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了声了。
她是真的好累,像是生命走到终结了一样。
傅北淮抱起她时,她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垂落在空中。
昂贵的钻石戒指从她的手指脱落,滚到了血泊中,又滚了好远,掉到了井盖里不见了。
傅北淮急忙把于微抱到了车上。
他听着于微微弱的呼吸声,看着于微一睁一闭疲惫的双眸。
总之,他不想她死,她就不能死。
车子快速的开走。
现场除了傅北淮剩余的保镖,就是记者,以及看热闹的群众。
群众的嘴巴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傅北淮就是对这女人太好了,这女人才会那么任性……”
“就是,如果我有傅北淮这么完美的丈夫就好了。”
“可是,这个叫于微的女人也挺可怜的啊,她为什么有傅北淮这么完美的丈夫还要离婚,没离成婚就去寻死?难倒任性可以到这种地步?”
“她就是任性,仗着傅北淮是自己的老公,不然,开车撞人,还设计自己的丈夫害死自己的孩子,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你们别忘了,她还利用职务之便收受物流商的钱,这女人,枉废有傅北淮这么好的老公!”
“可惜,为什么我们就遇不到这么宠自己的男人啊,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坏的女人,越有好男人喜欢吗?”
“诶,真是可惜了,那位可是傅北淮啊!”
“算了算了,回家了,越说越生气。”
这场离婚官司更是登上了热搜。
所有人一致站在傅北淮那边,而于微,成为人人唾骂的坏女人。
傅北淮情深的人设不变。
于微不知好歹,任性妄为的人设也不变。
根本没有人去深层的了解于微为什么抓着离婚不放,为什么离不了婚就要去死。
车上,傅北淮抱着于微没有放手。
他一直盯着已经闭上双眼的于微。
他的手几次颤颤巍巍的放到于微的鼻前试探她有没有呼吸。
他咬着牙,喃喃自语“你敢死,我一定会让他们陪葬的,你是不信?”
“先生,我们是去最近的人民医院吗?”开着车的司机问道。
说到人民医院,傅北淮的眉眼都是冷意。
于微手上握着的那则视频,就是林白给的。
因为当时林白给过他看过这个视频。
他以为林白事后会删掉,没想到她竟然留着。
这个林白,因为喜欢林志泽,就这么无条件的帮助于微,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去医院,回我最近住的地方。”与其又让林白跟于微说什么,还不如直接回家治疗。
说完,他给李仁发了信息,让他放下手上所有事,赶到他的住处。
回家之后,他在门口安排上保镖的守着,不允许任何无关紧要的人进入。
李仁在傅北淮回家的后脚赶到。
他看到于微伤痕累累的样子,眉头紧锁的认真。
“幸好,没有骨折,就是头上划了一个大开口,需要逢针,不能打麻药……”李仁说着。
傅北淮一直盯着于微头上的伤口。
尤其是李仁说到需要逢针,还不能打麻药里,眉头高高的蹙起。
“她就算昏迷了,也会疼醒吧?”他问。
李仁没回答,手中的动作没停。
于微头上的伤口需要立马逢针。
就算疼醒也要逢针。
“你,你轻一点吧。”傅北淮咬了下牙道。
李仁没理傅北淮,麻利的拿起手术针线的逢着。
紧闭着双眼昏迷的于微突然一脸痛苦,她的眼睛用力的闭着,唇角不停的颤抖,尤其是眼角还流出了眼泪。
“我说了,你轻一点。”傅北淮朝李仁低吼了声。
李仁拿着针线的手郁闷的颤了一下,磨了磨牙“不然你来?”
“你来。”傅北淮脚步沉重的出了房间。
他走到二楼的阳台,抽起了烟,眼神直盯着房门口。
李仁十分钟出来了,傅北淮却觉的漫长的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现在在打点滴了。”李仁道。
傅北淮闷闷的嗯了一声。
李仁张了张嘴想问最近傅北淮和于微怎么闹的这么厉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
于微打完点滴,李仁背起超大医药箱的走了。
傅北淮进了房间,他轻轻的坐到床边的倚子上,看着还在痛苦闭着眼的于微。
轻声喃喃着“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死!”
傅北淮坐了好一会儿,于微还没醒,他看着不远处的桌子,柜子,沙发,这些都有边边角角,他想到于微说的那句,“……就算这次不死,还有下次,只要你不放手,我总会死……”
他连忙起身的出了房间,吩咐道“把房间里的桌子柜子,除了床,什么东西都撤走……”
他想着,只要把于微特别的保护好,她怎么寻死?
傅北淮还让人把房间做了一些大的变动。
出门时,他看着昏睡中的于微,眼神也温和了几分。
于微醒来是在隔天上午,傅北淮不在房间。
她视线发白,恍恍惚惚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她想动身起床,可这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的疼。
她缓了好长的时间,视线也清明了,她却震惊住了。
“这是哪里?”她喃喃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周遭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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