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南北集团合作,是我们林氏的荣幸。”林印天对于微和蔼一笑,目光看向杨天。
杨天从凳子上起身,也把一份文件也推到了林印天面前“这是我们公司招标的资料,你看看,招标截止到明天。”
“好的,我马上安排。”林印天也起身,朝杨天伸手。
杨天握了过去。
“于微,我们一起走吗?”杨天看了眼于微问。
“你们先行一步吧。”于微道。
杨天点头,看了眼阿力,一起出了会议室。
没有杨天和阿力的会议室,气氛顿时变的静好。
“对不起。”于微从喉咙里挤出这句,傅北淮打压林氏是因为她,林志泽被迫离开月城也是因为她,她不求他们的原谅,但,她必须说一句对不起。
林印天叹了口气“孩子,你不用对不起,林氏经的起这场考验,林氏物流经营了四十年了,算是月城最早一批物流公司,这些年来,我秉承诚信经营,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就算被刻意打压,也只会是一时的,至于小泽,他是自己的选择,你不用内疚。“
于微眼眶通红“谢谢。”
“是我谢谢你,你冒了很大压力给我们争取这次机会吧。”林印天皱着眉头的看着于微。
于微用力的摇了摇头“是你们有这个实力。”
“谢谢认可,与我们合作,不会让你失望。”
于微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的站在那里。
就算林印天说不怪她,但终究是因为她,他们才遭受这无妄之灾。
“他们走了,要不要一起吃饭?”林印天慈祥的问。
自己儿子喜欢的,他也会爱屋及乌的喜欢。
“不了,我得回去了。”于微有些慌乱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她哪有脸去林志泽家做客。
读书那会,林志泽好几次邀请她去,她都没去。
现在,是不敢去了。
“好吧,我送送你。”林印天把于微送到门口。
路口刚好停了一辆的士,她坐了上去。
透过车窗,她看着朝她挥手的林印天,眼角猛的湿润,她咬着牙关的控制着那些情绪。
善良的好人,不该因为她,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于微到了公司,继续整理这次的招标事宜。
这次的力湾项目物流招标,幸好负责人是杨天。
他公平公正,不收受贿赂,不偏向谁,只看对方的能力,以及公司的利益。
“夫人,下班时间到了。”一到下班时间,阿力又来提醒于微。
于微在做计划书,针对整个力湾项目的计划书。
她觉的本来的计划书有一些漏洞和偏差。
她不能让傅北淮小觑,还要力压杨天,让与林氏的合作更加顺利。
毕竟,还有拍板的最后一道程度,现在的林氏,还只是最有力的候选者。
“你先下班吧。”于微在键盘上打着字,淡淡道。
“杨经理都下班了。”阿力很苦逼的道,他一个保镖,变成了啰里啰唆的大妈了。
于微这才抬头看了眼办公室,只剩下她,还有等着她的阿力。
可她的计划书还没写好,皱了下眉头道“再给我半个小时。”
阿力只能点头,坐到自己位置上,打开电脑的玩着扫雷的等着。
于微写好计划书,关掉电脑要起身时,只觉的胸口一痛。
那疼痛感让她又重新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身。
阿力从外面提了个精致的甜点盒子,他走到于微面前,边打开的道“夫人,这是对面点心店刚做的蛋黄酥,我怕你饿了,就去买了二个……”
蛋黄酥的味道很香甜,于微闻到那味道,蓦地呕了起来。
她立马冲进卫生间,呕吐感催生了咳嗽,她这一咳,咳出了血。
她连忙打开水龙头,冲洗嘴巴。
阿力赶紧把那蛋黄酥丢的远远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站到卫生间门口。
他家老板傅北淮今晚有应酬,让他务必八点之前带于微回家。
他怕于微会饿,就去公司对面买点甜点。
他也没想到于微不喜欢吃蛋黄酥,闻到味道还会吐……
不对啊,阿力拍了拍脑门。
他听他妈说过,只有怀孕的人闻到一些味道会孕吐。
所以,于微是怀孕了?
想到这,他更紧张了,耳朵贴着卫生间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于微止住了咳嗽才拉开卫生间的门。
阿力站在门口,紧张的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怀了?我,我马上通知先生吧。”
于微瞪着阿力“不用通知,我没怀孕。”
阿力结巴了“可,可是,你,你闻到蛋黄酥的香甜味吐了,我妈说……”
“你妈说的对象又不是我。”于微伸手按了个脑门的扶着墙壁走。
刚刚又吐又咳的,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双腿阵阵发软。
“那,那是生什么病了?不行,我得赶紧给李医生打电话,让他回家给你看看。”阿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我没生病,你不用给李仁打电话,就是闻不得那种香甜的味道,以后别给我买那东西了。”于微拔高了声音的厉声道。
阿力愣住,拿着手机的手也僵住。
“好了,不回去吗?”于微的语气又柔了下来。
“其,其实如果你哪里不舒服应该告诉先生的,他最近很关心你,也很担心你。”阿力不是傻子,哪有正常人闻到香甜的味道会又吐又咳嗽的,如果不是怀孕,就是病了啊。
“他那么忙,别让他分身乏术。”于微边说边走。
阿力也迈开脚步,在后面保护着于微,他总感觉于微走着走着就会摔倒。
坐到车上,于微拿出手机,才看到傅北淮给她发的信息。
他说晚上有个应酬,会尽量在十点之前回家。
发信息的时间是在下午六点。
于微微凉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一个字,好。
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惹怒傅北淮。
她只能顺着他,傅北淮已经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害死赶走了,眼下,只剩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父母,他们是她最后的底线。
她要保护这条底线不被傅北淮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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