
他的手机响起,是公司的电话,他拿起从医院带回来的笔记本处理着工作。
于微回了房间,房间的窗外关上了,也没多脏,拿了个抹布随便擦了一下。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没电了,她边插上充电器,边开机。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个号码是森昊的,于微记得。
她走到门口的把门反锁,给森昊回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出了点事,上次没能赴约,真的很抱歉,还问他还有再看到她父母吗?
森昊的信息回的很快,快的于微有种错觉,森昊一直在等她的电话或短信。
森昊说,他扮成热心人,帮她父母一起找于小辰。
想着父母走在大街小巷,贴着于小辰的寻人启示,找着于小辰,她就崩溃的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之后,她跟森昊约了时间见面,并告诉他,如果她不能及时赶到,不要打她的电话,她会主动去联系他。
她不能让傅北淮发现她跟森昊有联系。
她连忙又把与森昊的短信上次的未接电话,统统都删了个彻底。
傅北淮上楼来见她吃饭,她打扫完房间的卫生在床上躺了一会。
饭菜是叫的外卖。
都是病人的营养餐。
傅北淮也不知道于微喜欢吃什么,随便叫的。
“一会我去找个佣人,你有什么要求。”傅北淮道。
“找个像上次那个佣人一样?”于微反讥道。
傅北淮放下筷子“你这个身子就应该找个人好好伺候你。”
力湾项目出的事太大了,他必须要去公司,再不能把工作带到家里来做。
再说,他也是为于微好,有个佣人照顾,自己就什么家务都不用做啊。
“只要你不把我弄死,我能把自己伺候的很好。”于微不想傅北淮又找到什么佣人来监视。
傅北淮什么话都被堵住了,他要顺着于微,顺着,低下头吃饭。
“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于微吃了几口就饱了的道。
“你想去哪里走走?”傅北淮皱着眉头的问。
“街道,商场,随便哪里走走。”于微回答。
傅北淮想着那些地方人多,于微身子又那么弱,立马决定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就想自己走走,不行吗?”于微瞪着傅北淮,满眼不耐烦。
傅北淮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去哪我陪你去,不然就不要去了。”
“傅北淮!”于微瞪着道。
“把饭吃了,不然别想出门。”傅北淮看向于微剩下的大部分饭菜。
于微端起碗,用力咬着的吃着。
傅北淮阴沉的脸缓和,他看出于微生气了,解释道“我是怕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你说,你现在身子这么弱,被别人撞一下或怎么的,我不放心,才想跟你去。”
于微没说话,就算被傅北淮跟着,但能远远的见一面父母也是好的。
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能见他们几次。
“吃饱了,不吃了。”于微放下筷子,她也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傅北淮没再强求,于微把自己剩下的盒饭丢进了垃圾桶。
刚刚睡了一会,她这下没什么睡意,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按开电视的看着。
傅北淮吃了盒饭,难得抽了张纸巾的擦了下桌子。
看着于微在看电视,他吩咐阿力去附近买些新鲜的水果回来。
医生说于微要多吃新鲜果蔬嘛。
阿力买的都是进口水果,傅北淮端着阿力洗好的白草莓递到于微面前。
“不喜欢吃草莓。”于微淡淡的扫了一眼,道。
傅北淮耐着性子“阿力还买了葡萄。”
“你给我剥皮吗?”于微反问了一句。
傅北淮把白草莓放到桌上,亲自去洗葡萄。
最后端着葡萄坐到于微面前,摘了一颗下来的剥皮,剥了皮又递到于微嘴边。
“你沾血的手太脏了。”于微满脸嫌弃。
傅北淮整张脸都黑了“你什么意思?”
“你会梦到那个孩子吗?”于微盯着傅北淮问。
那眼神带着剧毒。
“不吃算了。”傅北淮抽了张纸巾,用力的擦着手,就像他手上真的沾了血一样。
他还连续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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